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薨了——”

    “陛下，請節(jié)哀——”

    “陛下——陛下——”

    他頭疼欲裂，睜開眼，懷里是蘇媚已經(jīng)涼了的尸身，她肚子上的傷口不再流血了，因為血已經(jīng)快留完了。

    她一動不動，好像睡著了。

    “蘇媚——”

    他咬牙切齒地叫她：“蘇媚?。?！”

    “我沒死——你還沒能殺了我呢！醒過來！”

    他握著蘇媚的手：“捅我?。∧阈堰^來！我不還手，你給我醒過來——”

    他哭得好難過。

    像個傻子。

    她聽不見了，她走了，她不要他了。

    他淚眼模糊，看不清東西，有什么撲在他腿上：“父皇——”

    他低頭，看到了一只rou嘟嘟的小手，有六根手指。

    長得很像蘇媚的小女孩抱著他的腿：“父皇，你怎么了？”

    他愣愣地看著她，她的眉眼，真的好像那個人。

    “父皇，你怎么又哭了，像只狗，母后不要的狗?！?/br>
    放肆！

    他氣得胸口發(fā)悶，像要炸裂了一般。

    他想抓住這個小女孩，對，她是衡山公主，她怎么這么大了，蘇媚已經(jīng)死了嗎。

    蘇媚難產(chǎn)死了？？？

    他明明剛冊封了衡山公主！??！

    不對！??！

    蘇媚不會死的?。?！

    他明明還在未央宮?。?！

    是嗎——

    他腦子里亂亂的，有些分不清了。

    她好像已經(jīng)死了，十年了。

    這十年，他一直在找她。

    總也找不到。

    她走了?。。?/br>
    不準走?。。。?/br>
    不準?。?！

    他一定要找到她?。?！

    把她抓起來?。￡P(guān)起來?。?！鎖在床上?。?！不準走！?。?/br>
    “走就走了，當然就不回來了！”

    “是不是真的要走？”

    “是要走！再也不回來了！”

    不準走?。。?/br>
    不能再也不回來了?。?！

    他把人扛回未央宮，他的手在抖，她又要走了！

    他又要找不到她了！

    他抽了腰帶，打了她。她哭了。

    他又打不下去了，抱著她問她，不走行不行。

    “不行！一定要走！”她說的好堅定。

    不準走?。。?/br>
    他拿腰帶綁了她的手，拴在了床上，扒了她的衣服cao她。

    直cao到她求饒，發(fā)誓再也不走。

    他才停下來：“蘇媚，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你敢走，我就打斷你的腿?！?/br>
    她嚇得瑟縮。

    他其實不會舍得打斷她的腿的。

    他的手輕輕撫摸她的腿，她的腿上有很多汗水，濕漉漉的花液，還有他射出來的東西。

    他說：“但你也別想再下床了?！?/br>
    他當時想，就那么綁著她，一輩子，她哪兒也別想去。

    他綁住她了嗎。

    滿屋子血腥味，她躺在床上，床邊放著兩個盆，盆里血紅血紅的，都是她流出來的血嗎。

    她怎么流了這么多血。

    她是不是又要死了。

    不要死——

    不要走啊。

    蕭衍哭著拉她的手，不要走。

    不要走?。。?/br>
    他茫然而絕望地想，會不會，他根本就沒有重生。

    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

    他無法接受蘇媚離開他，夢見了一切可以重來。

    只是他總也留不住她，夢里都留不住她。

    他會不會已經(jīng)死了，死在那年的封后大典上。

    她都走了，他還活著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