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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餓的時候喜歡吃這個餅干。她指著綠色包裝袋的餅干說道。 齊天晚停下腳步朝那處看去,發(fā)現(xiàn)是一款蘇打餅干,這個? 嗯,我好像很喜歡這個味道,不過,我家人似乎不太喜歡我吃。她皺了皺眉,我的零食好像被扔掉過。記不得了,就記得這個很好吃了。 齊天晚對和新雨的過去一點都不了解,她說自己全都忘了,他覺得她大概是不愿意說吧,現(xiàn)在聽這只言片語也能推斷出確實不怎么好。 原來他們是一樣境遇的人。 他拿了一包放進推車?yán)?,現(xiàn)在沒人能扔你的零食了。 和新雨沒覺得難受,笑著道:現(xiàn)在我也吃不了啦,你幫我吃吧,希望你能喜歡。 齊天晚朝前走,正要去結(jié)賬,就看到前面站著一男一女,男的穿著一身嘻哈裝,脖子里戴著金鏈子,褲子上的鏈子嘩啦作響,一只耳朵還有只碩大無比的鉆石耳釘,帽子反著戴的,背后能看到帽子正面,上面是醒目的f***字母。 被這人抱在懷里的女孩子梳著臟辮,穿著個短吊帶,露出紋著一圈荊棘紋身的腰身,下面是個短短的熱褲,大腿上還有一圈紅繩。 不管是放在超市還是街邊,這倆人都是受人矚目的存在,就算在排隊,其他人也距離這倆一米遠。 齊天晚本來就是不經(jīng)意瞥了一眼,他對別人怎么打扮沒有任何興趣,但當(dāng)男人側(cè)過臉親吻旁邊女孩的時候,他突然覺得這人非常眼熟。 齊天晚的眉頭微微皺起來,前面?zhèn)阮^的男人也從眼角余光看到了后面站著的齊天晚。 他驚愕轉(zhuǎn)頭,四目相對間,皆是一愣。 齊天晚沒想到這竟然是那個一直表現(xiàn)得乖巧聽話的弟弟齊子軒。 說實話,除了自己搬出家門前和這個弟弟日夜相處了幾年外,之后他們就幾乎是熟悉的陌生人狀態(tài),一年也見不了幾面,齊子軒還在上大學(xué),日常都是在學(xué)校,有時候回來也很少來公司,只有寒暑假回家一趟才能見一面,他不會在家吃飯,也沒有跟齊子軒多說過兩句話。 齊子軒在外人面前對自己這個哥哥向來很有禮數(shù),會嘴甜地哥哥長哥哥短的叫,臉上總是掛著人畜無害的笑,罵兩句還會委屈地紅了眼。 齊天晚一直都很討厭他這幅樣子,但沒想到有一天他能看到齊子軒畫著黑色眼線,一臉放蕩不羈的小痞子模樣。 齊子軒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哥,你怎么會在這?你不是應(yīng)該在公司上班。這一結(jié)巴,他的氣勢瞬間就沒了,寬大的衣服套在身上跟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一樣。 齊天晚不說話,只掃視著他脖子上的大金鏈子和手臂上滿滿的紋身。 齊子軒立即捂著手臂解釋:這都是紋身貼,是假的,你看,一撕就掉了。你千萬別跟我媽說這件事! 齊天晚哦了一聲:關(guān)我屁事。 說完就推著推車朝自助結(jié)賬機走去,沒再理他也沒詢問他為什么這身打扮又為什么在這。 齊子軒愣在原地,他身邊的女伴晃了晃他僵硬的手臂:這是你哥?好帥哦。 齊子軒將撕開的紋身貼又貼了回去:帥什么帥,哪有我?guī)洠f年棺材臉。他應(yīng)該做不出告狀的事,走,我們現(xiàn)在去店里玩,今天我要早點回家。 齊天晚將推車?yán)锏臇|西結(jié)了賬,有些吃力地拎著兩大兜子?xùn)|西朝電梯走。 和新雨已經(jīng)被塞進了口袋里,她還沉浸在震驚里。 那是你弟弟?就是上次給你送餛飩的那個? 是他。 沒想到你弟這么狂野,跟你真不一樣。我都想象不出你狂野起來是什么樣子。 齊天晚嘴角又抽了抽,他死也不可能打扮成這樣子。 你審美正常點。 正常是不可能正常的,如果能看到齊天晚的特殊造型,讓和新雨做什么都可以。不過這種事不能直接說出來,不然他絕不可能答應(yīng)。 我很正常好伐,當(dāng)然是你最帥,你弟弟比不上你萬分之一。 太夸張了點。 這叫實話實說,怎么能算夸張呢,你對自己的美貌也要有點數(shù),不能太謙虛了。 齊天晚說不過她,拎著東西太重了,干脆不說話了。 等坐上車,他靠著座椅休息了好一會才開車回家,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胃又隱隱作痛起來。 他一路加速開車回了家,拎著東西好容易到門口,就見門前站了個人,是齊弘業(yè)的秘書杜磊,也不知道他在這里站多久了。 齊總,你回來了。杜磊見到他立即打了聲招呼,伸手就要來幫他提東西,被齊天晚直接避過了。 他淡淡地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他當(dāng)然知道齊磊為什么會在這,沒去公司又以為他有女朋友,齊弘業(yè)肯定會挨個問遍周圍的人,直到打聽出他女朋友是誰為止,但他女朋友子虛烏有,齊弘業(yè)會直接讓人找到他面前來盯著。 齊磊笑了下,他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但保養(yǎng)的非常好,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聞言道:你今天沒去公司,齊董很擔(dān)心你,讓我來探望,還送了些禮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