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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副義正言辭、正義凜然的模樣,看得白清影有些想笑。 白寒倒是怔了怔,只覺得黃昏黑眸如覆流光,像是最閃耀的星星。他一時之間竟也分不清對方究竟是不是在說真的。 頓了頓,白寒拿了一枚武林盟的舉薦符給他,明日卯時三刻,城東柳樹下見。 黃昏臉上的認真一瞬消散,彎了彎眼,一言為定。 三人分開時,白清影不開心的戳了戳黃昏的衣服,你怎么又穿這個?我給你買的衣服呢?她說著想到什么,你不會賣了吧? 黃昏撓了撓頭,在家里了,只是那衣服,我穿著行走江湖也不方便。 白清影氣鼓鼓,哪里不方便了?你還真當自己是小乞丐呀,明天就得穿過來! 黃昏本來在這邊乞丐堆里游蕩,自然是穿得越破爛越好,但明天是去參加暗門選拔,自然要換好一些得衣服。他笑了笑應(yīng)下,才揮手離開。 跟兩人分開后,黃昏提了只燒雞往家走。 他的臉上是一貫吊兒郎當?shù)膽猩⑿σ?,只有在路過一處寬敞的荒廢舊宅時,臉上的笑容稍稍淡了兩分。 路邊靠坐在舊宅墻邊兩個乞丐懶洋洋的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 老哥,這處宅子地段好、面積大,怎么一直荒廢著沒人住? 你可小點聲別叫人聽見,這宅子當初可是住著聲名顯赫的尚書大人兼太子太傅林弈。只是后來備受寵信的林弈竟然勾結(jié)逆黨意圖謀反,下毒毒害了先皇。幸好當時的大將軍,現(xiàn)在的定國侯察覺了蛛絲馬跡,后來林家被判滿門抄斬,這處宅子也一直荒廢著 黃昏回到家時沒看到老鬼,他已經(jīng)習以為常,每個月總有幾日對方不在家里。他只能自己吃了燒雞,早早休息。 翌日一早,老鬼還未回來,黃昏便留了一封簡短的書信后,趕往了城東。 遠遠便看見白寒和白清影牽著三匹馬,正在柳樹下等著他。 白清影還擔心他依舊穿著乞丐裝,甚至給他帶了套衣服。幸好看到黃昏白衣飄飄的模樣,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白寒將其中一匹馬的韁繩丟給了黃昏,走吧。 說著,兩人輕松上馬后,只留下黃昏還在原地,僵硬的拉著馬繩。 白清影看了看,試探的問道:你不會騎馬? 黃昏摸了摸鼻子,我只是覺得萬物平等,不應(yīng)該將馬兒騎在。不如我們走著去? 不會騎就不會騎,又不丟人,干嘛找些花里胡哨的借口?白清影一邊說一邊笑得前俯后仰。 白寒嘆了口氣,走著去來不及了,要不與我共騎? 他說著伸出手來。 黃昏自然一點也不介意,不然他豈不是要跑著追在他們身后。 只不過他握住白寒伸過來的手時,腳尖一點想往白寒身后上馬,白寒卻握住他的手用力一拉想將他拉到身前來。 兩人各自用力,直接將黃昏拉起來圍著馬兒轉(zhuǎn)了一個圈,竟又輕飄飄的落回了原地。 兩人四目相對,各自有片刻的怔愣。 我要坐后面!黃昏率先搶著開口。 坐前面那不就像是窩在對方懷里一樣?想起來就覺得娘們兮兮的沒氣勢! 白寒臉色也有些僵硬,他還從未跟人共騎過。 白清影在一邊撐在馬上,嘟囔,別猶豫了,來不及了。 白寒只好妥協(xié),黃昏喜滋滋的坐到了馬后。 馬鞭一甩,兩匹馬飛奔了出去,黃昏被顛的屁股往上顛了顛,差點摔下去,只能緊緊抱住白寒的腰。 白寒驚的一夾馬肚,馬兒跑得更快了。 黃昏顫巍巍地開口,等、等等 怎么? 我、還是坐前面吧。 黃昏換了個位置,顛簸立即減少,他悄咪咪縮了縮身子,窩在白寒懷里,果然舒服多了。 黃昏安慰自己,坐前面就坐前面吧,反正荒郊野外也沒人看見。 三人進了一處密林后才下了馬,前方的小路需要步行前往。 又走了一盞茶的功夫,眼前霍然出現(xiàn)了一座巨大的宅邸。 門口一行守衛(wèi),俱都穿著墨色窄袖制服,領(lǐng)口、袖口、衣擺處以銹了紅梅。 黃昏雙手環(huán)胸,這是暗門一處的紅梅衛(wèi)。 白清影看了他一眼,你見過? 聽說過。黃昏淡笑說著,轉(zhuǎn)過頭沖著她眨了眨眼,一處紅梅衛(wèi)守宮闈,二處黃梅衛(wèi)震朝堂,三處青梅衛(wèi)你難逃法網(wǎng),四處藍梅衛(wèi)送你上刑場,五處白梅衛(wèi)仙女jiejie毒斷腸京都小孩都會唱。 白清影:她又不是從小長在京都! 三人走近,門口的守衛(wèi)依次檢查了他們手里的舉薦符后,便有人領(lǐng)著他們進去。 進門時,守衛(wèi)給了三人一人一張紙條。黃昏看了眼自己的「二十一」,又看了眼他們兩人的與自己不同,應(yīng)該是隨機的。 三人一路穿過長廊后,眼前是一片寬闊的練武場,正中間是一處練武臺,四周陳列擺滿了刀槍劍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