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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王小管事覺得她做的那些事肯定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所以有恃無恐? 顏楚音做了一個兇狠的表情,比劃了一下偷人家賬本時的兇殘模樣。 婓鶴無語道:咱們沒這個技術,翻了別人的屋子會叫人瞧出不對來的。 兩人正壓低聲音說著話,忽然頭頂傳來動靜。顏楚音嚇了一跳,立刻目光兇狠地抬頭看去。蔣陞利索地從屋頂上跳到旁邊的樹上,再從樹上跳下來,一邊打量婓鶴,一邊挑了挑眉說:我不是有意偷聽的,這個地方是我先來的。 不,就是有意的。 蔣陞是故意爬到這片屋頂上守著的。京城里太無聊了,好不容易有了一件好玩的事。蔣陞心想,難怪這兩天總覺得這仨人不對勁,原來真的在查案子。 不等顏楚音說話,蔣陞又說:翻屋子找證據(jù)?我會。要不要和我合作? 連著好幾天都沒和顏楚音互換身體,沈昱一邊覺得這事可一可二不可三,一邊又想約顏楚音去郊外的福國寺走走。但小侯爺每天都得去慈孤院報到,這事只能剩著。這天,沈昱午休時小憩了一下,再次醒來又在顏楚音身體里了。 沈昱: 沈昱揉了揉太陽xue,耐著性子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這是一間空曠的大房子,屋子里一條大通鋪,但通鋪上只鋪了四床被子。沈昱明白了,這里應該是慈孤院,他們收拾出了一間屋子給顏楚音等四個受罰的公子作為臨時休息的地方。 顏楚音他們晚上不住慈孤院,只午間休息時稍微躺一躺。 屋子里只有婓鶴、曹錄和顏楚音,蔣陞不見蹤影。曹錄說:你們猜我昨天回家路上遇見誰了?黃御史有個兒子,都知道吧?他和沈昱一塊逛街呢! 確有其事,沈昱昨日去書店買筆墨時遇見黃御史的兒子了。那孩子年紀比顏楚音還要小一點,讀書卻很用功,心里視沈昱為偶像。見到偶像怎么辦?當然要抓住機會和他探討學問啊!沈昱不討厭那個少年,于是陪他聊了一會兒。 曹錄哼唧了一聲,對顏楚音說:明知道黃御史把咱們參了,沈昱還和他兒子結交呢快長點心吧!上回在東留園,你要和沈昱做朋友,我就覺得不成。顏楚音顧忌著黃家小姐的閨譽,沒有向曹錄他們透露黃御史其實是自己人。于是在曹錄他們心里,黃御史依然是壞人,只是這個壞人剛好給了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可以順利潛伏進孤兒院,但他們不會因此去感謝那個壞人。 婓鶴大吃一驚:什么?快說清楚!我怎么不知音奴竟和沈昱有了交情? 你問他!曹錄指著顏楚音說。 婓鶴眼巴巴地看著顏楚音。 曹錄自覺有了同盟,語氣便張揚起來了:你自己說,是我們好,還是沈昱好?哼,真不是我對沈昱有偏見,你是沒瞧見他和黃家人親熱的樣子 你們好,你們是我的心愛摯友。沈昱面無表情地說。 曹錄高興極了:那沈昱呢?他盼著顏楚音能罵沈昱幾句。 小侯爺是性情中人。性情中人敢愛敢恨。沈昱在心里構想著小侯爺該有的表現(xiàn),試圖學習他的模樣,嘆道:沈昱他恩將仇報、狼心狗肺、不是東西。 曹錄: 婓鶴: 這罵得有點狠了,太狠了。 也、也不至于。曹錄嚇得慌忙坐起來,不至于的,真不至于。 作者有話說: 白天陪家人喝了一點酒,我那個酒量啊,兩杯啤酒就能讓我睡一整天。 就著春晚的聲音碼了這一章,算是陪大家跨年啦~祝大家新年快樂、吉祥如意! 第二十七章 這是顏楚音和沈昱第三次互穿,他后知后覺地有點害怕了。只因為他一睜開眼睛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太學!天吶,對于他來說,這和深入敵營有什么差別! 萬一等會兒冒出來一人,一上來就問:沈兄,你覺得這詞寫得如何?或者冒出來一師長,笑瞇瞇地說:沈炎盛啊,老夫來考校一下你的功課。再或者身為太學四公子之一的王清儀冒出來說:沈炎盛,你敢不敢和我比一比? 這也太可怕了吧! 顏楚音嚇得一激靈。 咳,真不是顏楚音自己嚇自己。他腦補的那些場面,除去王清儀那個絕對不會發(fā)生,敢不敢和我比一比這種話,顯然不是謙謙君子王公子能說出來的。但被同窗拉著品評佳作以及被師長拉著考校功課,這些真的很可能會發(fā)生啊! 有那么一瞬間,顏楚音和上次一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宮中的沈昱共情了! 如果可以的話,顏楚音現(xiàn)在也想找間空屋子把自己關起來,借口要跪佛誦經,只為了國泰民安!嗯,國泰民安這個理由找得不錯,顯得沈昱很有境界! 但跪佛是不可能跪佛的,身在太學中,要跪也是跪文曲星。 顏楚音捏著被子一角,神態(tài)安詳?shù)匕l(fā)著呆,忽然聽到身邊傳來一聲嘆息。顏楚音慢慢轉頭朝旁邊看去,就見鄔明手里捏著一本書,注意力卻不在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