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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一二年的歲末,卓凡在長白山施泠白的場子里辦生日趴,后來被司柏燃攪局。 夏煙在鬧劇發(fā)生后的第二天早上,坐飛機獨自離開東北。 當時,坐在她旁邊一直哭的那個女生,就是蔡妍。 其實只是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不該記這么久的。 不過當時剛回國的蔡妍因為男友劈腿,急需對人傾訴,坐在旁邊的夏煙,恰好就擔任了這個情緒垃圾桶的角色。 蔡妍還對她說:“你以后交男朋友要注意,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見色起意罷了。” 這話讓夏煙印象深刻,連帶著對這個人,也一直記得。她還記得她學的服裝設計專業(yè)。 卻沒想到,她就是司磬鐘意的人選。原來和她同坐經(jīng)濟艙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女孩兒,竟有那么強悍的背景。 夏煙有時想想,也覺得人生際遇奇妙。 有些人,你以為以后還會經(jīng)常見,卻往往連告別都來不及,他便從你生命中消失。 而有些人,你自以為和他毫無關系,此生只見一次,卻不知道,在未來某一天,他也許會變換成另一個角色,猝不及防地出現(xiàn)在你的生活中。 - 第二日燒烤,來了不少老朋友,施泠白也來了,他帶了很多好酒來。葛星河和周婷還帶了一堆美甲的工具,要給她們做美甲。 “你選個顏色?!敝苕冒焉P遞給夏煙。 夏煙選了一個黑色,周婷想到什么,說:“要不換一個吧,你手這么白,涂別的也很漂亮的?!?/br> 夏煙知道她們是為了讓自己開心,于是她胡亂在色盤上指了指,指到的恰好是綠色。 周婷笑起來:“綠色好看的?!?/br> 付與過來湊熱鬧:“給我也涂一個?!?/br> “滾?!碧m思唯踢他。大家見狀,在旁邊紛紛笑起來。周婷把手里的色盤沖他比劃了一下:“你選個顏色吧。” “得嘞,還是我們婷兒最好。”說著,他搬了個小板凳坐在周婷面前,然后又瞪了蘭思唯一眼,“你又不會涂。” “會不會都不給你涂,你一爺們兒涂這個干嘛?” 付與:“你這是性別歧視,男的怎么不能涂了?就像男的也可以穿女裝,女的也可以穿男裝,他可以結婚,我可以不結婚,張三可以要小孩兒,李四可以生三胎,王五還可以丁克呢。大家活著已經(jīng)很累了,怎么選都是我們的自由,開心就好?!?/br> 司柏燃的姥爺,也是付與的姥爺。 司柏燃的姥姥,也是付與的姥姥。 他和兩位老人家的關系,不比司柏燃的差。 少年總在成長,而成長的方式異常殘酷,時間像是一列火車,無情地把我們最親的人帶走。 蘭思唯沒想到他突然說這么一長串的話,心下一頓,嘴上卻說:“你怎么這么貧?” 她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又去看晝短:“要不,你也來一個?” 晝短堅決拒絕。 蘭思唯忽然來了興致,攛掇大家玩游戲,然后哪個男的輸了就被罰做指甲。 怨言滿天飛,卻逃不出蘭思唯的魔掌,到最后,男的全體覆滅。 一伙男的痛罵蘭思唯女魔頭,她看著他們花花綠綠的指甲,笑得直不起腰,撲在夏煙懷里。 夏煙也跟著笑,笑著笑著,忽然想流淚。 正巧這時,司柏燃回來。 “玩什么呢?”他聞到空氣里的味道,不是燒烤味兒,而是—— 蘭思維拍手:“你終于回來了,就差你一個了。” “怎么了?”他去看夏煙,夏煙眨了眨眼睛,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伸手?!碧m思唯喊道。 “姑奶奶,干嘛呀您又?” 蘭思唯說道:“你是不是爺們兒,你看看他們,今天是爺們兒的都得涂,博我們煙美人一笑?!?/br> 司柏燃去看夏煙,她果然在笑。 “那,涂吧?!彼磺椴辉傅厣斐鍪?,“我要夏煙給我涂?!?/br> 夏煙拿著甲油刷,笑得手不穩(wěn),涂出來薄厚不均,還有很多涂到了指甲外邊。 司柏燃那臉色可稱得上一言難盡。 最后十指涂完,夏煙才說:“你被唯唯耍了,他們是輸了游戲才涂的?!?/br> 蘭思唯早就躲到晝短身邊,笑個不停。 司柏燃看著自己滿手的花花綠綠,呵呵。又看了眼夏煙,女孩兒正一臉心虛地看著他,眸中卻帶著狡黠的笑。 也行吧。 她笑得倒是開心,那就值了。 那天傍晚,火燒云燒到屋頂,一群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在院子里燒烤,假若你細看他們,就會發(fā)現(xiàn),不論男女,他們手上都涂著五彩斑斕的指甲油。 你說他們不正常,那又如何? 管他呢。 好看與否,被世俗接受與否,都是我們的自由。 活著已經(jīng)夠累了,何必要在意別人的眼光,何不當個傻子開心一會兒? 那天,連一向文靜的周婷,都比往日活潑幾分。燒烤中途,有人要司柏燃唱歌,司柏燃不唱。周婷忽然說:“我給你們唱一個吧?!?/br> “好呀!”大家還沒有聽過周婷唱歌。 司柏燃找來了音響放伴奏,周婷后知后覺地不好意思起來:“不用這么正式吧?” “用!”大家異口同聲答道。 蘭思唯:“要不是怕人投訴,我還想給你找個話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