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太子當(dāng)小弟后他彎了 第55節(jié)
后來果不其然他穿越了,還綁定一個名叫廢物逆襲的系統(tǒng)。 雖然這個系統(tǒng)名字有點(diǎn)侮辱人,但好歹也是個金手指,所以陳游禮默默忍了。 廢物逆襲系統(tǒng)自稱要幫他走上人生巔峰,分批次給他布置任務(wù),每當(dāng)他完成任務(wù)后便會更新下一階段的任務(wù)。 今天也不是系統(tǒng)第一次變更任務(wù),陳游禮已經(jīng)熟悉了流程。他忍不住問系統(tǒng):“我還要做多少個任務(wù)?我要怎么進(jìn)入永安侯府?” 他的一連串問題,只得到一句冷冰冰的回復(fù)——【無可奉告。】 陳游禮被氣得一噎。這個系統(tǒng)什么都好,就是很高冷,平日里沒事的時候死了一樣,問什么都不回答。 陳游禮暗戳戳恐嚇道:“透露點(diǎn),你什么都無可奉告,萬一我任務(wù)失敗了怎么辦?” 系統(tǒng)一如既往的高冷:【關(guān)我屁事?!?/br> 陳游禮不敢相信他的耳朵:“……你他媽到底是不是我的系統(tǒng)?” 他氣得直接在腦海中跟系統(tǒng)吵了起來,可惜沒罵過。 系統(tǒng)是智能ai,詞匯量豐富語速又快,陳游禮毫無招架之力。 陳游禮被罵了半天,不得不發(fā)揮了精神勝利法。反正這個系統(tǒng)嘴賤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己跟它計較什么。 他回過神,便想到系統(tǒng)剛才的提示。他對身旁的同伴問道:“這輛馬車如此氣派,內(nèi)里坐的人是誰?” 同伴回過頭,詫異道:“你不知道他?永安侯世子,怡和郡主的兒子,大長公主的外孫!” 他回憶著不久前聽聞的八卦,津津樂道道:“看天色,這位陳世子應(yīng)當(dāng)是剛從詩宴回來?!?/br> 提到詩宴,剛跟系統(tǒng)吵完架的陳游禮臉色更不好看了。 秋日詩宴由來已久。時人推崇文人,每到秋季,右相府便會牽頭設(shè)宴,邀請每年名聲最顯的那批才子參加。所以能接到秋日詩宴的邀請函,無疑于承認(rèn)他們的才華,對普通學(xué)子而言意義非凡。 今年最出名的才子,便是陳游禮了。 早在半月前,得知右相府的大公子將舉辦宴會時,他便認(rèn)定自己會收到請柬。屆時等他進(jìn)入詩會,在宴席上做些精彩絕艷的詩畫,不但能結(jié)交權(quán)貴,還能彰顯名聲,使得才子的名號更加擴(kuò)大。 然而今年幾位皇子之間的局勢緊張,參加宴會的人被嚴(yán)格篩選,加上科舉改革一事,所以宴會并未邀請?zhí)狱h之外的人。 所以理所當(dāng)然的,自信的陳游禮沒有收到他期盼已久的請函。 同行的人看陳游禮臉色不好,也知道自己說錯話,當(dāng)即訕訕住嘴。他轉(zhuǎn)移話題道:“這位陳世子在國子監(jiān)求學(xué),不過名聲不好,學(xué)問文章都差,是出了名的不學(xué)無術(shù)?!?/br> 百姓對于權(quán)貴的生活八卦,總是十分熱衷討論。 聽到同伴的議論,陳游禮微微蹙眉,目露鄙夷道:“這等紈绔……” 他只是一介書生,并不明白朝堂局勢,只知道陳皎這個令人恥笑的紈绔都能參加詩宴,自己這個大才子卻沒能受邀。 陳游禮頓時十分惱怒。憑什么自己穿越的便是農(nóng)家子弟,還需要費(fèi)盡心機(jī)抄文章詩歌往上爬,這個永安侯世子半點(diǎn)學(xué)問沒有,居然便凌駕于自己之上。 果然世道不公! 同伴也想到了這其中的對比,忍不住惋惜道:“若是游禮兄同樣出身于高門,這秋日詩宴必定會有你一席之地?!?/br> 他只是隨口感嘆,畢竟出身這種事乃是天定,這次詩宴錯過了,下次陳游禮也不是沒有機(jī)會。 