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公務(wù)員升職手冊 第2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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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頤升任東海水君是大事,雖然只擁有三百年的代理權(quán),但作為一品玄中令理應(yīng)道賀,搞好了關(guān)系也利于日后工作的開展。 知微這兩日把手頭的工作稍稍攏過一番之后,就備了厚禮抽空前往東海。 知微剛剛抵達(dá)東海,就見得蟹丞相帶人親自出來迎接她,并對著她熱情道:“我已奉太夫人之命在這里恭候陸天師多時了,天師請跟我來。” 蟹丞相很快把知微帶到了一處美輪美奐的花廳內(nèi),里面是各種水晶珠簾粉晶琉璃布置的夢幻風(fēng),空中漂浮著稍顯曖昧的桃花花瓣,隨著流水隨意飄動。 知微覺得有些奇怪,本來她和承頤提前交流過,說是過來送賀禮還有幾件公文,說話也蠻官方的,怎么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局面。 承頤是容成的堂兄,不光五官和外形有些相像,氣質(zhì)在某些方面也有一些,但相比容成而言,更加溫潤謙和,不會有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疏冷之感。 承頤也意識到了事件的不妥,對著知微溫和地笑笑,好看的眼睛多了幾分歉意。 他之前和知微雖然沒有多少交集,但是在各種晨會、宴會之上打過多次照面,對這個年輕仙子的工作作風(fēng)和能力很是欣賞。 這次的確是家中長輩急切了些,上來就布置了這樣的一出,將兩人置于了這樣尷尬的境地。 就算真如長輩所期盼的那樣,兩人之間日后會有好的發(fā)展,也不應(yīng)該有這樣的開端。 所以承頤仙君忙是開口直接而坦誠地說明了情由,幾位長輩一直cao心她的婚事,聽說一個極為貌美的單身仙子過來,一腔情愿地以為是來相親的,當(dāng)即就通知蟹丞相準(zhǔn)備了相看事宜。 說到這里,承頤對著知微欠了欠身,真誠道:“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件事情,給陸天師帶來的困擾,我表示很抱歉。” 對方認(rèn)錯態(tài)度好,如果這時候掉頭就走反而顯得小家子氣。 知微也豁達(dá)地笑了笑,將兩個盒子交給承頤:“這是你之前在衡澤真君那里遺落的法器,你這次升任水君我沒能趕回來參加典禮,這是給你準(zhǔn)備的賀禮。” 除了賀禮之外,知微給程頤帶了一些公文過來:“這是需要你處理的幾份公文,想著我這日過來,就沒有再勞煩文書來送,順便捎過來了?!?/br> 承頤點頭道:“有勞陸天師了,請坐?!?/br> 周圍侍奉的人都被他母親打發(fā)出去了,知微坐了下來,嘗了一口承頤親手泡的茶,由衷嘆道:“程頤仙君這茶泡得不錯。” 承頤聽到夸獎后,很自然地又給知微添了一杯。 三杯過后,知微覺得總坐這里吃茶不說話也不是個事兒,徒顯尷尬,便打開了帶來的幾份公文:“這其中有幾個要點在里面,擇日不如撞日,我就在這里跟你說說吧?!?/br> 南徵也是剛剛下界調(diào)研回來,一樣也有過來補(bǔ)送賀禮的任務(wù)。 原本南徵歸來后事情較多,過來東海的事情也定在了明日,結(jié)果聽說知微今天要來,便加班趕完了工作提前到了今天,過來也只比知微晚半個時辰。 蟹丞相帶著南徴走了進(jìn)來,來到那處花廳前:“帝君稍等片刻,我們二皇子正在里面相看一位貌美仙子,我去通報?!?/br> 說話間,知微和承頤兩人走了出來。 聽了蟹丞相的這句話后,知微不自覺地腿軟了一下。 南徵臉色雖然看起來沒什么變化,知微一感知他的氣息就知道他生氣了。 南徵跟承頤一看就是早先年認(rèn)識的,上來先跟他寒暄了幾句,然后又送了賀禮說了賀詞,看上去非常官方而正式。 做完這一切后,南徵轉(zhuǎn)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看著知微:“師妹今日在東海還有什么事嗎?要不要一起回去?!?/br> 知微忙不迭點頭道:“已經(jīng)都好了,我和師兄一起回去吧。” 知微素來乖覺,也知道自己這次惹到了南徵,離開北海群眾的視線后,她上來輕輕勾住他的手,示好般的搖了兩下。 