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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新雨瞬間泄氣,在他手心里滾了一圈,這么離奇的事他怎么可能猜得對,這不科學(xué)! 但她沒想過,齊天晚都已經(jīng)接受她這么不科學(xué)的存在了,又怎么接受不了她會變成人這件事,何況剛剛他已經(jīng)有些感覺了,和新雨又沒有出來反駁,放在平時她肯定要叭叭了。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 和新雨哼哼唧唧地道:算你猜對了吧,你都不吃驚的么?我剛剛突然變成人了哎。 你能出來了?能讓我再看看么? 和新雨搖頭,她也不知道具體怎么出來又是怎么回去的。 你睡著后我想給你蓋毯子,卻怎么也拉不出來,就很著急嘛,想著要是我能變成人就好了,然后就突然出來了,但是我沒有實體,還是鬼魂的樣子,也不怎么能碰到東西,一會可以一會不可以的,我去照鏡子哦,都照不到人,我都不記得自己原來長什么樣子了,要是你那時候醒著就能幫我看看了,我肯定特漂亮,可惜了你沒看到。 她有點委屈地解釋了一堆,沒說自己那時候其實想過離開的,后來又因為舍不得選擇暫時留下來。 這些齊天晚就不需要知道了。 齊天晚有點感動,沒想到娃娃能為了自己做到這一步,他用額頭在娃娃額上蹭了一下。 謝謝你。 和新雨不好意思地道:應(yīng)該的嘛,你都那么幫我了,我?guī)湍憔偷扔趲臀易约骸?/br> 齊天晚還有些疑惑,想知道她變化的詳細過程。 和新雨也有點迷迷糊糊的說不清楚,就將自己看到的情形都說了一遍。 是靈魂出來了? 是的吧,我看到我娃娃的身體了,一動不動的,還把面團嚇了一跳。 那說明這世界上是真的有鬼魂精怪存在這一說的。齊天晚沉思著道。 先前試了道士和尚都不管用,他都還以為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靈異存在,但和新雨這情況又說明是有的,可能是他找的方向不對。 不過和新雨自己就能解決離開身體這件事了,他也不需要再去找什么大師了。 你不是一直想離開身體去投胎么,你怎么 好不容易能出來的,她怎么還會回去? 和新雨不想跟他說的,但他都問起了,她小聲解釋。 你生病了,我怎么能這個時候離開,我不放心,起碼也要等你病好了,跟你打了招呼告了別再走,咱倆已經(jīng)是好朋友好戰(zhàn)友了,我也會有點不舍的啊。 齊天晚一時怔愣,隨后忍不住笑了起來,捧著娃娃的雙掌合適,將她完完整整地困在里面。 你這樣,我怎么舍得讓你走。 就算說他自私也好,他真的不舍得也不愿意讓娃娃離開。 如果脫離身體后她就要離開,他寧愿她永遠都出不來,永遠只能做自己掌心的娃娃。 這些陰暗的心思齊天晚沒有表現(xiàn)出分毫,只是低低地問道:那等我病好了,你還是要走嗎?什么時候? 和新雨被他托著站起來,她撓了撓扶著的手指:可能吧,但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再出來,現(xiàn)在怎么想都做不到當(dāng)時的狀態(tài),怎么出來怎么回去的我都搞不明白。 她抬起頭,眉頭皺成一團。 其實,還有一件事。 什么?齊天晚問。 我不知道該怎么去投胎啊!和新雨苦惱。 按理說,死后靈魂自動就散了離開了,可她都過了頭七的時間了,也有可能走不了了。她不知道這世界上有沒有陰間這種地方存在,就算有她也不知道怎么去,可能還需要一個會超度的大師幫她。 這會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自己就算出來了也不是想走就能走的。 我是不是真的走不掉了啊,你看我出來后又回到身體里了,我不會成為地縛靈了吧,不對,我能動,那就是娃縛靈,我跟娃娃融為一體分不開了,嗚嗚嗚。 和新雨瞬間淚眼婆娑起來,藍色的眼淚繡線出現(xiàn)在眼睛下方,嘴巴哭成波浪形,瞧著很傷心的樣子。 齊天晚看她傷心,卻不厚道地覺得想笑,他憋住笑容趕緊安撫:別哭,總會找到辦法的,你看你以前都沒辦法出來,現(xiàn)在這是巨大進步,總要一步步來嘛,咱們先摸清楚出來的規(guī)律再說。 也是。和新雨眨著眼,藍色淚花繡線消失,嘴巴也恢復(fù)了原狀。 齊天晚有些遺憾,自己竟然忘記拿手機拍下來了,剛剛這個表情實在可愛。 和新雨不知道這種時候他竟然還能分心注意這種東西。 她努力想著辦法:要不然,要不然你再病嚴重點,可能我一著急可能就又出來了。 齊天晚: 這就有點過分了! 和新雨瞧他表情不善,趕緊擺手:算了算了,我自己再努力想想。 她露出便秘般的表情開始苦思。 齊天晚睡一覺又恢復(fù)了些精神,下樓將車上的車拿回來,正好批發(fā)市場買的布也送到了,他順便接了布,讓人送到了家里。 接下去一個小時他一直在整理這堆布,工作間的架子被填滿了一半,總有一天這里會被全部填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