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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的一行人中領(lǐng)頭的白袍男人冷冷地道:神河的旨意降臨,爾等既已入教,還不拜見教主。:лf 他們大多是難民,本來就是加入神河教想混口飯吃活下去,先前突然被昏睡醒來還是被關(guān)著的才一時間鬧了起來?,F(xiàn)在左右看了看,有人先跪了下去,其他人便也唯唯諾諾都跟著跪下。 黃昏混在人群中蹲著,就聽到白袍男人又道:從今日起,會每日為你們供應(yīng)一餐,但教眾需要聽從教主命令,每日干活。若想逃跑,神便會降罰 他話還未說完,便有一個年輕男人霍然站了起來,憤怒地道:供一餐饅頭便要無償為你們干活?老子又不傻,我要離開這里!你們這群騙子 他瘋狂地踹著鐵門,還關(guān)著我們?老子要去報官! 白袍男人原本想讓手下去教訓(xùn)他,就聽到戴著面具的教主淡然開口,讓他走。 作者有話說: 第35章 ◇ 房中偷聽 白袍男人恭敬應(yīng)了聲「是」, 揮揮手讓人打開了門。 那年輕男人有些不確定的走出牢門,左右看了眼見他們都不動,連忙轉(zhuǎn)身就跑。 其他人見著也有些蠢蠢欲動, 準備跟著離開。 只是接下來,面具男微微抬手,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逃跑的男人突然全身燒了起來。 啊!一身慘叫, 年輕男人就地打滾, 瘋狂翻騰都沒有撲滅身上的火。 眾人眼睜睜看著他被燒死,所有人都驚懼萬分,瑟瑟發(fā)抖, 不敢再動。 等一切結(jié)束,面具男冷淡的聲音這才響起,這是神的懲罰。你們接受了神河水的洗禮,就需聽從神的安排。 眾人哪里還敢反抗一聲, 全部顫抖的跪著不敢抬頭。 黃昏面色凝重,垂眸暗暗摸了摸鼻子, 嗅了嗅邊上人的衣服, 想到先前落到他們身上的水, 應(yīng)該是做了手腳。 有了這一出,一整個晚上,眾人都異常安靜。 第二日,天還未亮, 飯都沒吃,他們便被帶到了外面修建堤壩? 秦舒趁著監(jiān)管的人不注意湊到黃昏身邊。 他們收教徒居然是修建堤壩?秦舒皺了皺眉,這么說, 他們也算是做好事了。 是么?黃昏正將其他人搬運的石頭砌好, 堵住堤壩破損的洞口,再用泥沙覆蓋,聞言也有些想不通,但總覺得有些奇怪。 黃昏的手突然被秦舒一把握住,她有些急,你受傷了? 黃昏有些懵,沒有吧他一點都不覺得痛。 那你的手怎么回事?秦舒指了指他的手。 黃昏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指上一層層紅色,像是鮮血浸染了泥沙。 是泥沙他喃喃著。 紅色的泥沙? 黃昏皺了皺眉,伸手在泥沙破處摸索刨了片刻,一個混雜著泥沙的腐爛頭骨露了一角。 黃昏臉色微變,身體一僵。 秦舒也頓住了,黑眸微冷,怪不得,沒有看到過難民原來都在這堤壩里。 天色快黑的時候,他們才每人領(lǐng)到了一個饅頭,然后被帶回去。 雖然眾人又累又餓,極其不滿,但昨天的情形實在是太過嚇人,他們根本大氣都不敢出。 黃昏和秦舒混在末尾,早上被帶出去時,他們便默默記了路線。這里是一處倚靠崖洞搭建的山寨。中間有一個屋子周圍有一圈人守著,還時不時有人來往巡邏。 趁著被帶回牢房的功夫,兩人悄悄避開巡邏的人,找到了中間的屋子。 黃昏指了指小屋,我進去看看,你在外面守著。 黃昏悄無聲息摸進了房間內(nèi)。屋內(nèi)首先映入眼簾是書房的擺設(shè),往里間是由布簾隔開的臥室床鋪。 他沒有時間細看,徑直走向書桌翻找,終于,他的目光掠過書案最里面的一個盒子。盒子上面有一個小鎖,只是這種鎖根本難不倒黃昏。 他看了眼,從袖中取出一條細鐵絲,小心戳弄了片刻,鎖芯「啪嗒」一聲彈開。 盒子里是一本賬本,黃昏心中一跳,拿出來粗略翻了翻。 越看越顰緊了長眉,這里面都是記錄了神河教跟渝州知府還有其他一些官員的往來銀錢明細,不乏貪污受賄之徒。 他瞇了瞇眼,將賬本貼身收起來,還想再找找別的地方時,突然,一陣隱隱急促的鳥鳴聲響起是秦舒。 有人來了! 黃昏趕忙將盒子鎖上放回原處,又手腳利落地收拾好桌案,將東西歸于原位。 他正準備出門,已經(jīng)隱隱聽到接近的腳步聲,來不及了! 他撤回腳步,回身環(huán)視了一圈屋內(nèi),看了眼布簾 「咯吱」一聲,門被推開,戴著面具一身白袍的神河教教主先走了進來。 在他身后跟著一黑衣總管打扮的男人。 木影教主,京都傳來消息,皇上已經(jīng)怕了暗門六處的新人來渝州查探,我們的人原本在渝州城外攔截,只是抓錯了人。現(xiàn)下,只怕他們已經(jīng)混進城里了。張大人傳話,讓您下面的人注意下最近城里的異動總管模樣的人傳達著知府張居良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