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半真半假的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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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她醒來才知道,昨日里皇后舅母突發(fā)急癥,已經(jīng)連夜送回宮了。 早上皇帝舅舅祈福儀典之后也啟程回宮了。 她睡到晌午,這偌大的香積寺,就只剩下她和蕭衍,她心里不知道有多歡喜。 索性也不回去了,窩在香積寺陪他處理祈福儀典后續(xù)的事情,還有京郊良田案。 蕭衍很寵她,她怎么鬧都容著,她找香積寺的大師寫了祈福的條子,要掛在香積寺后面的祈福樹上。 她想掛得高一點(diǎn),蕭衍從她手里接過條子,輕而易舉地系到她墊著腳都夠不到的地方。 她仰頭笑得開心極了,在蕭衍下巴上親了一口。 她要長高一點(diǎn),親他的嘴巴。 她這樣肖想,蕭衍便低頭親了她的唇,把她抱了起來,讓她不用墊著腳。 玳瑁清了清嗓子,她哎呦了一聲,才想起來身邊還跟著四個婢女。 “快下去?!?/br> 她頭都沒回,掛在四皇子身上,說得理直氣壯。 玳瑁心里重重一嘆,郡主這樣,是要吃虧的啊。 蕭衍忍不住翹起唇角,逗她:“蘇meimei把人支開,是要做什么壞事?” “蕭哥哥!”她嬌嗔著瞥他,“你再渾說,小心我不理你了?!?/br> 蕭衍眼睛也彎了起來:“不理我了?” 貼在她耳邊,親她的耳垂:“那蘇meimei今晚,抱著誰睡呢?” “你好煩!”粉嫩的小拳頭落在他肩上,她還挺使勁兒的。 不過力氣實(shí)在太小了。 蕭衍捉了她的拳頭握在手心里,她上一世朝他揮鞭子時,還是挺用力的。 他承認(rèn)在某些時候,他還是會對蘇媚有些舊情難忘。 只不過是余情未了罷了。 在他奪嫡登基的路上,聊以解悶的戰(zhàn)利品。 他不知道刺殺什么時候來,有些不安,勸她先回去,她不肯,說得多了,她還煩:“是不是嫌我煩了!哼?!?/br> 她生氣的樣子有點(diǎn)可愛,氣鼓鼓地扭著身子等他哄。 他上一世見過太多次她真的生氣的樣子,便知道她這不過是在同他鬧著玩。 便擁著她把她摟在懷里,親她的粉頰。 他不會輸?shù)?,上一世蘇媚把他玩弄在掌心。 這一世,他對蘇媚也一樣。 那一時的情難自制,不過是半真半假的游戲。 他只是想玩弄她,調(diào)教她,把她cao成一個僅供他發(fā)泄性欲的小玩意兒。 她上一世就是這樣對他的。 欺騙他,戲弄他,把他的真心作踐到底。 這小傻瓜還不知道她皇帝舅舅想殺她呢。 他也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不過是一刀捅了幾寸進(jìn)去,留了個疤罷了。 話雖如此說,那刀真的扎過來的時候,他下意識抱著她轉(zhuǎn)了個身,刀在他后背開了條口子。 他反身一腳將人踹開。 還好他今日睡得晚,蘇媚鬧著要他講故事,他守了她幾日有些困頓,睡眼惺忪地倚著床頭,陪她說話。 聽見響動兜起被子抱住她:“別說話?!?/br> 話音未落,那刀就朝著她捅了過來。 他竟然想都沒想,就給她擋了這刀! 他真是上輩子給她當(dāng)狗當(dāng)習(xí)慣了! 他被那刀砍出了火氣,單手把她摟在懷里,劈手奪刀,刀鋒轉(zhuǎn)過,鮮血飛濺。 她在他懷里嚇得瑟瑟發(fā)抖,低聲抽泣。 “別怕?!?/br> 他低下頭親了她的額頭,舉刀架住刺客砍過來的長刀,金戈相擊,力氣之大讓刀刃崩裂。 他的胳膊很穩(wěn),抬腿蹬在刺客心窩,抱著她往外沖。 懷里那個金枝玉葉的小姑娘,摟著他的脖子,想忍著哭又忍不住,一直在吸氣,哭得抽抽搭搭地,根本沒發(fā)現(xiàn)他受了傷。 