但陳游禮卻把這句話當(dāng)真了。在他眼中,那些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绔,哪里能跟他相比。 陳游禮心中不屑,面上卻露出愧疚的神情,拱手謙遜道:“慚愧慚愧?!?/br> 天色已晚,陳游禮他們一行人住在附近的縣城,今日來長安城內(nèi)是為了辦事,現(xiàn)在還要坐牛車趕路回家。 兩人朝著城門外走去,同伴忽然八卦道:“說來這位侯府世子和你同族呢。你們同是陳家人,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命運(yùn),人家什么都不需做,便已經(jīng)榮華富貴了?!?/br> “侯府三代單傳,當(dāng)時大家都在猜如果沒有陳世子,恐怕會從你們陳家族人里過繼一個。” 這人掃了眼陳游禮,不知是有意恭維,還是隨口閑聊道:“若是那樣,恐怕游禮兄最有機(jī)會被選中。你年紀(jì)輕輕便做出如此多驚世艷絕的文章……” 陳游禮被他吹捧的厲害,嘴角不自覺上揚(yáng),口中謙虛道:“楊兄哪里哪里,謬贊了……” 不過想到對方所描述的場景,他雖然自覺靠他自己的實力,將來也不會過得比永安侯世子差,可心中也不是沒有遺憾。 上次他跟隨陳氏族長去過永安侯府,親眼看見內(nèi)里的裝橫。 永安侯府占地寬廣,仆人訓(xùn)練有素,山石逼真,一條小溪引自活水,風(fēng)景宜人一草一木均靈動有加。這是大家族才有的底蘊(yùn),是普通農(nóng)家子窮極一生都難以觸及的東西。 陳游禮當(dāng)時雖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可心中也是有些熱切的。 要是沒有這位永安侯世子就好了。 想到系統(tǒng)不久前發(fā)布的新任務(wù),陳游禮的心動了動。 至于如何入住永安侯府,陳游禮心中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他自認(rèn)為自己有些才華,又已經(jīng)去永安侯府拜見過。對方若是機(jī)靈些,就應(yīng)該主動結(jié)交自己,在他上門后,找機(jī)會邀請他來家中商談一二。 在古代,朝中有人最好越多越好。家族應(yīng)當(dāng)抱團(tuán),陳游禮自認(rèn)為是個潛力股,這永安侯府為什么遲遲沒有動作。 陳皎不知道原書男主今天見到了自己,甚至還針對她的紈绔命運(yùn)八卦討論一二。 不過若是讓她知道對方的想法,她估計也會不以為意,甚至覺得好笑。 別說她不是,就算她真是所謂的紈绔,那也是陳家唯一的血脈,總比陳游禮外來過繼的兒子要名正言順。 更何況陳游禮背的那些文章古詩,天知地知,陳皎最清楚不過,她只不過是不屑罷了。 這些詩歌文章大佬都是作者才子費(fèi)盡心血作出。她不能因為在異時空,便自己冒名頂替,假的成不了真,她寧愿做學(xué)渣,也不愿意去頂替別人的詩。 而且‘紈绔’的生活也并不是陳游禮想象得那么輕松。 陳皎很忙,她忙著和太子搞地下戀,忙著喝各種十全大補(bǔ)湯,還要忙著思考怎么才能保住自己的屁股。 自從上次她明確袒露她小的‘秘密’,太子殿下大約是為了不觸及她的傷心事,行事間往往十分克制。陳皎也怕泄露秘密,輕易不敢和對方太親近。 兩人有默契后,談戀愛的時候就比較純情了,頂多也就拉著手在太子府里閑逛,說來也有一番樂趣。 然而事情總有意外,克制不代表欲望會徹底消失。 今日兩人在太子府一起閑逛時,大約是月色正好,也可能是美色動人,漸漸的不自覺相擁。 陳皎很喜歡跟謝仙卿接吻的感覺。他沒有上位者那種強(qiáng)烈的掌控欲和霸道,相反,他的吻很溫柔、繾綣,先是淺酌,然后才慢慢深入,就好像一池春水,不動聲色地將人溺于其中。 陳皎不抗拒溫柔,她甚至樂于這項游戲。 