南徴不說話,只是越走越快,而后直接截了她的云頭,帶她去了瀛洲。 知微設(shè)身處地想了一下,如果南徵和一個年輕仙子在那里相親,不管對方是有意還是無意,主動還是被動,知微都會生氣。 知微在天庭任職這么多年,經(jīng)歷過多次巡查整改后,有錯就改幾乎已經(jīng)是一種人生態(tài)度。 故而在今日南徵解開她衣服的時候,知微很難得地配合良好,還拿腦袋輕輕抵在他胸膛蹭了蹭。 接下來的時間里,南徵直接成了新一代天庭復(fù)讀機(jī),抵著她磨著她一次次詢問她究竟要不要公開。 知微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原來從前“辦事”的時候他還是留了力的,這會兒他不再顧及她的神思和感受,帶上了從未有過的懲罰意味,才叫她當(dāng)真有些受不住。 他掐著時間,在她大腦一片空白之際,又再一次對她問道:“微微,我們要不要把關(guān)系公開了?” 知微求饒:“你快一些,我都依著你好不好?” 幾番云雨過后,知微抱著錦被看著目光渙散。 如今的她不說連手指都動不了,就連腦子都頓住了,不能思考,所以思緒當(dāng)中殘存的只有六個字——南徵說,要公開。 知微歇過一夜之后神智歸攏,覺得今天南徵所做的一切有些反應(yīng)過度,再開口時不由帶上了幾分委屈:“我去東海真的只是想依著師祖的話,把承頤遺落的法器送回去,再捎帶了禮物和公文,真的從未想過要去相看什么人。” “我知道?!?/br> 他輕輕親了親她的額頭,難得的溫柔克制,帶著幾分安撫性的意味。 知微抬腳在他膝彎處狠踹了一下:“既然你都知道了,怎么還能還下手這么狠?” 幸好她如今是個過了二品考核的成年仙君,否則這么一通胡天胡地下來,能不能撐到看到第二天的太陽還是兩說。 “可我平日里有什么也都聽你的,從來都是顧著你的心意?!蹦厢缱ブ氖种冈谙ド习淹?,“你也知道我的情況,情思較為難以克制,倘若在這些事情上我冒犯了你,你別跟我一般見識,就偶爾讓著我?guī)状危矂e跟我生氣可好?” 雖然并不愿意承認(rèn),但知微也知道,南徵這話說得在理兒。 不管是工作生活還是感情,凡事都講究個平衡,南徵平日的確事事都順著她的心意,這段關(guān)系中的指揮權(quán)也始終在她這邊。 可如果她時時處處都壓制著南徵,壓抑久了容易爆發(fā),有個宣泄點也不錯。 知微揉著酸痛的后腰,無奈妥協(xié):“那你下次注意一些?!?/br> 不要做得太過分了。 南徵眼神當(dāng)中閃過一絲笑意:“好,下次一定?!?/br> 第244章 知微覺得公開關(guān)系是一件大事, 總該要好好準(zhǔn)備醞釀,找個合適的機(jī)會循序漸進(jìn)地告知大家。 哪知南徵得了她的允許后, 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一上來就把她打了個猝不及防。 天君最近心情不好,知微回到天庭之后才看著稍稍正常了一些,北宸帝君一向善解人意, 當(dāng)即在北極星宮設(shè)宴邀請各宮掌宮及幾位帝君,一起給知微和南徵的歸來接風(fēng)洗塵。 席上, 新任東海代理水君二皇子承頤走過來, 交給知微一份公文:“那日我們在東海商討的幾項事宜, 我都已整理好, 陸天師可以帶回去看看?!?/br> 說罷, 承頤稍稍一頓, 又對著知微輕聲道:“上次的事情很抱歉,等陸天師下次得空再來東海, 我一定提前準(zhǔn)備,好好招待?!?/br> 南徵瞥了直接奔向知微身畔的承頤一眼,走到鐘天身邊, 喚了他一聲“師祖”。 鐘天應(yīng)了一聲, 總覺得聽起來有些不對, 但不知道究竟哪里出了問題。 南徵繼續(xù)用殿內(nèi)大多數(shù)人都能聽得到的音量對鐘天道:“我和微微在一起了, 以后類似這些給承頤仙君送東西的事情,您只管交待給我就好,不要累著了微微?!?/br> 雖然南徵的話說得平靜, 但在現(xiàn)場仍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當(dāng)即震驚了所有的在座仙人。 眾人心中紛紛感慨, 兩個最有前途的兩個青年結(jié)合了, 應(yīng)該是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合的三界最強(qiáng)cp了。 雖然這只是一個非官方八卦的事件,但突然就讓人覺得未來可期,充滿希望。 鐘天的想法和大多數(shù)在座之人明顯不同,他突然想起了前幾日試過知微修為的事,當(dāng)時還覺得奇怪,如今卻找到了答案。 難怪微微在短短一段時日進(jìn)步如此之快,想來已經(jīng)和南徵雙修多日了。 