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頁
“南星啊,你給我個名分吧?!?/br> 仉南星淡淡說:“不要?!?/br> “要不我給你個名分也行。”譚曜州挪開手,仉南星手指上就多了一枚銀亮戒指。 戒指款式簡單,工藝精細,很配他雪白瘦長的手。 仉南星垂眸看著,那點光映在眼中,沉默半晌,他說:“什么名分不名分的……” 譚曜州:“……” “那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說出來,我……” 仉南星抬起頭,視線跟他觸碰,勾唇笑了,“不給個終身標記嗎?” -------------------- 我今天三更,我好牛,為了我的勤勞,為我新文《朱砂聆訴堂前語》做個廣告,順便,求點海星~~~ 第121章 我也當你爹 這一年的臘月沒有三十一,三十就過年了,高三課業(yè)緊,一中的老師孩子們直熬到二十六才放假。 這天從早晨開始就下雪,室內(nèi)開著空調(diào)暖烘烘,室外飄著鵝毛大雪,玻璃因為內(nèi)外溫差蒙了一層白白水霧,一群同學(xué)圍著印手印,涂鴉一些看不懂形狀的“小怪獸”。 外邊雖然陰天,但雪光明亮,透過玻璃照進來,室內(nèi)燈光都顯得多余了。 黃洋弓腰畫完一個不知道啥玩意兒的東西,而后心滿意足的舉手高聲喊:“是誰住在海底的菠蘿屋里?” 剛考完試,班里亂糟糟的,推桌子放書包,沒人理他。 阮芳雨剛從考試班回來,書包從肩膀滑下,一臉問號,旁邊仉星航挑著眉與他面面相覷:“他在說什么?” 這倆沒有童年的人,壓根不看動畫片。 . 黃雷躍懷抱一大摞卷子爬上三樓,正靠在門框上喘息,聽聞高聲望去,臉上先露出一個“看智障”的眼神,而后狐疑問:“海綿寶寶?” 黃洋:“答對了!” 黃雷躍把卷子往講臺上一摔,累的氣喘吁吁,“你幼不幼稚?” 黃洋說:“好不容易考完試,放松下不行嗎?你有沒有幽默感?” 黃雷躍跟他大眼瞪小眼——幽默感沒有,憂郁感倒是有。他剛出考場就被萬曉倩抓走搬卷子,腳下三摞,辦公室還有三摞。 看他還有空撩閑,沒好氣說:“沒事干,沒事干跟我搬卷子去。”他直接上手拖,不容反抗的拉住黃洋胳膊往外走。 黃洋后仰嚷嚷:“你干什么,你松手。BO授受不親?!?/br> “還授受不親,你每天貼著仉哥時候怎么不說?” “那是我爹,能一樣嗎?” “那以后我也當你爹?!?/br> “我看你想死!” . 兩個人在亂哄哄的教室里吵嚷著出了門,仉星航拉開椅背坐下,將已經(jīng)下發(fā)堆在桌上的卷子收拾整齊。 阮芳雨在旁邊跟他做一樣的事,有調(diào)戲又有揶揄的意味,“仉哥估一下分,這次我們兩個差多少?” 仉星航成績好,班里百分之九十八的人都叫他“仉哥”,但這個稱呼被阮芳雨這么叫出來,就有別的意味和感覺了,有點曖昧,又說不出來。 仉星航食指輕抵著鼻尖下,沉吟了半晌說:“我第一,哥第二,總分大概能差30左右?!?/br> 阮芳雨沒想到他回的這么認真,有點不敢相信問:“你這么厲害嗎?” “要不然打個賭?” “賭什么?” 仉星航掃了眼周圍喧鬧的同學(xué),阮芳雨一看他這個動作心里就猜出七七八八。 周圍沒有人注意,仉星航弓腰貼近他耳邊,用低低的聲音營造一片曖昧。 “我要哥給我……” . 韓飛跑來撿滾落的廢紙,就見阮芳雨倏地把仉星航推開,怒罵“滾”。罵完人,他自己耳根連同脖頸都是紅的。仉星航盯著他收斂又低低地笑。 韓飛懵懂蹲在地上眨眼,不知道情況根本分不清究竟誰吃了虧。 . 各科課代表交錯從辦公室回來,懷里抱著一摞又一摞卷子,黑板上被劃塊分了天下,作業(yè)寫的密密麻麻。 黃洋跟在黃雷躍身后進門,手里拿著一沓作文紙逼逼賴賴:“我不知道你把我叫去圖個啥,就差一摞作文紙你就拿不了了?” 黃雷躍氣喘吁吁把滿懷卷子扔在講臺,激起一陣粉筆灰,大冬天里額頭累的冒汗。 “黃洋你就是個傻的,腦子里就像打了除皺針一樣平滑,別人都是減數(shù)分裂來的,你是有絲分裂,草履蟲的思想都比你通透?!?/br> “說你是無水硫酸銅,無水硫酸銅都嫌棄檔次低,四氯化碳也不愿意跟你拉關(guān)系?!?/br> 黃雷躍大概是覺著自己一片好心喂了狗,又或者是即將要到來,分離的寒假讓他焦慮。他心思穩(wěn)重,平日里想的也多。不知不覺間,這是最后一個寒假了,再一次假期開始,他們就將各奔東西。 而他還懷揣著某個秘密獨自煎熬,某個傻逼玩意兒,到現(xiàn)在還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黃雷躍用中性筆膠筆邊點卷子,嘴里還能一心二用瘋狂輸出。學(xué)渣黃洋大多聽不懂,懵懵跳下講臺去問阮芳雨。 “他什么意思?” 阮芳雨不知道委婉,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看他。 黃洋:“???你這么看我干什么?” 仉星航說:“你媽在心痛,我倆這么高的智商,生出的兒子怎么是傻的,連人家罵你都聽不出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