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修閑 第37節(jié)
萬劍山的接引弟子此時已經(jīng)在給門中高層傳話了,如今兩個掌門對上,以他的身份已經(jīng)不適合說話了。 而那皇甫玉兒竟然沒有順著臺階走人,而是仰起頭,向著天靈山的隊(duì)伍里掃視了一圈,說道:“走前我想知道誰是蕭杰,誰是月烑?” 眾人的視線立刻出賣了月烑和蕭杰。 皇甫玉兒對二人投去了陰毒的目光,說道:“就是你們殺死了我哥哥?” 月烑眨了眨眼,一派天真的問道:“你哥是誰?” 皇甫玉兒冷哼道:“我哥是皇甫拓。” 月烑繼續(xù)天真:“皇甫拓?不認(rèn)識啊?!?/br> 皇甫玉兒怒道:“裝什么傻?我哥就是被你們在真實(shí)之鏡里圍殺的!” 月烑恍然大悟:“原來是真實(shí)之鏡里那個皇甫拓!我記得赤陽谷說他是被楊浩殺了啊,為此不是還把楊家給滅了嗎?怎么這會兒又說是我們殺的了?” 真實(shí)之鏡結(jié)束之后,赤陽谷惡人先告狀,污蔑奇寶齋的人害死了皇甫拓,以此為借口滅掉了楊家,如今已是跟奇寶齋撕破了臉。這事天下皆知,月烑的話一出口,所有人便都看向了皇甫重。赤陽谷是打算承認(rèn)自己說謊了? 皇甫重面色鐵青地瞪向皇甫玉兒,后者立刻臉色煞白,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皇甫重見她知道錯了,才冷冷地說道:“你想與月三小姐比試直說便是,何故要用拓兒做借口?再說如今大比在即,到時候切磋便是,何必說些廢話?!?/br> 他這謊雖然圓的牽強(qiáng),但也勉強(qiáng)說得過去。而且楊家已滅,討回公道又有何用?于是便沒人再深究。 皇甫玉兒連忙配合道:“是玉兒胡說,玉兒知錯了?!?/br> 說完,她又轉(zhuǎn)向月烑,咬著牙說道:“我們大比時一較高下!” 月烑攤手道:“我不參加大比?!?/br> 皇甫玉兒雙眸一瞪,急道:“為什么?!” 月烑看她跟看白癡一樣,為什么?干你屁事? 雖然她沒有說話,可皇甫玉兒卻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屑,只覺得一口氣憋著吐不出來,脫口說道:“既然你不參加大比,那我們單獨(dú)約一場!” 月烑瞪大了眼睛,看你像白癡,你還真白癡。本尊連大比都不參加,卻跑去跟你打架,是本尊腦子壞了,還是你腦子壞了? 皇甫玉兒也反應(yīng)了過來,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點(diǎn)兒傻,當(dāng)即又羞又惱??善氩怀鍪裁崔k法,只能氣得跺腳。 皇甫重皮笑rou不笑地看了月烑一眼,此女頗有心機(jī),應(yīng)當(dāng)借機(jī)除去?!靶⊙绢^,你似乎不太了解三派大比的意義?。窟@大比創(chuàng)辦的初衷就是為了各派弟子不要坐井觀天、固步自封,你還年輕,應(yīng)當(dāng)多與人交手,多加歷練才是?!?/br> 月烑揚(yáng)起了小臉,這一次卻是看向了丘承運(yùn),“掌門,您不是說三派大比的開幕動員是由主辦方做的嗎?這屆主辦方是萬劍山吧?” 她今年才十三歲,稚氣還未褪去,此時擺出一張幼崽臉天真問話,絲毫沒有違和感。 丘承運(yùn)自然知道她沒有那么天真,聽了這話忍俊不禁。 赤陽谷那邊則是一水的黑了臉。 與此同時,上空傳來了一陣大笑聲。 緊接著,云山真人的聲音傳入了眾人的耳朵:“月烑小友說的沒錯,這開幕動員的話還是留給老朽說吧,哈哈!” 月烑抬頭,看著云山真人帶著司徒巽飄然而至。心想,她什么時候成這老頭的小友了?她比這老頭還老上幾千歲的好不? 第44章 再見司徒巽 蕭杰花式拔劍,司徒巽少年翩翩 云山真人一落地便笑呵呵地向著眾人走來, 花白的發(fā)髻松松垮垮,一雙長袖左搖右晃,跟另兩位掌門的莊重儀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笑著對另外兩位掌門道:“年輕人的事情就讓年輕人自己解決吧, 咱們這些老朽還是喝喝酒、賞賞花, 少辛苦些才是。