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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將腦袋湊近齊天晚,幾乎和他臉貼臉了,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瞪著,一點都不可怕。 齊天晚猛地往后挪了一大段,幾乎要將整個枕頭都讓出來,平時和娃娃親親密密挨在一起睡沒什么問題,可這是一個人,這么大的人。 齊天晚是談過戀愛的,不至于遇到這場面就手忙腳亂表現(xiàn)得如此差勁,可明明平日里都已經(jīng)熟悉到能拉屎放屁的地步了,在面對真人時,還是像網(wǎng)友面基時一樣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反應(yīng)。 靠太近了。他給自己的行為找了個借口。 和新雨哦了一聲,絲毫不避諱地又往前挪了挪,再次離他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 咱們一起睡這么久了,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習慣我了,怎么今天這么緊張?你是在緊張吧。和新雨一臉新奇地看著他,調(diào)侃意味很濃。 齊天晚將身上的被子往她身上丟去,直接將她蓋個嚴嚴實實。 別鬧。 和新雨切了一聲:你這行為就一點都不霸總了,霸總都是直接一個床咚,然后說,女人,既然爬上了我的床,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把她腦袋捂住后,齊天晚又找回了平日相處的感覺,嘴角抽搐著道:你到底是看了多少三流小說? 陽春白雪是藝術(shù),下里巴人那也是藝術(shù),三流小說的橋段可是最受歡迎的,是無數(shù)少女做夢的題材。 齊天晚眨了下眼睛,手臂一伸,直接連同被子一起給她來了個被子咚:你也想體會一下? 和新雨在被子里掙扎,可齊天晚按得死緊,她怎么都掙扎不出來。 你這樣怎么能算數(shù),我都沒看見。 齊天晚笑道:反正我已經(jīng)做了。 和新雨撅了噘嘴,她可不是普通人類,一直實體的身體這時候突然又變成了虛化狀態(tài),困在身上的被子瞬間變成空氣,她穿透被子出來,正好和趴在被子上的齊天晚又臉對了個臉。 齊天晚沒想到還有這變故,訝異了片刻。 和新雨得意地道:沒想到吧。她左右看看,發(fā)現(xiàn)齊天晚現(xiàn)在俯臥撐式壓在被子上,看著一點都不唯美,禁不住失望地搖了搖頭。 原來就這樣啊。 怎么,你不滿意? 也沒什么感覺嘛。 齊天晚疑惑:那你想要什么感覺? 和新雨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總得心跳加速吧,但你的臉,看習慣了,總覺得有點搞笑。 齊天晚的臉黑了,他緊張半天,被人說長的有點搞笑。 他沉默地瞅著和新雨,她嘎嘎大笑起來,身體往上一躍要穿過他出去,結(jié)果就在這時候,她竟然又從透明變成了實體。 和新雨的腦袋撞到了齊天晚的臉上,沒有狗血地嘴對嘴親,只是臉頰親密地蹭了蹭,和新雨嗚嗚兩聲:有點痛。 變成實體的身體竟然也有感覺了,不只娃娃有感覺。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和新雨立即往自己臉上掐了一把,真的痛。 齊天晚將她手拿下來:你干什么? 我現(xiàn)在也能感覺到痛,我剛剛怎么沒發(fā)現(xiàn)。她去摸齊天晚的手,溫熱的觸感比娃娃時要靈敏一點。 和新雨很快想到一件最重要的事:我是不是能吃東西了! 既然都有感覺了,那肯定也恢復味覺了,她能吃東西了。 齊天晚有點擔心:萬一吃到一半變透明了。 那食物是會隨著她一起消化呢,還是連帶著嚼碎的食物一起掉出來? 其實剛剛那一撞還讓他有點后怕,萬一下次她在穿過自己的時候,才剛穿到一半,他倆正重疊的時候,豈不是直接卡在他身體里了? 這么一想簡直就像恐怖片一樣,齊天晚的頭皮一麻。 和新雨也沒想過這個問題,畢竟到現(xiàn)在為止她還沒被卡過。 我懷疑,應(yīng)該不會直接卡住,可能會受到驚嚇直接消失變回娃娃。和新雨這么推測,然后非常有實踐精神地道:要不然我們現(xiàn)在再來試試。 齊天晚立即按住她的手:不許試,大半夜的,該睡覺了。 和新雨乖乖躺好,然后將床頭的大娃娃拿了過來抱在自己懷里。 你抱一個我,我也抱一個我,完美。 她將娃娃放在自己臉邊,齊天晚隔著黑暗看她,突然覺得,那娃娃其實不及她萬分之一像。 和新雨才剛睡著就很快回到了娃娃里,被她抱住的娃娃掉到了床上。 齊天晚摸摸懷里小娃娃的腦袋,將那只翻滾了一圈的大娃娃仔細在枕邊擺好。 下次,他要給大娃娃做身好看的衣服。 想到這他忽然頓了一下,和新雨,變成人的時候身上穿的怎么跟小娃娃一樣? 仔細想想,上次她出來時身上的衣服也是當時娃娃身上那一套,難道衣服也能投射過去?這怎么有點給亡者燒紙衣服的感覺。 不知道和新雨有沒有注意到這點。 每次兩人在一起時,總有各種天馬行空的話題,導致他每每都忘記自己想要問的問題,等到她睡著后才想起來,然后問題就越堆越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