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頁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與5t5互許終身后我失憶了、當血族遇見玄學、[綜漫]你掉的是哪個橫濱、全京城都知道我倆鎖了、蘇臣來遲、穿成癡戀溫柔男二的女炮灰、你肚子里藏著我的小喪尸、獨占金枝、飄揚的紅絲帶、穿成棉花娃娃了怎么辦
孟浪!嵐逸紅著臉,抬手垂了下他的肩。 再轉(zhuǎn)。 過了這個生辰,我的嵐逸就十八了。 燕穆寒從身后摟著嵐逸,將下巴擱在他纖薄的肩頭,瞧著他寫字:你就慣著老七,課業(yè)完不成還要你幫著他抄寫? 你就嘴硬吧,你不更慣著他?嵐逸側(cè)過頭似嗔似怪的道,完不成課業(yè)被罰跪,你就不心疼了? 比起嵐逸的內(nèi)斂,燕穆寒的愛意顯得更張揚幾分,他笑著親了親懷里的嵐逸,接著自己方才的話說:嵐逸,過兩日我便去求父皇的旨意,我要娶你做我的王妃! 好。 翊親王拼命的掙扎起來,他不要再繼續(xù)夢下去,他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 醒過來! 燕穆寒用盡全力也沒能掙脫夢境,只是那夢境的畫面開始變得扭曲。 他只能似陌生人一般靜靜的冷眼旁觀著這開始混亂交錯的一幕又一幕。 剛下戰(zhàn)場,收到京中來信,卻是嵐逸故去的消息,他眼看著當時的自己如瘋癲般不顧一切的趕回京城。 那是誰的哭聲?好難聽。 啊,是了,那個哭得撕心裂肺的人便是當初的自己。 燕穆寒終于從扭曲的夢境中醒來,睜眼時一顆淚順著那雙桃花眸滑落。 他似是沒有察覺一般,只是望著漆黑的、陰暗的牢房屋頂,手緊緊的攥著胸前的那枚玉墜。 那一年,燕穆寒還未來得及向父皇請旨賜婚,便再次收到了要領(lǐng)兵的旨意。 臨出征前,他與嵐逸約定了,待他凱旋,便迎娶嵐逸入府。 那時嵐逸親手解下了自己脖頸間的玉墜,湊近了一步,踮起腳將那玉親手戴在了燕穆寒的脖頸上:我如今是沒什么值錢的稀罕物件兒能做嫁妝啦,這平安扣是我家祖?zhèn)鞯暮糜?,勉強配得上王爺? 這玉,他自那一日起,從未離身片刻。 最初嵐逸走了時,他還曾一度偏執(zhí)的想著,是不是因著平安扣給了自己,才讓嵐逸出了意外。 那時他跪在嵐逸的牌位前整整三日一動不動,掌心中死死的攥著這枚玉墜子,猩紅著一雙眸子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 當時一巴掌抽醒自己的是誰來著? 對了,是他的二哥。 燕穆寒忽然笑了起來,短短一夢,他似是重新走完了這短短的一生。 他負了太多人,卻唯獨沒負了嵐逸。 誠親王是唯一能去天牢中送燕穆寒的人。 燕穆寒向他討要了紙筆,簡短的寫了兩封信遞給他。 悠然的端起毒酒,眼神中平靜灑脫的好似即將飲下的是什么珍貴佳釀一般。 老五,轉(zhuǎn)過去別看,太難看了。 誠親王眼神中滿是哀傷,他背過身,聽著燕穆寒最后說道:老五,最后一件事,我書房中有一方紫檀匣子,將那里的書信一同交給皇上吧,有用的消息看完了便與我一同葬了吧。 身后傳來酒杯落地的清脆聲,隨后是身體倒地的悶聲 誠親王微微仰起頭,闔了闔眸子,唯有那顫抖的眼睫泄露了他悲慟的情緒。 年輕的帝王立在臨華殿的窗邊,垂在身邊的手上捏著的正是燕穆寒留下的最后一封書信,筆跡蒼勁,卻透著深深的悔意 皇兄: 臣弟無從辯解,終究是臣被蒙了心,做錯了事。 唯有一事講與皇兄,臣弟從未有過傷及老七的念頭,手下的晁殤擅自作了主。本不欲提及此事,現(xiàn)如今既已知真相,還望皇兄提防晁殤此人。 與皇兄自幼相伴的時日,是臣弟此生最輕松的時光。 皇兄向來心軟,還望皇兄莫要為了罪臣哀傷。 盼我大晟國泰民安。 罪臣 燕穆寒 桌案上的紫檀匣子正是誠親王按燕穆寒所求,從他府中取來的,那里的書信都是寫給嵐逸的。 嵐逸: 今日是你離開我的第五個月。 京中下了雪,冷的很。若是你還在,定要耐著寒意也要冒雪去瞧那紅梅綻放吧? 為何你昨夜又未入我的夢呢? 可是嫌棄我近些時日總飲酒了?我只是太想你了,若你不喜,我便不再飲了,只盼著你今夜能來我夢中見見我。 我本欲上書請父皇追你為王妃,可二哥和老四都勸我。最后你猜是誰說服了我? 是老七。 你最疼那個小子,真沒白疼,老七說你不會在意這些虛名,要我別將自己困在其中。 也不知道這個十來歲的小東西,哪里學來的這些通透。 可是嵐逸啊,我不是要困住自己,我只是在怨恨自己。 你呢,你是否也曾對我有著怨? 念你的 穆寒 嵐逸: 今日是除夕了。 昨個二哥來找我了,我倆許久沒像這樣喝上一頓了,他說看不得我在這樣頹廢,讓我有什么怨氣便說出來,還說不如這次便留我在京中別再去沙場上拼命了 他不懂,我留在京中還有什么意義呢? 我是怨他,我出征前他應(yīng)了會替我好好照應(yīng)你,照應(yīng)府里,可結(jié)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