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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夏煙想象中不同,透過這些照片給她呈現出來的司柏燃,比他本人要更接地氣。 她以為他這類人,高高在上,不會有心情去關注這些小角落里普通人的美丑。 至少卓凡就是這樣。 之前有一次她和卓凡去一家小餐館吃飯,那家餐館在電影學院后邊,屬于物美價廉人也很雜的那種。有兩個穿得不太講究的小孩兒在狹小的空間里追著玩,其中一個一不小心撞到了卓凡的身上,給他衣服上蹭了一手的油印。 當時那個小孩撞到他后,不知是被嚇到了還是家教原因,連對不起都忘了說,愣愣地看著他們。卓凡不會去讓他賠償,準確來講,他壓根兒就不會和他說話。 夏煙對當時卓凡的表情記憶深刻。 他只皺了下眉,脫掉外套,連看都不看那個小孩兒,等好不容易吃完出了餐館,他立馬把衣服給扔進了垃圾桶里。 他從始至終都很從容,以一種自以為很大度的姿態(tài),表現著高人一等的傲慢。 夏煙好心提醒司柏燃:“你以后最好不要隨便把相機扔在副駕駛上就出去,小偷從外邊看到,可能會砸窗偷?!?/br> 司柏燃看她一眼,“呦”了聲,“怎么,聽起來你有故事?” 也不算故事,夏煙講道:“之前我和同學出去玩,下車前一個師哥嫌包太重,就把錢取出來放進了手套箱里,應該是正好就被人從外邊兒看到了,我們下車后沒多久,車玻璃就被砸了,手套箱里的錢也沒了。” 是今年夏天那會兒的事情。她和幾個師哥師姐一起拍一個小短片,殺青后他們去京郊一個老村玩,結果發(fā)生了這檔子事兒。 當時一共被偷了兩萬多。雖然報了警,但沒什么用。好在那個師哥家里不缺錢。 夏煙當時什么都沒丟,不過自此以后,她不管坐誰的車,都不會在下車后還把包留在車里。 她比較識貨,一眼看出司柏燃這個相機不便宜。 因為蘭思唯也喜歡倒騰相機,有一款和司柏燃這個是同系列的,花了小兩位數買的,很寶貝。 而司柏燃這個,還是蘭思唯那個的進階版。 司柏燃只注意到“師哥”這個詞,聲音悶悶的,說:“你管我?!?/br> 我愛放哪兒放哪兒。 夏煙:“……” 真是狗咬呂洞賓。 她淺笑,的確是自己多管閑事了,大少爺哪會在乎這點錢。 夏煙望向窗外,沒再和他說話。 司柏燃從后視鏡里瞥到她的笑,心中不舒服。他食指在方向盤上煩躁地敲著,半晌,又說:“謝了?!?/br> 夏煙:“哦……” 路旁一側正在施工,她記得以前這兒都是平房,她小學就是在附近上的。 夏煙疑惑地問他:“這片兒是拆遷了嗎?” “嗯?!彼景厝键c頭,又說,“這片兒賠得還挺多?!笔┿霭姿∫桃患抑熬驮谶@兒住著。 這條路有點破,但晚上車流很多,車頭車尾的燈光交匯成光亮的海洋,把雪色映照得很晃眼。 幾年前她離開時,還沒有這么多地方被拆,夏煙其實很難形容,很多時候她都會感到和這座城市有一種隔閡感。 考大學的時候,陳穗芬想讓她報上戲,一方面離家近,另一方面不想讓她再回北京。 但當時夏煙鐵了心要來北京,心想去不了北影就去中戲,壓根沒考慮其他地方。 除了當年的影視和時尚資源還都集中在北京,不像后來部分轉移到了上海外。 她還有自己的執(zhí)念。 她離開這座城市的時候,是逃著離開的,很狼狽。 再回來時,已經成了一個異鄉(xiāng)人,這座城市除了她學校那張一米八的床以外,再無她的容身之所。 夏煙一直不甘心。 司柏燃看她一直盯著那邊的房子,調侃問:“怎么,你想買房?” 夏煙收回視線,問他:“房價還會一直漲嗎?” 司柏燃沒想到她是認真的,想了想,點頭說:“雖然去年出了限購政策,但炒房的人都沒停手。” 頓了頓,他問:“你記得上次去長白山玩,跟在施泠白身邊的那個小姑娘姜酒嗎?” “他小表妹,還在上中學的那個?”夏煙記得那小姑娘長得很乖很靈巧,也不怎么和他們一起玩。 “嗯,那是施泠白他mama那邊的親戚。”司柏燃說,“這小姑娘家其實挺普通的,但她mama眼光好,奧運前幾年,稍微攢點錢就買房子,都是付個首付,后來還得緊巴巴地借錢還貸,當時好多人不理解,結果現在房價噌噌漲了好多倍。” 司柏燃說了個數字,驚到夏煙,“她mama現在手里至少有十多套房吧,其中不少還是學區(qū)房。” 夏煙沉默,這種有投資眼光的人,又在風口上,天時地利人和。 他爸要是當年賺了錢,不瞎折騰,把錢都用來買房,她也可以不用這么慘,下半輩子直接當個收租婆。 司柏燃說了城里的幾個地兒:“這幾處現在上車應該還挺劃算?!?/br> 夏煙沒想到他還會關心這些,他說這些的時候,很認真,也不知是不是她對他說的內容感興趣,總之這樣的他,比平時更要……迷人。 司柏燃察覺她在看自己,不自在地笑了笑,回想自己是不是說得有點多。 他也是看她感興趣才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