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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卻什么都沒說,只是靜靜的看著,看著她像個小丑,滑稽的表演著這場默劇。 一直被丹染刻意忽略的恐懼,這時似乎才顯露了出來,慢慢染上了心頭。 第17章 失敗 丹染記得一個前輩曾經(jīng)說過,不要去用那些勾搭的方式去引起這個世界反派的注意。 尤其是費荊。 費荊這個人天生多疑,長相和性子完全就是兩個極端,可以說從骨頭縫里都是黑的。 曾經(jīng)有一個人為了當上費荊的枕邊人,手段頻出,最終還是被費荊親手終結了生命。 但就這樣,那個人臨終前都是笑著的,覺得能被費荊親手殺死是一件無比幸福快樂的事情。 費荊太容易成為別人的信仰,盡管他的內(nèi)心厭惡著不屑著,但只要他勾勾手,依舊有人能前仆后繼的為他去送死。 丹染想到這里,像是被潑了一通涼水,從頭冷到了腳,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在死亡面前,任何風花雪月的幻想都是泡沫,一戳就破。 丹染吞了口口水,嘴角的笑容已經(jīng)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抑制不住的慌張。 沒、沒有啊,我怎么可能摔小孩子呢,可能這里面有什么誤會吧。 費荊并沒有說話,好看的眉眼輕輕上揚,帶著點微不可察的諷刺。 旁邊的導演聽見費荊的話,瞪大了眼睛啊了一聲:小荊這是怎么回事?這個女孩不是救了你弟弟的嗎? 怎么突然就變成害人的了,導演心說我是哪一步?jīng)]有跟上,為什么就聽不懂了? 一直看直播的觀眾也有些迷糊,但畢竟里面費荊的粉絲占了大部分,立刻就表明自己相信荊荊,這個女人一看就有問題! 商場里圍觀的路人倒還保持著理智,但他們更直觀的面對這件事情,也不好直接就偏向哪一邊。 應該不會吧,剛剛小孩不是被這個女孩抱著呢? 我不知道,再看看吧。 導演也覺得這事兒奇怪,瞥了眼費荊,欲言又止。 費荊則是捏了捏糯糯rourou的下巴,他還是頭一次抱小孩,但意外的發(fā)現(xiàn)這種軟乎乎的手感居然還不錯。 糯糯,你說是怎么回事? 糯糯本來在很多人面前容易害羞,頭一直埋在哥哥的脖頸處,聽見了哥哥的話,才輕輕抬起了自己的小腦袋。 壞呀,糯糯走呀走,她抱amp;%窩,啪呀,倒了。 糯糯仰著自己白凈的小臉,非常努力的說著話。 說完,他還一臉嚴肅的看著哥哥,連臉頰兩端嘟起來的rou都透著一絲認真。 直播攝像頭這時偶然掃過了費荊懷里的糯糯,軟乎乎的可愛小恐龍睜著圓碌碌的大眼睛,瞬間就萌獲了無數(shù)觀眾的人心。 【哇,咱弟弟這么可愛啊!】 【啊啊啊,我好想一屁股坐死他啊!】 【這套綠色的小恐龍簡直太絕了,配崽崽簡直萌了我一臉!】 【那些說費荊家人丑的黑粉呢,怎么不吭聲了?!】 人類對幼崽的包容喜愛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尤其在崽崽還這么可愛的情況下,更是恨不得上前使勁揉搓一番。 糯糯不知道此時網(wǎng)上已經(jīng)有不少人想要去偷他回家,他小手指著丹染,略微委屈的癟了下嘴: 壞! 一次兩次也就罷了,但糯糯說了這么多次丹染壞,圍觀群眾也不由得懷疑了起來。 丹染垂了下眸,緩了口氣,才開口為自己爭辯:我只是怕小孩出事,才帶他去找哥哥的,后來又不小心被人群撞倒了而已。 丹染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沒了和費荊來一場羅曼蒂克愛情的念頭,恐懼早已占據(jù)了她的心頭,本能在不斷催促著她,要趕緊走! 費荊哦了一聲,勾唇冷笑道:你怎么知道糯糯是我的弟弟?是糯糯告訴你的? 在這次事情之前,費荊可從來沒有透露過自己有弟弟的事情。 費執(zhí)延可是云洲最高長官,在權利這方面,還沒人能越過他,直接扒出費家其他人的信息。 更別說糯糯是幾天前才來到費家,這么短的時間,連費荊都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弟弟,怎么這個女人就知道的這么清楚? 這里面要說沒有問題,費荊可是半點都不會信。 丹染瞳孔微微放大,猛地攥緊了自己的手。 確實,糯糯從來沒有親口說過自己的哥哥是費荊。 甚至丹染一開始還在糖果店門口見過糯糯,就算帶他去找哥哥,也應該是找見過一面的費洛才對,怎么也不可能是去找費荊。 張了張嘴,丹染想撒謊,但是這種拙劣的謊言,似乎根本沒有必要說出來。 她看了眼費荊,不知道為什么,在某一瞬間,她總覺得費荊似乎已經(jīng)看透了一切。 費荊看到丹染的這幅模樣,眼底凝聚的冷意更重了些。 這個女人,真的很奇怪。 她似乎知道很多事情,偏偏性子又愚蠢不堪,眼神中還透著一點高高在上的意味,但在看向自己時,卻會流露出和其他人完全不同的恐懼。 仿佛,自己做過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費荊想了想,覺得如果自己猜的是真的,那可就好玩了。 糯糯拽著哥哥的衣服,小眉頭皺的緊緊的,想了好久,才用小奶音說道:糯糯沒嗦(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