正好本座今日開了一壇百年的云中仙,二位可有興趣同飲?” 皇甫重只想借機(jī)試探一下丘承運(yùn)的實(shí)力, 并不想太過參與小輩之爭,畢竟有失身份。 而丘承運(yùn)本就沒打算與赤陽谷正面沖突, 又見月烑將皇甫玉兒氣了個半死, 知道自家的娃不會吃虧, 便不怎么擔(dān)心。 兩人都有收手之意,云山真人這個臺階可以說是來的正是時候, 自然沒有不下的道理。 云山真人又跟身邊的司徒巽交代道:“徒兒啊, 客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千萬不要阻攔。不過私斗是要取消大比資格的,所以若有人動手, 你可要替師父記清楚了, 知道嗎?” 說到最后三個字, 他特地加重了語氣,明顯是說給個別人聽的。 三個掌門騰云駕霧,一道去喝酒了。 皇甫建沉著臉對依舊站在原地的皇甫玉兒說道:“還不走,嫌丟人丟的不夠嗎?!” 皇甫玉兒不敢違背師兄, 狠狠地瞪了月烑一眼,轉(zhuǎn)身跟著赤陽谷眾人一同離開了。 由赤陽谷發(fā)起的一場鬧劇終于結(jié)束, 天靈山眾人總算是在梅莊安頓了下來。 司徒巽還有公務(wù)在身, 向李長青賠了個禮便匆匆離去了。 月烑也沒打算一來就看陣圖, 想著可以先逛逛萬劍山, 欣賞一下風(fēng)景。 倒是蕭杰急得直跳腳,他覺得司徒巽寫信就是為了將月烑先騙來,然后再想法說服的。誰知道司徒巽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竟然都沒顧上看他們一眼,叫他怎么不急? 哎,看來司徒巽是指望不上了!還得他自己想辦法。 月烑一進(jìn)屋就倒在了椅子里。 澄杺立刻從她手上飛下來,變回小樹的模樣。開始熟練無比的沏茶、歸置屋子、然后給月烑捶腿。 等月烑歇的差不多了,澄杺便伸出藤條纏上她的大腿。 如今月烑已經(jīng)十分了解澄杺,知道這抱大腿的動作表示諂媚討好。小家伙第一次出遠(yuǎn)門,想來是坐不住了。 她笑著將小樹抱了起來,邁步向著門口走。小樹果然開心地?fù)]動著樹枝,葉片發(fā)出愉悅的沙沙聲。 一開門,就見蕭杰正在門前轉(zhuǎn)圈。 蕭杰見月烑出來了,連忙跑上前去說道:“要不要去試劍峰瞧瞧?” 月烑挑了挑眉,“去看會場?” 蕭杰點(diǎn)頭如搗蒜,“對啊,對?。】梢酝瑫r進(jìn)行四組比賽的場地,一定很大啊!不想去看看嗎?” 月烑將澄杺放到地上,讓他自己跑著玩兒,“我又不參賽,看場地干嗎?” 蕭杰急道:“別這么快決定啊!后天才報名呢,你再想想。這事兒可以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啊!” 月烑好笑地看著他,道:“你要真能說出一百個利來,我就參賽。” 蕭杰道:“百就是個虛數(shù),反正就是好處很多。比如可以為天靈山爭光、為月家爭光,可以痛扁皇甫玉兒,還可以有獎品……” 月烑好奇:“什么獎品?” 蕭杰撓了撓頭,說道:“獎品后天才會公布。”接著,露出了一絲遺憾和不甘,”不過這屆大比第一名肯定是皇甫建的,所以獎品是什么也不重要了,反正得不到?!?/br> 月烑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個金丹修士,其他人都不過是點(diǎn)綴罷了??杉幢闶屈c(diǎn)綴,也有這么多人愿意流血流汗地往上沖,她實(shí)在不能理解。 反正她懶得參賽,還是想法轉(zhuǎn)移蕭杰的注意力才好。 想著,她便說道:“聽說靈劍峰有個奉劍臺,存放著折劍真人的本命靈劍——斬春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蕭杰雙眼一亮,說道:“我也是這么聽說的!