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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糯伸手指了指他,轉(zhuǎn)過頭對費執(zhí)延說:爸爸,哥哥戴墨鏡!他肯定沒卸妝就回來了! 無論隔多長時間,費執(zhí)延都不喜歡費荊在娛樂圈混,更是明令禁止不允許在家人面前帶妝,省的教壞小孩。 因此費糯的話一出,費執(zhí)延就眼神冷冷地瞥了費荊一眼。 費荊感覺自己瞬間就涼了,手指捋了把金色的秀發(fā),極有眼力勁地拉開車門,說了句「我還有活動」,就嗖地一下溜了。 車外傳來幾個女生的驚呼:費荊!! 啊啊啊,我的幸運日,我高考完遇見費荊了啊! 關(guān)上車窗,將聲音隔絕在外面,費糯心事滿滿的回了家。 考完的第二天,雷彥就湊齊幾個常玩的朋友,說要好好地玩一場。 費執(zhí)延出差去了,費糯自己一個人在家也無聊得很,就干脆讓司機送自己過去。 但是一到那里,他就后悔了。 包廂里五彩斑斕的燈光閃得人眼花,又黑又亮的氛圍讓費糯整個人都難受的慌。 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顧澤居然也在! 費糯略心煩地坐在離顧澤最遠(yuǎn)的沙發(fā)邊,看著一群人鬼哭狼嚎地唱著歌,心里那塊秤砣壓得他喘不過氣。 雷彥知道自己兩個好友在鬧別扭,端著杯酒碰了下顧澤的胳膊,在他耳邊說: 你和費糯有啥事說開不就好了?都是從小長大的情意,至于鬧這么長時間嗎? 顧澤的視線從費糯進(jìn)來后,就沒再從他身上移開過。 聽見雷彥的話,他只是搖了下頭,心說就是因為自小長大的情意,他才不敢去賭。 萬一 自己真的控制不住,兩人的以后是不是只能是陌路? 顧澤攥緊酒杯,手背上的青筋都浮現(xiàn)了出來。 混亂黑暗的包廂內(nèi),他看向費糯的眼神涌動著guntang的情愫。 雷彥撓了下后腦勺,看著顧澤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的樣子,心里不由得也有些急。 你去啊,費糯心大不記仇,就是一杯酒的事情! 雷彥比兩位正主還急,干脆拉著顧澤的胳膊,拽著他去了費糯面前。 費糯這時候正在借著昏暗的燈光,研究要點什么水果拼盤好。 葡萄最近不是季節(jié),但是他有點想吃,指尖停留在菜單上正猶豫呢,就發(fā)現(xiàn)自己眼前一黑,徹底什么也看不見了。 干嘛呢? 費糯抬起頭,眼神一下子就和顧澤對視上。 皺了皺眉,費糯抱著臂輕輕靠在沙發(fā)背上。 他和顧澤杠上了,對方不說話,他也不說話! 雷彥看顧澤依舊沉默的模樣,狠狠掐了他一把。 費糯,咱們都是一同長大的,你也知道顧澤的脾氣,又悶又臭的,但大家都是朋友,相互包容,沒什么不能過來的對吧? 話點到于此,雷彥看了顧澤一眼,就轉(zhuǎn)身離開,將空間留給兩人和好。 顧澤見狀,也嘆了口氣,在費糯旁邊坐了下來。 夏天本就熱,就算包廂內(nèi)開著空調(diào),但這么多人聚在一堆,空調(diào)都有些不怎么頂用。 明明離得還有一拳的距離,但顧澤還是感受到了費糯身上微微散出來的熱量。 像一個火引子一樣,顧澤感覺自己壓制了這么久的情愫,還是在這一刻被點燃,呼吸都不由加快了幾分。 顧澤,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 費糯因為這件事心煩得厲害,也不想這么冷戰(zhàn)下去了,偏過頭看著他,干脆果決地問了出來。 可能是周圍太黑了,一群人都在為高中畢業(yè)而狂歡,顧澤在這種氛圍下,也不由被影響了幾分,眼神黑沉沉地看著費糯,輕輕搖了下頭道: 只是有點心事。 費糯皺了下鼻子,心底多少還是有點不順,伸手將桌面上的冰紅茶拿起來,一飲而盡。 顧澤盯著他滾動的喉結(jié),心底癢到了,伸出手按了按自己的脖子。 有什么事不能說出來嗎?我們難道不是朋友了嗎? 費糯還是不明白,什么事能讓顧澤連這么多年的朋友情誼都不顧了,和自己冷戰(zhàn)了這么長時間? 顧澤卻是拿著酒杯,學(xué)著費糯剛剛的模樣,將杯子里的酒飲盡。 胃里火辣辣地灼燒著,倒是把自己心底的欲望給壓下去了不少。 耳根躥上一點紅,借著這股酒意,他眼神緊緊盯著費糯不放。 可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費糯被顧澤猛獸盯住獵物一般的眼神給嚇得一怔,隨后聽見他這么說,好似有所預(yù)感,心底居然莫名開始發(fā)虛。 什么、意思? 顧澤眼神在周邊的人身上掃了一圈,發(fā)現(xiàn)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才垂下眸子,身子向前,按住費糯后退的腰,在他唇角咬了一下。 就這個意思。 第124章 ◇ 結(jié)局 畢業(yè)的氛圍美好且傷感, 一群少年搶著麥克風(fēng),扯著嗓子鬼哭狼嚎。 昏暗的光線下,無人注意的角落中, 費糯心臟一下又一下的跳動,強勁的力度好似鼓槌擊打在心尖上。 眼前明明黑成一片,甚至連顧澤的面孔都看的不甚分明, 但費糯卻還是覺得在唇角被咬住的一剎那, 自己眼前閃過道刺眼的白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