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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寒忍不住側(cè)目,視線掃過黃昏似乎天生便帶著笑顏的薄唇和眉眼。 幸好他遇上的是練硬氣功刀法的壯漢,行動稍顯緩慢,力量卻磅礴。若是身形矯健,靈活的人,只怕他也沒那么簡單贏下來。但短短時間內(nèi)想出如此對策,讓眾人都以為他武功高強,那么后面的關(guān)卡自然也不敢輕易為難他,不愧是 小騙子。白寒突然低低吐出三個字。 黃昏在一邊聽了個清楚,立時瞪大了眼,不滿道:我這個怎么叫騙?這叫智慧! 白寒沒理會他,只顧著看著臺上的比試,徒留下黃昏憤憤嘟囔,好好的大白,怎么學(xué)起了小白那一套? 白寒薄唇微不可察翹了翹。 第一關(guān)進(jìn)展很順利,淘汰了一半人后,場內(nèi)還有50人。黃昏掃了一圈,陸軒、秦舒,還有那只笑面狐貍都勝出了。 廖正讓下屬將淘汰的人帶出場地后,宣布了第二關(guān)的規(guī)則。 第二關(guān)很簡單,在這兒偌大的莊園內(nèi),一共藏有30名極擅隱蔽的黃梅衛(wèi),眾人需在一炷香的時間內(nèi),至少找出一人并在他身上留下印記。 話音一落,眾人便立即四散進(jìn)入院子。 黃昏跟白寒兩人揮了揮手,這地方有點大,我們分開找吧,待會兒見。 這處莊園的確很大,院落也多,假山花草、廊院湖亭都有。 秦舒走了幾處院子,彎彎繞繞的小路差點讓她迷路,她皺了皺眉,突然腳尖輕點,飛身上了屋頂。 她負(fù)手站在高處,面無表情觀察著下面,微風(fēng)吹動她的裙角,銳利的黑眸如鷹隼一般掃過這個院子里的每一個角落。 突然,庭院中一處雜草晃晃悠悠仿佛下面有什么東西在挪動。 秦舒眉目一揚,突然飛過去快速出手一把抓住了雜草覆蓋下的人,將他從草地里拔了出來。 唔?黃昏頭上還頂著幾根草,漆黑的眼眸有些懵的看著她。 是你?秦舒緩緩松開鉗制的力道,打量著面前英俊的少年,面無表情,你藏在草里面做什么? 白衣沾染了些許泥土,黃昏已經(jīng)回過神,他伸手拍著衣角,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就是試試看里面有沒有人 秦舒:見這人越拍衣服越臟,秦舒擰緊了眉,抑制住想要伸手將對方手腕捉住的沖動,淡淡地道:先擦干凈手。 她說著,遞過來一方疊的整整齊齊的手帕。 哦。黃昏順手接了,擦了擦手后還給她,謝謝。 直到對方?jīng)]有接過去,黃昏才后知后覺的看著她,而秦舒也正定定的看著他。四目相對,她漆黑的眼眸有些看不透。 黃昏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沾染了泥的手帕,試探的道,那要不,我洗干凈了再還你? 秦舒沒有回答,只是道:那天你是故意的。 她篤定的神色讓黃昏心里一驚,面上結(jié)結(jié)巴巴,也、也不是偷錢是我不對 他還沒說話,秦舒突然伸手拿過他手里的帕子,收進(jìn)懷里,轉(zhuǎn)身走了。 不過她走了兩步又轉(zhuǎn)了回來。 黃昏正松了口氣,見此有些莫名,怎么了? 秦舒面無表情,伸手摘掉了他腦袋上一直頂著的一根雜草。 黃昏:秦舒離開后,黃昏也沒再碰見其他人。 他嘆了口氣,干脆也不管白衣臟了,一撩衣袍,坐在一邊臺階上半撐著頭思考。 黃梅衛(wèi)的武功不一定厲害,但隱蔽手法一流,要怎么找到他們呢? 等黃昏回到練武場中時,還一個人都沒回來。 廖正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黃昏雙眼彎彎沖著他笑了笑。 面無表情的廖正:還從來沒有一個參選者敢對他笑得這么燦爛? 又過了片刻,白寒才回來,隨后是秦舒、笑面狐貍、陸軒他們。 你白寒原本想問他怎么回來的這么快,話到嘴邊卻道:又想了什么偷懶的法子? 話語熟稔,莫名帶了些寵溺。 黃昏雙手環(huán)胸,長眉一挑,你咋不覺得我是武功高強、早早得手,所以最先回來? 白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冰冷的神色掠過一絲笑意,沒再追問。 一邊的白清影看著黃昏臟了的白衣,皺了皺眉,你是鉆泥地里去了?心里則是思考著,果然下次還是別給小騙子買白色衣服了。 算是吧說到這個,黃昏不自覺看了眼秦舒,正好對方的目光若有若無飄過這邊。 他想到自己在對方面前一直頂著根草的模樣,霎時間有些不好意思。 白清影看見這一幕,眉頭皺得更深了。 廖正拍了拍手,30名隱藏起來的黃梅衛(wèi)一一現(xiàn)身。 他們除了藏匿,還有的人化為了最普通的打掃下人、侍女,甚至是混跡在參選者中。 廖正一個個檢驗眾人的成績,讓他們指出所找到的黃梅衛(wèi),及留下的印記。 等輪到黃昏時,他雙手環(huán)胸在一眾黃梅衛(wèi)面前走了兩圈也沒指出那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