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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天晚沒有和眾人多聊的意思,點頭示意表示自己要先進去就拉著人直接往里走了。 正在門前招呼客人的溫令慧沒想到齊天晚竟然帶人來了,她臉色變了下,目光灼灼地看向和新雨,這是哪里來的野丫頭,衣服看起來這么廉價,沒有珠寶就算了,連個包都沒有,也沒有怎么打扮,不知道怎么被齊天晚看上的。 不過這樣的毛丫頭又是最好哄的,想到這溫令慧的臉上露出個笑容來,跟上齊天晚的腳步。 天晚你來了,這就是你的女朋友?終于舍得帶回來了,上次你爸跟我說,我還想著什么時候有機會能見到呢,是哪家的閨女?長的真漂亮。 齊天晚平常都是直接無視她的,溫令慧是個面上挑不出錯的人,溫柔大方,對任何人都是笑臉相迎,溫言軟語,當你以為和她很要好她很喜歡你的時候,她會在沒人的地方直接給你一刀。 齊天晚不希望和新雨接觸到她,來的陸上他就叮囑過和新雨今天不要和別人過多說話,如果被欺負了就直接欺負回去,他會為她撐腰,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今天帶她來也是有點冒險,可齊天晚也想讓人知道他身邊有人了,那個人就是和新雨,除了她別人都不行。 身邊有個靠山在,和新雨自然無所顧忌了,對溫令慧道:哪家都不是哦。 溫令慧嘴角抽了一下,沒想到她會這么說,一下子好像自己問錯問題了似的。 那你叫什么名字,和我們家天晚是怎么認識的?認識多久了? 和新雨笑瞇瞇地道:我叫心語,心情的心,語言的語,至于認識的過程,這是只屬于我們倆的小秘密,不能對外人講啦,抱歉這個不能跟你說。對了,你是我們家晚晚的什么人來著?沒聽他提起過你耶。 溫令慧被問的有點生氣,怎么這人說話聽著那么不入耳呢? 我是他繼母,在他十幾歲的時候就來到這個家了。她有些驕傲地宣布自己在這個家的地位。 和新雨立即有些驚訝地道:原來是繼母,實在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保姆,你看起來有點憔悴,是不是沒休息好,照顧老人辛苦了。哎呀,我看剛剛站在走廊下帶著紅寶石項鏈的那位,真的很有氣質(zhì),還以為她才是晚晚的繼母,真是不好意思,我眼神不太好,你別介意。 溫令慧的臉都要綠了,臉上笑容一點都維持不下去,緊咬著牙才沒讓自己罵出聲。她確定了,這個人就是故意的,小妮子看起來一臉天真無害,說話竟然這么氣人。 齊天晚不管什么時候進到這個家心情都非常糟糕,可這會他竟然很想笑,只能捏著手里的那只手才能強忍住沒讓自己直接笑出聲來。 平日自己被和新雨弄得無語,今天看她懟別人竟然這么爽。 你要把她氣死了。齊天晚低低地說道。 和新雨揚起無害的笑臉:我說什么了?我什么也沒說啊,就是跟她寒暄而已,誰知道她那么生氣,可能是更年期到了吧。 齊天晚噗呲一聲,沒讓溫令慧看見就很快收住了。 溫令慧懶得再跟和新雨講什么,翻了個白眼,先一步去找齊弘業(yè)了。 齊弘業(yè)正在大廳里面坐著。年輕時為了應酬熬夜喝酒抽煙什么傷身體的事情都做,現(xiàn)在年紀上來了身體也不怎么好,就沒在外面待著。這會應付完又一批過來的人,跟幾個老友邊喝茶邊聊天。 弘業(yè),天晚來了,還帶了女朋友。溫令慧先過去說道。 齊弘業(yè)等齊天晚等到不耐煩,本來還想等著他過來說兩句,一聽到他帶了女朋友來,他唰以下站起了身抬頭看去。 和新雨對齊弘業(yè)更沒有好感,就是這糟老頭子每次見到齊天晚都要罵他,嘴里一句好話都沒有,之前幾次都想沖出去跟他對罵了,這會見到人她笑容都不想給一個,但畢竟這么多人在,她不能給齊天晚丟了面子,讓人以為他帶來的人是個潑婦。 于是和新雨彎了彎嘴角,在齊天晚口袋里掏了掏,摸出來一塊小小的鐘表,這表造型古樸,背面還有龜殼般的紋路,也不知道她從哪里淘來的東西。 老爺子你好,我是心語,天晚的女朋友,初次見面,給你的壽禮,這是一塊象征長壽的鐘表,天晚花了大價錢買的,希望你能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說著將那塊表捧了過去。 齊弘業(yè)嘴角抽搐著,不知道該接還是不接,哪有生日送鐘表的,這不是給人送終么?! 這到底是齊天晚的主意還是這人的主意?不管是誰的想法他都很生氣,可旁邊老友看著,后面還有幾個等待過來招呼的人盯著,齊弘業(yè)只能將東西收下:心意我領(lǐng)了,快來坐下吧。 和新雨朝齊天晚眨了下眼。 齊天晚勾了下嘴角,這表自然是和新雨選的,選的時候她嘴里就念叨著要給老頭送終去,挑來挑去挑了這么塊表,價格也不貴,和新雨的標準就是不能貴,畢竟這老頭不配。 齊天晚覺得齊弘業(yè)看到這玩意絕對會暴怒,沒想到他壓下來了,但等這次宴會結(jié)束后他肯定會生悶氣很久,一想到會一直膈應他,齊天晚就有點高興了。 在座位坐下,晚上的宴會還沒開始,現(xiàn)在就是寒暄,來的人很多,有齊天晚在,和齊弘業(yè)搭訕的人都少了不少,招呼完就都涌到齊天晚身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