不過奉劍臺的看守必定很嚴(yán)吧,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們進(jìn)?” 月烑微微一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轉(zhuǎn)移蕭杰的注意力,果然最好使的就是折劍真人,誰叫蕭杰崇拜他呢? 兩人來到靈劍峰的峰頂。只見青玉石階綿延而上,直通奉劍臺。四下空空如也,竟然無人把守。 走完最后一節(jié)臺階,眼前是兩根高大的青玉石立柱。左邊的一根立柱前坐著個白發(fā)老頭,身穿著萬劍山的弟子法衣,背靠著立柱正在打瞌睡。 蕭杰走過去,俯身拍了拍那老頭的肩膀。 老頭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見兩人并非萬劍山弟子也不驚奇,嘟囔道:“要看斬春秋就上奉劍臺,不要吵我睡覺?!?/br> 蕭杰奇道:“可以隨便看嗎?” 老頭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有本事你□□帶走都行,別來煩我?!闭f完,那老頭便又自顧自的睡了起來。 二人對視一眼,具是有些疑惑。可看那老頭全然沒有理會他們的打算,也只得收起了疑問。直接越過立柱,登上了奉劍臺。 所謂奉劍臺,其實(shí)不過是一塊天然形成的石頭平臺,相傳是當(dāng)年折劍真人開山立派奉劍祭天之所。 平臺中央立著一塊石鞘,上面插著一柄劍,劍身全部沒入石鞘之中,只露出了漆黑而沒有光澤的劍柄。 蕭杰興奮地跑上前去,蹲在在石鞘前看著露出來的黑色劍柄,雙眼閃爍著崇拜的光。 月烑撇了撇嘴,只能看到個劍柄,這能看出啥?而且從劍柄和石鞘上都感覺不到絲毫靈氣,只怕已經(jīng)是柄死劍了,難怪萬劍山的看守如此松懈。 澄杺好奇地跑到蕭杰旁邊,探出樹枝在石鞘上左戳戳、右戳戳。最終收回了枝條,跑回月烑身邊,表示不再感興趣。 蕭杰卻依然在那里獨(dú)自陶醉。 “斬春秋,這可是斬春秋?。‘?dāng)年折劍真人就是用這斬春秋與上百修士拼殺,最終以一敵百,開山立派!哎,可惜只能看到劍柄,也不知劍身是什么樣子?” 月烑道:“你拔拔試啊,萬一能□□呢?” 蕭杰一怔,緊接著想到那老頭說□□就可以帶走,瞬間就有些激動了。那老頭說的是不是真的?若他能□□…… 他不敢繼續(xù)想下去。 那是折劍真人的本命靈劍,是他最崇拜的大能修士使用的佩劍,如果他能夠□□,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就能成為折劍真人那樣的存在?! 這一刻,他站在石鞘前雙手微微顫抖著伸向半空。他想將手放在劍柄上,可又怕將手放在劍柄上。 萬一真的□□了怎么辦?萬一拔不出來怎么辦?矛盾的念頭在心中反復(fù)交織著,令他無法動作。 月烑和澄杺并排立在旁邊,定定地看著蕭杰的手伸出兩寸,又縮回兩寸,反反復(fù)復(fù)過了近一盞茶的時間。 月烑終于不耐煩地走了過去,在蕭杰身邊站定,一伸手就握住了劍柄。 ??! 蕭杰驚恐萬分地看著那被月烑握住的劍柄。完了,被搶先了!萬一被月烑□□了怎么辦?! 月烑看著他一臉驚慌的模樣,毫不在意地松開了手,聳聳肩道:“拔不出來。” 蕭杰長舒了一口氣,緊繃著的神經(jīng)終于松弛了下來。他再次伸出手,這一次沒有猶豫,直接握住了劍柄向上一提。 斬春秋紋絲不動,就像長在石鞘中一般。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黑色的劍柄。微微彎曲了膝蓋,雙手握住劍柄使力向上拔,斬春秋依然紋絲不動。 于是各種拔劍姿勢開始上演,把月烑和澄杺看得一愣一愣的。 前胸抱劍勢、后背背劍勢、斜肩扛劍勢、手腳并用勢,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蕭杰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