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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景看過了,日出也看過了,走吧,該送你回家了?!?/br> 將近一夜沒睡,慈音坐上車子沒多久,就歪過頭睡著了。 周妄心疼她,一路都將車子開的很穩(wěn),直到回了慈音家小區(qū),她都沒有要轉(zhuǎn)醒的跡象。 考慮到她一晚上沒回去,手機還關(guān)機,周妄沒有再心軟,俯過身推了推她的手臂。 慈音醒過來的那一刻,還有些懵。 眼底像蒙了一層霧似的,看起來很乖很乖。 周妄忍不住伸出兩只手擠了擠她的雙頰,含著笑說:“到家了,趕緊醒醒。” 慈音后知后覺的朝窗外看了一眼,慢吞吞的直了直身子。 “還快呀,我怎么感覺我們才從山上下來呢?” 剛睡醒的女孩子聲音軟乎乎的,還帶了點鼻音。周妄喜歡的厲害,實在沒忍住,又捏了她一把。 “還快呢?你都睡了一個多小時了?!?/br> 周妄知道真的不能再耽誤時間了,重新往駕駛位那邊坐過去。 “快點精神精神,我先下去幫你收拾東西,然后送你回去?!?/br> 冬日清晨的溫度很低,車里暖氣烘的足,慈音下車后,冷風吹過來,她忍不住縮了下肩。 周妄拎著一包東西,將她送到了小區(qū)里便停住。 “袋子里面有我剛剛給你買的早餐,還有幾盒感冒藥。凍了將近一晚上,怕你感冒。你今天隨時觀察自己的情況,有征兆的話馬上就吃藥,要是還是感覺不舒服,就趕緊給我打電話,我?guī)闳メt(yī)院。” 慈音點點頭,昨天雖然后半夜回了車里睡覺,但是在外面的時間確實不短。 凍了一晚上,估計有感冒的風險。 她把東西接過來,抬頭看他。 “你給自己準備了嗎?” 周妄愣了愣,片刻扯唇笑了笑,“我皮厚,不會生病?!?/br> “那也不行,你待會兒回去也去買點藥備著,知道嗎?” “行?!敝芡衷谒l(fā)頂上胡亂的揉了揉,“上去之后好好說話,和你mama也好好聊聊,母女之間什么事都可以說的,你努力溝通,她肯定也能理解你。” 慈音抿了抿唇,垂下眼。 “希望吧?!?/br> 就在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聲響—— “慈音?!” 慈音意外的回過頭,發(fā)現(xiàn)mama和一位身穿制服的民警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那里。 慈音有些意外,她張張嘴,喊了聲:“mama?” 這個時間并不是mama上班的時間,按理說她應(yīng)該還在睡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 一旁的民警在這時似乎意識到什么,明顯松了口氣。 “你看看,我就說孩子給你發(fā)了消息,不能出什么事情,這不好好的回來了嗎?” 民警說完,笑著轉(zhuǎn)向慈音那頭。 “你mama說你手機關(guān)了一夜,怕你出了意外,凌晨就去我們所報警了。我這剛過來和她來家里了解完情況,正準備幫忙去找你呢!” 慈音完全沒想到事情會這么發(fā)展,她發(fā)了消息就關(guān)機,是怕mama一直打電話過來。 她在外面過夜就是想調(diào)節(jié)情緒,不想再和mama發(fā)生沖突。如果一直不停的看著mama打來電話,那這一夜的“出走”就沒有意義了。 只不過她以為mama只會生氣,卻沒想到她還擔心的報了警。 復雜的情緒一瞬間覆上心頭,慈音看過去。 “mama,我……” 那邊的mama不知想著什么,目光并沒有放在慈音身上。她沒理會慈音的欲言又止,而是指了指旁邊的周妄,問。 “你一晚上,都是和他在一起?” 慈音愣了下,以為mama誤會了,趕緊解釋。 “mama,我們確實是在一起,但是我們是去了郊區(qū)那邊的山上,我們……” mama像是根本不想聽這些。 她在聽見慈音話中的前半句時,就陰著一張臉快速往他們那邊走。 她腳步很快,臉色非常沉,樣子特別可怕。 慈音以為她是來找自己,又拼命解釋:“mama,真的,我沒有說謊,我……” 哪想,mama根本沒理她,而是在下一秒,狠狠的朝著周妄的側(cè)臉,來了一巴掌! mama打的非常急非??欤稽c反應(yīng)的機會也沒給他們留。 慈音驚慌的張開嘴,根本來不及做什么,耳邊頃刻就傳來了那道巴掌聲。 “啪!” 聲音清脆狠厲,絲毫情面也沒留。 原本小區(qū)里寧靜的清晨,和慈音治愈了一晚上的情緒,都在這一刻—— 被狠狠打碎。 作者有話說: 雖然是雙更,但是感覺你們肯定要罵人() 就是……你們能不能在開罵之前,先夸一夸雙更的小趙TVT卑微如我.jpg 你們最近不留言,我又沒動力了! - 文中關(guān)于日出黑夜那段英文,出自國外哲學家「伯納德·威廉士」 原句:“There was never a night or a problem that could defeat sunrise or hope.” — Bernard Williams, Philosopher 「如同夜晚不能阻止日出,難題也無法抹殺希望?!龚C伯納德·威廉士 (哲學家) ?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慈音這一夜的出走, 對于她mama而言,算是母女相依為命這么多年以來,最嚴重的一次挑釁和打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