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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團噠噠噠地邁起步子朝陽臺跑去,通往陽臺的折疊門留了條縫,它擠進去后繞開貓砂盆朝上面看了看。 這里是落地窗,高層不安全外面都加了防盜網(wǎng),更加不可能出去了。 和新雨朝外看了看,果然不行。 難道只能鉆馬桶了?她有點不太想和下水道里的東西混在一起,那也太慘了,多活幾天也沒意思。 思考良久后,和新雨突然說道:要不然,你把我藏起來吧,你知道哪個地方最隱秘么,要人類絕對找不到的地方。 面團喵嗚了一聲。 把我藏起來人類就不會把我搶走了,咱們就可以在一起啦。和新雨繼續(xù)蠱惑。 面團金色的眸子在黑夜中越發(fā)明亮起來,從陽臺鉆出來,它立即叼著娃娃在屋里四處巡視。 沙發(fā)后面,不行,這里已經(jīng)躲過一次了,會被發(fā)現(xiàn),架子后面,架子下面掃地機器人能進去,也很危險。 黑貓不停地在屋里奔跑跳躍,她跳上架子頂端,這里似乎經(jīng)常有人打掃,并沒有什么灰塵,黑貓將娃娃放下來片刻,又覺得不太安全,帶著她轉(zhuǎn)移到了浴缸電機后面,這里足夠隱秘,就是略微有一點點吵,黑貓甩了甩尾巴,又帶著娃娃轉(zhuǎn)移地方,走來走去,最后它竟然又回到了工作間里。 面團自然沒有再將和新雨送回柜子里,這工作間不算很大但也不小,里面放的東西都不多,一個玻璃柜,柜子挨著是一個堆了不少東西的開放式大架子和縫紉機椅子,角落里堆著幾個被蓋起來的人體模型,男的女的小孩子的都有。 統(tǒng)共就這些東西了,和新雨不知道這里能有什么地方可以躲藏,好像隨便翻翻就到頭了。 面團熟練地跳上架子,架子上有些透明盒子,有整整兩排的盒子里都放著各種各樣的布料,黑貓低著腦袋扒拉其中一個透明盒子,這一盒都是各種色的牛仔布料,沒有放滿,面團伸爪在里面扒拉扒拉,將下面的布料都扒拉了上來,它松開嘴將娃娃丟了進去,又低頭埋屎一樣將布料又壓了回去拍拍平,塞了個東西后,這一盒布料剛剛好和盒面齊平,就算仔細看也想不到里面藏了只娃娃。 面團完成任務(wù)后朝架子喵嗚一聲,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工作間。 和新雨靜靜躺在一堆布料里不敢亂動,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相信面面團的選擇,現(xiàn)在這情況能離開柜子挪到這里都謝天謝地了,她沒有什么可抱怨的。 不管結(jié)果好壞她都接受。 齊天晚今天醒的很早,昨天晚上回家一趟讓他的心情差到了極致,每一次從那里出來都讓他覺得惡心,所有好心情都被破壞殆盡,乃至于他一直到后半夜才睡著,偏偏今天的睡眠質(zhì)量并不怎么好,剛清早他就被噩夢驚醒了。 抹著額頭上的薄汗醒來,看了眼時間才七點,窗簾微微透出光來,他去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拉開窗簾不準備再睡了。 給自己沖了杯咖啡,才剛喝完就有人來敲門,是有人送快遞。 那是一個小袋子,打開后能看到袋子里裝的五張黃符,還外帶一張單獨包起來的平安符,瞧上去跟影視劇中看到的符沒什么區(qū)別。 齊天晚拿在手里晃了晃,并沒有發(fā)生什么異動,沒有發(fā)熱也沒有燃燒。他對這東西有沒有效果表示嚴重懷疑。 買這玩意倒并不是為了對付自家娃娃的,他是懷疑有只看不見的鬼在cao控娃娃,白天他讓一個中介朋友幫忙查了一下這棟房子前身,上一任租戶和妻子是有一個孩子,孩子難產(chǎn),出來時就沒了,夫妻倆很傷心,就賣了這套房子離開傷心地。 齊天晚思來想去覺得可能是那只嬰鬼在作祟,孩子喜歡娃娃,cao控娃娃動起來了,這很合理。不管怎么樣,自己做的娃娃肯定是沒問題的,他很確定。 齊天晚想從嬰鬼手里奪回自己的娃娃,那可是他親手做的娃娃!根據(jù)之前自己遭遇的事情來看,那只嬰兒的能力不怎么樣,只能做一些小的惡作劇,把娃娃關(guān)進柜子里應(yīng)該能安穩(wěn)一晚上不讓她再掉下來了。 作為一個無神論者,能推測出這些并且花錢買驅(qū)邪符真的很離譜了,簡直比一些迷信的人還要迷信。但齊天晚確實有一些無法說服自己的地方,信不信的先看看再說。 他捏著符謹慎地推開工作間的門,視線朝玻璃柜里看去。 下一秒他神色驟變,大跨步走進去打開柜門。 空的,里面是空的,昨天放進去的娃娃不見了。 第18章 齊天晚現(xiàn)在很焦躁,同時又有點生氣。 他在工作間里看了一圈,所有柜門都被打開,昨天放進去的娃娃真的不見了,架子上沒有,縫紉機上沒有,他轉(zhuǎn)頭朝客廳走去,沙發(fā)角落架子下抽屜里甚至垃圾桶都翻了一遍。 都沒有,怎么會沒有? 齊天晚像只找不到出路的蒼蠅一樣在客廳里轉(zhuǎn)圈,各房間都看了一回,連臥室也去找了一圈。 最后他站在了貓窩前,面團夜里到處跑酷,早上吃完食就懶散地躺在窩里睡覺,睡得四仰八叉,腦袋和腳不在一個平面上。 齊天晚毫不留情地將它從窩里拎了出來,只看到被壓在它身邊的玩具并沒有看到娃娃。 面團警覺地醒過來,疑惑又不舒服地掙扎一下,沖他喵喵叫起來。 家里有一只貓,娃娃還能讓鬼給抓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