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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換衣服,這衣服太礙事,我都走不了了。她扁著嘴委屈地道,瞧著和旁邊的貓沒多大區(qū)別。 齊天晚表現(xiàn)出驚詫的模樣:你不喜歡? 不是,太繁雜了,等拍照的時候再穿吧。 可是現(xiàn)在只有爬爬服了,你要繼續(xù)穿爬爬服么? 和新雨現(xiàn)在是知道爬爬服的好了,一點也不嫌棄幼稚了。穿。 那好吧。 齊天晚去吐掉牙膏,將脫掉的爬爬服拿了過來,這小衣服昨天和自己的衣服一起放進洗衣機了,烘了一夜現(xiàn)在還散發(fā)著香味。 和新雨抬著手配合地換上新衣服,隨后又恢復(fù)活力歡快地在貓身上爬來爬去。 黑貓喵嗚兩聲,側(cè)頭去舔她。 齊天晚收拾停當就帶著娃上班了,今天有一堆快要到,晚上要早點回來,上次半夜買的一堆小玩意全都寄到了家里來。一想到回來可以繼續(xù)打扮娃娃,他就莫名興奮。 現(xiàn)在齊天晚算是徹底了解了一些娃媽的心態(tài)了,確實有點上/癮。 今天上班倒是沒那么多意外出現(xiàn),沒怎么開會,因此和新雨也沒有機會跑出去,倒是中午時分讓齊天晚借著出去吃飯的名義帶著到公司轉(zhuǎn)了一圈,總算看清楚了這家公司的規(guī)模。 別說,還挺大的,整整一棟樓都屬于齊氏科技,一樓還專門有一個展示門店,里面擺放著各種待出售的產(chǎn)品,成品不是很多,這里還研究一些配件,但這也足夠高大上了。 和新雨驚嘆了一圈回來,給齊天晚捶了捶手臂。 公司竟然這么大,你可真是個霸總。 你這是在討好我?齊天晚問道。 嘿嘿,這不是沒見識么,我還以為小說里寫的都是假的。畢竟現(xiàn)實里大部分總裁顏值都很拉跨。 這是被夸獎了,原來娃娃是覺得他帥的。 我很榮幸你覺得我長的不錯。 和新雨立即道:確實,足夠配得上我了。 齊天晚: 這棉花說話有點過于欠了,他一把將娃娃揣回口袋捂住她的眼睛 好了,吃完飯回去了。 和新雨掙扎了一下沒掙動,只能哼哼著躺下了,還不興人說實話了。她還沒讓他知道自己人類時的長相呢,她是人類的時候,長得可一點都不差,好像還是什么校花?但那應(yīng)該是很久之前的?;?,大學(xué)似乎不是,但這也說明了她長得很不錯。 接下來一段時間和新雨就一直在努力回憶自己大學(xué)是什么學(xué)校,在哪個地方,記憶想被一大團棉花堵住,只能模糊地看到一些影子,想起些零星的詞句,別的怎么都想不起來。 其實她記得自己的名字應(yīng)該是三個字的,剛變成棉花的時候還能想起來姓什么,現(xiàn)在就只想的起來后面兩個字是新雨,到底是新雨還是心語呢? 想不起來。名字應(yīng)該是很重要的東西,她記得看過的某個動畫里說,丟掉名字就會忘記所有,她應(yīng)該要把名字想起來的。 如果想不起來,等到某個時刻徹底忘記自己作為人時的記憶,那她可能會徹底變成一只棉花娃娃,再沒有任何機會了。 和新雨突然有些恐慌起來。 我想不起來我的名字了。 耳機里突然傳來的聲音讓齊天晚疑惑了一聲,正好回到了辦公室,他將娃娃拿出來看了眼,見她臉上滿是恐慌,平日圓溜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發(fā)直地盯著前方。 齊天晚不自覺直起腰:你不是叫心語么? 是,但是,我應(yīng)該有姓的,我想不起來自己姓什么了。 齊天晚趕緊輕輕拍拍她的背,用手掌心在她的腦袋上摸了摸。 別著急,總會想起來了,姓就那么多,用百家姓挨個試,不信試不出來。 他還真打開百家姓讓和新雨看了,和新雨注意力被轉(zhuǎn)移,按照他說的辦法嘗試,趙新雨錢新雨孫新雨李新雨,都不對。一連試了三十個都不對,和新雨嘴皮子都念不利索了,有些沮喪地往齊天晚手心一趟,念不動了。 如果我徹底變成棉花娃娃了該怎么辦,到時候我肯定會很害怕會被你拋棄。和新雨低聲道。 原來她是擔心這個,齊天晚覺得好笑又覺得不應(yīng)該。 不會的,就算我破產(chǎn)了也會一直帶著你,不會把你賣掉換錢。 他這么說不知道算是詛咒自己還是在開玩笑了,和新雨一溜煙抱著他的手指爬起來:不行,你不能破產(chǎn)! 為什么? 你破產(chǎn)了哪還有錢給我找大師,你得好好工作努力賺錢! 齊天晚無語,卻還是點頭答應(yīng)下來:好,那我明天上班就不帶著你了,帶你我的工作效率嚴重下降,效率下降公司效益就會跟著跌,那距離破產(chǎn)就不遠了。 和新雨呆滯,思考了一陣后下定決心般:就算破產(chǎn),你也可以去做裁縫給人做衣服,你手藝不錯,肯定不會餓死,還能去給人拍照,我給你指導(dǎo)布置,雙劍合璧重新創(chuàng)業(yè)。餓不死的。 齊天晚終于沒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只棉花可真會想,還恰好想到了他最想做的事情商,他是真的曾經(jīng)設(shè)想過離開公司自己開個服裝設(shè)計公司,或者接一些定制,但現(xiàn)實打敗了夢想,現(xiàn)在經(jīng)過和新雨的隨口訴說,他只覺得自己擁有了一個大寶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