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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停了?” 冷不丁聽皇帝說了這么一句話,安陵容心中一緊,還是免不了要被試探幾句。 她輕輕嘆了口氣,憂愁道:“四阿哥做了錯事兒,皇上罰他是應該的。這話本不該由臣妾來說,四阿哥一時想錯了主意害了弘珩,臣妾心中自然不舒服,可瞧著四阿哥這副模樣,臣妾又覺得生氣?!?/br> 皇帝摩挲著翡翠念珠的手一停,那雙原本半闔著的小眼睛里精光一閃:“生氣?” 安陵容又是一嘆,繼續(xù)給皇帝揉著肩,那陣如蘭似麝的芬芳氣息便跟著幽幽竄進皇帝跟前兒,叫他原本升起的幾分疑竇都淡去了一些,她柔聲道:“皇上是天子,更是天下萬民之父,將四阿哥安置在圓明園靜思己過,定然是有皇上您自個兒的考量的。四阿哥思念皇父以至于跌傷了腿,落得這般下場,此事宣揚出去,豈不是叫外人覺著皇上您刻薄了四阿哥去?” 皇帝的眉心隨著她說的話輕輕蹙了起來,安陵容嘴角噙著冷冷的笑意,說出的話卻仍舊帶著愁意:“臣妾不愿皇上的名聲因此受損,還請皇上收回成命,叫四阿哥回宮來養(yǎng)傷罷。宮中太醫(yī)醫(yī)術(shù)高深,定是能將四阿哥的腿傷治好的?!?/br> 皇帝望著小炕桌上擺著的淡黃琉璃茶盞,淡聲道:“朕乃天子,自是沒有朝令夕改的道理。蘇培盛。” 蘇公公連忙躬腰:“皇上?!?/br> “撥幾個太醫(yī)過去給弘歷瞧瞧?!被实垌樦茨Φ牧Φ篱]了閉眼,“宮中再沒有四阿哥,別再叫錯了人?!?/br> 喲,看來那位四阿哥今生都無法回這紫禁城了? 蘇公公暗自想著,過了會兒又搖搖頭,不,若是來日新皇登基,許是能給個恩典,叫這位出嗣了的四哥再進來磕個頭謝個恩。 皇帝走了,安陵容將手浸在放了玫瑰露的溫水里仔仔細細地洗了一道,見寶桑在一旁滿臉是笑,不由調(diào)侃道:“今兒怎得這般高興?莫不是撿到金瓜子了?” “那可是比撿到金瓜子還要好的事兒呢!”寶桑也不要小宮女服侍娘娘,自個兒拿了細軟的絹帕來給她擦手,笑嘻嘻道,“聽說那位……傷了腿,今后都站不起來了,奴婢就高興!他害得咱們六阿哥受了這般大的罪,如今自個兒也摔傷了腿,真是因果循環(huán),報應不爽!” 安陵容但笑不語。 這一世的四阿哥雖說仍是個心機深重的,可他沒了上一世的機緣,沒有一位出身大族的養(yǎng)母教養(yǎng)他更精妙的心計道理,更沒有皇帝的看重,在眼界與計謀這塊兒還是欠缺了些。 再者…… 他賜了那兩個一直侍候在他身邊的妾室那么多年的避子湯,那湯藥性寒,早已傷了她們的底子,今后都不能再生育了。沒了孩子,自己服侍的夫君又是個冷心冷情,沒有前程可言的人,那兩個妾室為她所用,不也是常理之中的事兒嗎? 真真是因果循環(huán),報應不爽。 因著六阿哥受傷,四阿哥出嗣的事兒而很是沉靜了一段日子的紫禁城終于又為著淑和公主的婚事熱鬧起來了。 “欣jiejie真是好福氣?!惫蹇粗教帓熘蠹t綢花的儲秀宮,羨慕道,“那赫舍里氏的成德聽說長得可俊了,自個兒又是個潔身自好的,如今都過了二十了,房里也沒個通房格格什么的,咱們淑和嫁過去定是要享福的?!?/br> 出落成秀美少女的淑和聽了這話不由滿臉通紅。 欣嬪忙叫女兒回房里瞧瞧明日要用的東西都準備好沒有,見那道裊娜身影走遠了,她才嗔怪道:“知道你是個嘴上沒把門兒的,淑和臉皮薄,哪里能聽得你這般調(diào)侃?!?/br> 恭嬪不以為意:“她過了明日從這宮里嫁到赫舍里府上,今后又要住在公主府,可不就成自個兒當家作主的大姑娘了嗎。這時候咱們多給她說說這些事兒呀,省得她今后見著額駙就臉紅,沒得丟了公主的威風呢?!?/br> 按理說公主是君,額駙是臣,可欣嬪嘆了口氣:“我不求她多風光、多榮耀,只要她今后啊,好好和額駙過日子便好了?!?/br> 一直在旁邊試吃明個兒喜宴上要擺出來待客的點心的淳貴人點點頭:“是了,咱們淑和長得這般好看,不怕額駙瞧了不動心呢!” 欣嬪被她逗笑了,想到自己端華有禮,美麗大方的女兒,臉上又露出驕傲的神情。 淑和是皇帝長女,她的婚事一直被朝臣們揣測,這位公主是會撫蒙,還是送去準噶爾和親,沒想到皇帝竟指了赫舍里氏的一個小子叫公主下嫁,也算是叫朝臣們驚了一驚。 向來皇帝歲數(shù)越發(fā)大了,也知道疼愛女兒,不愿叫親生女兒步meimei朝瑰公主的后塵。 淑質(zhì)今天很高興,跟著溫宜和幾個meimei忙里忙外地給淑和遞東西。 葉瀾依向來不太適應這樣人多的場合,正想避去人少的地方清靜清靜,沒料到撞見了果郡王。 年過而立的果郡王仍舊清雋修長,只是神色間有些郁郁。 見她行了禮便要離開,果郡王突然叫住了她:“瀾依?!?/br> 葉瀾依有些莫名,自從那位孟福晉去世,果郡王漸漸也不愛往宮里來了,她雖記掛著果郡王對自己的恩情,也對他有過幾分少女情思,可時間一長,她又整日陪在兩個孩子身邊,忙著忙著,那份情意便也淡了不少。 如今望著果郡王時,她那雙深遂若琥珀的眼里已沒了綿綿情意,只道:“王爺可是有事要吩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