在此之前,陳皎也沒想過她能正大光明地和男子牽手談戀愛, 她知道自己身份特殊,以后就算想有后代,必定也是偷偷摸摸,找些懂事閉嘴的人。為了防止泄密,這件事必定從頭到尾都是藏在暗處。她也更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和戀人牽手,甚至在放紙鳶時溫柔接吻了。 所以有時候,陳皎甚至覺得搞斷袖這件事好像也沒什么問題,雖然她不是男的,但四舍五入居然結(jié)局差不多耶! 陳皎又不是圣人,穿越前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女,說她對愛情沒有期盼和想象,那當(dāng)然是不可能了。 而謝仙卿給予她的,幾乎要符合她對完美戀人的一切想象。 所以管他們將來分不分手,什么時候分手,總之現(xiàn)在享受戀愛就對了。 …… 一吻終了。 謝仙卿眉眼輕佻,語氣含笑道:“陳世子對話本念念不忘,不如孤教你?” 青年相貌俊美,眼眸含情,直直掃向陳皎。朦朧月色下,謝仙卿美的驚心動魄,令人不敢直視。 陳皎沒料到對方舊事重提,一時間怔住,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眼看太子的手有往下滑動的痕跡,上次的經(jīng)歷歷歷在目,她急忙喊道:“且慢!?。 ?/br> 她還以為小黃書的事情過去了呢,沒想到還是被坑了。 謝仙卿停下動作,單手托腮,安靜地注視著她:“為何拒絕?” 他眉眼上挑,帶著□□的眼眸若有所思,仿佛在無聲等待陳皎的理由。 陳皎想了想,咬牙說:“殿下可想過,我們誰在上,誰在下?” 謝仙卿愣住,隨后微微瞇起眼:“世子想在上?” 無論君臣還是體態(tài),自然都是他在上。 陳皎聽完頓時松了口氣,暗想幸好太子只是彎了,而不是直接變零。 否則對方要是真讓她做1,她也不知道從哪里能變出那個東西讓對方快活??! 別跟她說胡蘿卜,那玩意兒感覺都不對。 可是很快,陳皎松的那口氣又提了上來。她不想被人走后門?。?! 想了半天,陳皎豁出去了,握拳說:“可是我不想躺下面……臣、臣想在上面!” 謝仙卿將她的神情收入眼底。他見陳皎明明不想做上面那個,卻又提出這個要求,眼中有了一絲興味。 他掃了眼陳皎的腹部之下,想到不久前陳皎自坦短小的場景,挑眉道:“你確定?” 真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自稱短小細(xì)的陳皎,居然還有一顆在上面的心。 陳皎將他的眼神看在眼里,頓時惶恐忐忑去了一大半,心中生出了火氣。 看什么啊!自己這次可是綁了胡蘿卜的,雖然不敢太夸張地一下子整個十八厘米,可好歹也有小小的幾厘米,總比上次根本沒有的強(qiáng)??! 她很生氣地說:“雖然我小,但是我也是有做1的夢想的!” 太子瞇起了眼:“什么是1?” 陳皎聲音低了些:“……就是上面那個?!?/br> 謝仙卿“哦”了一聲,若有所思。 陳皎見此,心想無毒不丈夫。 太子殿下尊貴,清風(fēng)朗月,自尊心也高,定是不肯做雌伏的那一個。她提出不想在下面,到時候太子接受不了,說不定就跟她一拍兩散了。 雖然她很也喜歡跟太子殿下談戀愛的感覺,但反正兩人遲早都要分手,晚分不如早分?,F(xiàn)在分手了,日后自己也不必提心吊膽地?fù)?dān)心泄露身份了。 想到這,陳皎甚至還期待太子殿下直接答應(yīng)分開了。 出乎意料的,太子猶豫了。 在陳皎緊張的視線中,他指尖摩挲,蹙眉微微思索。 半響,他突然一笑,看向陳皎,悠悠說:“也可?!?/br> 陳皎瞳孔地震:……你有沒有搞錯???。?/br> 謝仙卿以為陳皎是因為好奇心,才一直惦記著在上面的事情。說不定讓對方試過一回,她便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