敢情這人已經(jīng)拱到了他家水靈靈的大白菜! 鐘天的臉色瞬間陰沉得要滴出水來。 北宸帝君有些不明所以,還在對著鐘天奇道:“我也知道你近日稀罕承頤稀罕得緊,想把好的都給微微留著,可君牧難道還不比他好?” 鐘天咬牙道:“是不錯?!?/br> 但現(xiàn)在不是君牧好不好的問題,而是自己想打斷他的腿的問題。 這會兒他終于知道,為什么方才聽到南徵的話會有違和感了。 他是微微的師祖,只是南徴祖父東陽帝君的朋友,按理來說只是南徵的長輩,南徴卻已經(jīng)改口隨著微微叫師祖了。 也不知南徴到底在搞什么,他還沒同意這門親事呢,這就貼上來改口,也實在太過冒進(jìn)了。 這則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合的八卦事件很快就傳到了,并在社會各界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帝君作為萬年單身狗,尤其從前拆了情思之后,對著表露心跡和愛意的女孩子拒絕得十分徹底,不留余地,許多仙子被傷透了心,到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所以即便知道了這件事情也都沒什么想法。 但是知微就不一樣了。 她在這些事情上一向無知無覺,只要對方不是把表白說到面上,她都一概不認(rèn)為對方有什么超過正常交往之外的想法。 而那些明里暗里追求知微的,大都也是天庭當(dāng)中有頭有臉的青年仙君,平日也比較端著且好面子,一般不會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貿(mào)然表白,所以這也就導(dǎo)致了知微從前沒有明確拒絕過什么人。 還有很多以前夠不上也配不得知微的,聽說正房已定,不免生了許多旁的心思,一時之間,想要上趕著給知微做側(cè)房的如過江之鯽,開始動用了各種手段探聽消息。 楚儀很快就閨蜜團(tuán)和各方八卦人士口中聽說了這件事情,當(dāng)即把父親和南徵叫到家中商議此事。 據(jù)楚儀所知,其中有些較為含蓄的仙男還在試探階段,去找衡澤或者藥王這些長輩詢問情況,打探消息,冒進(jìn)的已經(jīng)去了長夏鎮(zhèn)找了知微父母說明由來。 據(jù)說長夏鎮(zhèn)陸霄家中門檻都要被踏平,罪魁禍?zhǔn)拙褪歉鞣饺ネ其N自家小郎君的家長和親眷。 這幾人對這些事情或多或少都有聽聞,但是知道得并不詳細(xì),也并不知道事態(tài)已經(jīng)如此嚴(yán)峻。 楚儀說完最新戰(zhàn)況消息后,發(fā)現(xiàn)大家都開始了長時間的沉默,便轉(zhuǎn)頭對藥王道:“父親,你說句話?。 ?/br> 這兩個都是他的心肝寶貝,委屈了誰都不好,藥王一臉痛心:“手心手背都是rou,你能讓我怎么辦?” 連城清君一向看得是開,聽了妻子這話后,轉(zhuǎn)頭就對著南徵勸了起來:“但不管怎么說,你都是正房……” 說到這里他突然停頓了一下。 “微微有承認(rèn)你是正房嗎?” 不會連唯一的正房都混不上吧?到時會不會納個平夫啥的,說不定他家君牧只是其中的二分之一或者三分之一。 南徵:…… 這么說起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都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突發(fā)情況,也沒有跟知微確定過這件事情。 南徵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說話之間,南徵收到天君傳音,請他過來通明殿一趟。 南徵只得先拋下這一頭不靠譜的父母外祖,應(yīng)天君的宣召前往通明殿。 今天的天君看著是超乎尋常的嚴(yán)肅,南徵覺得有些奇怪。 最近為了配合好知微,跟上她的工作進(jìn)度,陪著她用功,他最近可以說是工作相當(dāng)認(rèn)真,天君也看到了他的努力,最近經(jīng)常會在各種會議上提出表揚(yáng)和夸贊。 南徵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年一樣,聽到兩人名字放在一處在晨會上被提及,竟然都會覺得很甜蜜,偶爾參會時座位安排碰巧,和微微坐在一處也會覺得開心,只要一靠近知微覺得整個世界仿佛都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