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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您再寵音奴,也不能由著他和男人互許一生啊! 第一百八十一章 皇上能對太子說音奴為著沈六元竟然都舍得和朕耍心眼子了嗎? 肯定不能啊! 皇上也是要面子的。 于是在太子眼中, 皇上就是一意孤行、執(zhí)迷不悟!好話歹話都說盡了,依然沒能叫皇上改了主意。難道真要由著音奴和沈六元去夫妻恩愛把家還嗎? 唯恐這事傳到太后和景福姑姑耳中,叫她們生出誤會, 太子趕緊把兄弟們叫到跟前來共商此事。他能叫的也就是二皇子和三皇子。四皇子雖與他同母所生,但性情跳脫, 且這些日子總被皇上打發(fā)去京郊的營地中,輕易見不到人。 二皇子和三皇子大吃一驚。 除了吃驚, 兩位哥哥心里還閃過了類似的念頭:難怪音奴以前一直叫我給他保密, 不想讓外人知道他和沈昱親近, 結(jié)果沒過多久就情真意切瞞不住了! 是哥哥大意了啊! 三皇子呆在那里。二皇子強行鎮(zhèn)定地分析:父皇英明神武,定然有他的考慮。父皇了解音奴的性情, 許是覺得強行阻止反而不美, 故假意支持他。 三皇子呆在那里。太子恍然大悟地說:有道理啊! 太子越想越覺得二弟說得是對的!音奴那個性子, 若下定決心非要做成一件事, 那別人怎么反對都沒有用。就好比說他小時候不愿意在上書房跟著皇子們一起念書, 當時多少人勸他, 兩宮太后勸了, 皇上皇后也勸了, 他們這些做哥哥的更不用說就這樣都沒能叫音奴回心轉(zhuǎn)意,他最終如愿去了國子監(jiān)。 顏楚音對沈昱的那份心, 太子瞧得真真的,別管日后會不會變, 至少在當下是真情實意的。大家反對有用嗎?沒有!一味的反對更顯出兩人的情比金堅。 所以還不如縱著他 三皇子呆在那里。二皇子努力琢磨著皇上的深意:音奴現(xiàn)在才多點大?這會兒說一輩子,難不成就真的一輩子了?我承認沈六元是個好的, 但世間之事很難說的許是三五年, 許是六七年, 指不定什么時候他們就分開了。 人都有劣根性, 輕易得來的東西總是不會去珍惜;反倒是跋山涉水、千難萬難摘來的果子,哪怕那果子平平無奇、味道一般,依然會把它當成是珍饈。 三皇子呆在那里。太子點點頭說:確實,音奴現(xiàn)在還小呢。 二皇子又說:咱們雖明著不反對,但暗中還是要多注意一下。都是做哥哥的,別的不說,至少該跑去沈六元跟前亮亮拳頭吧?好叫六元心里有些顧忌。 父皇的這一番苦心,還得細細地說給太后與景福姑姑聽。平國公那邊也是一樣,音奴畢竟是平國公獨子,莫叫國公誤會了父皇。太子干脆就分派起任務(wù)來,太后那邊,我去敲敲邊鼓。景福姑姑和平國公那邊就由二弟去 三皇子一激靈,忽然醒轉(zhuǎn)過來,搶話道:平國公那邊由二哥去,景福姑姑就交給我吧! 不等太子和二皇子說什么,三皇子猶豫了下,又說:我這有個想法,若是順利太后那邊也可以交給我。早知道就不懷著調(diào)侃的心思寫什么《文武和》了,其實那書里沒有分桃斷袖的情節(jié),只是把主角的情誼升華了下 三皇子頓時一陣心虛。 太子好奇地問:你有什么法子? 三皇子忍著心虛說:我聽說京城里最近十分流行一冊話本,里頭兩位主角的原型分別是音奴和沈六元不如我們找個戲班子把那話本排成戲 這戲具體要怎么排,還需要多多思量。等戲排成了,找個時間在宮里演一演,把太后、皇后和景福長公主等女眷全部請過來看戲??粗鴳蚺_子上的悲歡離合,這不比太子口述更直觀嗎?想必看了戲之后,太后等人就能理解了 二皇子表情嚴肅地說:我覺得三弟的法子可行! 那這個事情太子問。 三皇子連忙拍著胸脯說:包在我身上! 皇子們悄然行動的時候,皇上還在忙著大事。柳家被圍了,冒出一堆人要給柳家求情的。皇上在大朝上長嘆一聲,丟出了柳太妃在宮中培養(yǎng)人手、安插探子的證據(jù),頓時沒有人敢說什么了。柳太妃都已經(jīng)是太妃了,先皇死了那么多年,她作為寡婦身居靜宮之中應當修身養(yǎng)性,暗自培養(yǎng)那么多人手干什么? 真說起來,這里頭還有前朝遺孽的事。 但如渾嬤嬤、梁太妃這樣的人,當年確實都是經(jīng)由柳家的手被送到宮里來的。她們在宮里的所作所為自然要被歸到柳家頭上。當年被調(diào)到德妃身邊的宮女丁小滿,拿著避子湯說事結(jié)果被德妃趕去浣衣局的那個,都是他們培養(yǎng)出來的。除此以外,之前六皇子身邊的不少近侍也都和她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皇上丟出的證據(jù)里還有一個與避暑山莊招蛇粉事件有關(guān)。因此柳太妃身上還有一個謀害新樂侯的罪名。她為什么要謀害新樂侯?很難不讓人產(chǎn)生柳太妃欲要cao控朝政的聯(lián)想。而柳太妃名下連一個皇子都沒有!她cao縱朝政的根本目的肯定是為了柳家啊!這里頭的邏輯理通順后,自然無人敢為柳家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