黑燈瞎火的,好歹抱著她走過一次,熟門熟路,到了后山小溪邊把她放下來,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棉被裹得嚴(yán)實(shí),除了臉上和胳膊上濺了點(diǎn)血,連個皮都沒磕破。 他忍著后背鉆心的疼,安慰這個明顯被嚇壞了的小郡主。 “沒事的,蘇媚,別怕?!?/br> “蕭衍,我害怕········” “別怕,有我在?!?/br> 她摟著蕭衍的脖子哭得停不下來,蕭衍有點(diǎn)心疼,又有點(diǎn)想笑。 這傻丫頭,受傷的又不是她,哭成這個樣子。 上一世她傷成那樣,血浸透了衣襟,沒來得及給她裹棉被,她只穿了件寢衣,貼在他懷里,臉色蒼白,嘴唇凍得冰冷。 在呵氣成冰的冬日里,他把衣衫脫給她,把她裹得緊緊的。 “醒醒,別睡。” 那個冰冷的深夜,下了雪。 她叫他的名字,聲音微弱得好像要斷掉。 看著他,眼睛里充滿哀傷,問他:“如果,你有一點(diǎn)喜歡我呢·······” 他當(dāng)時心里酸澀,他說我喜歡你。 他當(dāng)然喜歡她,喜歡得很,只是她那么驕傲金貴,是他求而不得的東西。 驕傲金貴的小美人,如今在他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上一世抱著她連夜下山,凍傷了兩只腳,泡了幾個月的藥浴也沒好多少,留下了病根。 每個冬天都疼得像萬蟻鉆心,提醒他,他付出了這種代價,救回來的人卻恩將仇報,他真的很可笑。 如今她沒受傷,他大可以找個山洞——就她上一世抓他去想砍死他那個山洞——去躲一躲。 他后背的傷口不淺,這么抱著她下山,真的很容易死在半路上。 他還是有認(rèn)真地思考過,用他的腦子。 可她哭著哭著,竟然開始發(fā)抖。 她的臉蛋紅得不正常。 他用手指輕輕觸碰了她的額頭,guntang。 蕭衍面色凝重,可能有的時候,腦子管不住他。 他親吻她的眼下,把她的淚水小心翼翼地用唇擦干。 “別哭了,蘇媚,我抱你下去還不行嗎?!?/br> 他真是欠她的。 蕭衍抱著她,深一腳,淺一腳,踩著積雪往山下走。 山上的雪結(jié)冰很快,一腳下去,踩進(jìn)冰窟窿,冰渣灌進(jìn)靴子里。 他抱著她的手很穩(wěn),心里有些恨恨地想,明明是蘇媚欠他的。 等她好了吧,他指定要把她cao死在床上。 她在他懷里閉著眼睛,像睡著了一樣。 兩頰嫣紅,在夢里輕輕蹙著眉。 他又加快了腳步。 要是他千辛萬苦把人找到,她沒被砍死,發(fā)燒病死,他豈不是很虧? 他還沒教訓(xùn)她。 他還要做皇帝,娶她,cao她,讓她下不了床,給他生兒子。 他還要狠狠打她屁股,讓她跪在他跟前,喊他的名字。 要她求饒,要她哭著求他。 他腦子里亂亂地想,企圖分散一些注意力。 那些尖銳的冰渣,劃傷了他的腳。 他一腳踩下去,鉆心的疼。 血被凍成了冰。 他兩只腿好像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 麻木冷冽。 而山路還有很長,夜色還是很黑,這條路好像走不完一樣。 上一世沒這么難走,他沒受傷。 這一世明明早就知道有刺殺,竟然比上一世還艱難。 他覺得很好笑。 蘇媚知道他這刀是為她挨的嗎,這沒良心的女人,這一世會不會對他有一點(diǎn)心軟。 他自嘲地笑笑。 背后的傷口冷得透骨,蘇媚要是會心軟,她就不是蘇媚了。 她根本沒有心。 作者有話說: 鵝子的視角很深情的。 嘴硬心軟的那種小狼狗,說著要報復(fù)其實(shí)一直在寵著。 不過是一刀而已——敢捅我老婆要你命。 求而不得。 舔jiojioplay可以安排,還有什么play要看~~ 日常小甜餅有沒有什么想看的哇,接下來有2個月的養(yǎng)傷日常可以看甜餅。 尒説 影視:ρ○①⑧.r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