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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來時相比,她的腳步有些狼狽慌亂,速度也極快,像是有什么可怕的東西隨時會來追她一樣。 這邊,周妄還沒太回過神。 他好像著了魔似的,耳邊一遍一遍回響著剛剛慈音喊他名字的那一聲。 明明是很普通,甚至帶了些火氣的聲音。 可他就是發(fā)了瘋的覺得,她叫他時的那一聲,軟的發(fā)酥,甜的入骨。 - 慈音重新回了后臺。 這時大部分沒上臺表演節(jié)目的同學還在準備著,有幾個同學瞧見她又回來了,不禁的問了一句:“慈音,你怎么又回來啦?” 慈音喘息未定,聽見這話,也不知該回什么,只能勉強笑笑。 “我忽然想起來有點東西忘記拿,就又回來了?!?/br> “啊,可你臉色好差啊,不舒服嗎?” 慈音搖搖頭,“沒事,可能外頭音樂聲太響了,震得我有些不舒服?!?/br> 剛剛自己坐著的位置,此刻已經(jīng)有人占了。慈音沒多想,隨便找了處角落坐下。 緩了一會兒,她的情緒漸漸平穩(wěn)。腦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起,剛剛自己被周妄捉弄的事情。 他好像是故意的。 故意坐在了那個區(qū)域,又故意坐在了自己位置旁邊。 自己被絆倒在他懷里時,他看著也沒有意外。甚至那雙好看的雙眸里面,還帶了些玩味和惡劣。 慈音有些愁。 她不知道這次又怎么惹到這位瘟神的注意,也不知道這次又要被盯多久。 時間就在她胡思亂想中很快過去,到了晚會謝幕時,有人喊她出去合影。 照相時,一向要求c位的胡薇薇這次沒來。 B班的女生悄悄和慈音說,好像她有點受不了被慈音代替,哭著跑走了沒再回來。 本來演排老師已經(jīng)重排了她的節(jié)目,后來一聽她人跑了,氣的臉都黑了。 “估計這次之后啊,她要被所有校內(nèi)演出拉入黑名單了。畢竟這么沒責任心的人,誰還敢再用啊?!?/br> 慈音心里有些波瀾,畢竟胡薇薇是和她換了裙子,導致現(xiàn)在這個結果,是她完全沒想到的。 合影結束之后,演排老師提出來要帶他們?nèi)c功。 “聽說這次演排老師要帶我們?nèi)ナ袃?nèi)最高級的一家會所,會員制的那種!在他們那里辦卡,是要出資產(chǎn)證明的,好像資產(chǎn)不夠的都沒有資格成為他們的會員呢!”B班的女生說。 “是嗎……” 慈音沒多想,換了衣服后,就跟著大家一塊上了車。 演出的同學太多,浩浩蕩蕩的一大群人,打了十六七輛的出租車。 慈音和B班的那個女生坐了同一輛,同車的還有另一個女生。 “在南城有那家會所的會員是挺難的,我聽說資產(chǎn)至少九位數(shù)?!?/br> “是吧!我剛剛跟慈音還說呢!” 前座女生忽然神秘兮兮的往后湊了湊,“周妄,你們知道吧?” 慈音本來有些犯困,聽見周妄的名字,她整個人立馬清醒了。 “知道啊,怎么了?”B班女生說。 “他啊,就經(jīng)常在那個會所玩,而且還是那邊最頂級的黑鉆會員?!?/br> “哇,那待會兒我們能遇見他嗎?” “那誰知道了?” 慈音在聽見待會有可能遇到周妄時,她立馬有了想跳車回家的沖動。 十幾輛出租車行駛了近二十分鐘后,終于到達了那間會所門口。 會所的接待人員,像是得了消息,早早的就在外頭等候。 “您就是許老師吧?包間我們已經(jīng)替您和學生們安排好了,跟我走吧?!?/br> 接待人員一路客氣的帶著他們進了會所。 不得不說,這間會所從裝潢上來看,就十分的富麗大氣。 四根盤龍刷金房柱,隨處可見昂貴的古飾擺件,還有頂棚吊著的,一盞極夸張奢靡的水晶吊燈。 上樓的時候,演排老師不知問了什么,接待人員笑著回她。 “您放心吧,周少已經(jīng)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了,什么都不需要您cao心?!?/br> 慈音離的近,聽的清楚。 “周少”二字立刻讓她想到了周妄,她腳下的步子瞬間有些發(fā)沉。 后面的人發(fā)現(xiàn)異樣,問她:“慈音,你怎么啦?” 慈音看著堵在自己身后的同學,一時之間感覺騎虎難下。 她勉強搖了搖頭,說了句“沒事”又繼續(xù)向前。 提前安排的包間就在二樓,一群人走過去時,也不知道那個接待的人是瞧見了什么,忽然腳步一停。 接著,他畢恭畢敬的朝前方點了點頭。 “周少?!?/br> 慈音忽地抬起眼,朝前面看了過去。 那邊站著的,確實是周妄。 他此刻懶懶倚在墻邊,指間夾著根煙。他對面站著經(jīng)常跟他在一起的李浩晨和曹遠,三個男生湊在一塊,像是在瞎聊天。 聽見動靜,他轉(zhuǎn)過頭,嘴邊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都沒來得及收。 B班的女生這會兒有些控制不住,狠狠的拽了拽慈音的胳膊。 “天吶!周妄!是周妄!” 慈音有些頭痛,她沒理會對方的話,第一時間低下了頭,眼睛也低垂著看向地面,盡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生怕周妄又發(fā)現(xiàn)她。 那邊,演排老師和周妄表達了感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