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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到時還有些詫異,而電話那頭的司柏燃語無倫次,那是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司柏燃也會害怕、會軟弱。 他告訴她夏煙在浴室里發(fā)生的事情。 蘭思唯聽著,全身開始發(fā)冷。她不受控制地,想起周婷的事情。 她記得自己也變得語無倫次,哭著對司柏燃說:“司柏燃,要不放她走吧,再這樣下去,我們誰也不能保證會發(fā)生什么?!?/br> 他情緒漸漸平靜下來,在電話里沉默了會兒,最后只說:“蘭思唯,求求你了,最近一段時間,多給她打打電話?!?/br> 他用了“求”這個字眼,蘭思唯心底掀起巨大波瀾。她自然知道司柏燃是怎樣的人,怎樣的家世,“司”這個姓氏太過強悍。 而這樣一個人,為了夏煙甘愿去求她的朋友,說不上伏低做小,但也是破了他的原則。 第二次是幾個月后,那時夏煙已經(jīng)決定離開,她告訴了蘭思唯,卻獨沒有告訴司柏燃。 可司柏燃知道,他和她朝夕相處,她要離開,他怎么會不知道? 他來找蘭思唯。 他對她說:“煙煙走后,你常和她聯(lián)系著,她不是個主動的人,不要讓她覺得自己走了就沒人惦記?!?/br> 她記得那天司柏燃一臉疲倦,帶著頹意,提起夏煙時,他眼圈都是紅的,但又極力忍耐著。 平日那樣驕傲的一個人,從來都是眾星捧月的存在,唯獨在面對夏煙時,他放棄了全部的原則。 她問:“你舍得嗎?” 司柏燃當時怎么說的? ——“我們只是暫時分開,不是分手?!?/br> 蘭思唯在他的話語里,聽到了篤定的意味,仿佛下了一輩子的注。 這幾年,她和司柏燃的聯(lián)系越來越少,但也從未聽過他身邊有其他人。 她一直以為,他是在等夏煙回來。 甚至有時候,她會怨恨,怨恨夏煙為什么這么狠心,舍得拋下司柏燃、拋下他們這一群朋友自己離開。 直到去年趙希希復出,蘭思唯開始懷疑,懷疑司柏燃是不是已經(jīng)往前邁了。 留在原地的,不過是她這些旁觀者。 明明是別人的愛情,她卻入了戲。 從二〇一六年到現(xiàn)在二〇二二年,六年的時間,原來再深的愛都會褪色。 連司柏燃這樣深情的人,也被時間打敗。 蘭思唯心中難過,她扯起唇角,換了一個話題:“快回來吧,過完節(jié)裝修師傅也要復工了?!?/br> 夏煙那房子才裝了一半,春節(jié)停工前她請師傅們吃飯,有個師傅說過完年不來了,在北京活著也太累了。 飯桌上另一師傅感慨道:“在哪兒不累呀?這年頭錢難掙呀!老家工資更低!” “誰讓咱命不好,像夏小姐這樣,年紀輕輕不就買這地段兒的房子了?有些人天生命就好,前兩天我看到夏小姐還有豪車接送,是男朋友還是家里人呀?” 豪車其實是蘭思唯的。 不過夏煙當時只是笑笑,沒反駁,更沒在意這師傅語氣里的暗諷。 當年最難的時候,一個月只有四百塊錢,四分之三還都花在了陳穗芬身上,她自己連碗餛飩都舍不得吃。 都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差點兒忘了裝修這回事兒。”夏煙說道。 “什么記性。”蘭思唯說著,忍不住去摸煙盒。 “你換個地兒抽,在陽臺不怕被拍呀?” “差點兒忘了?!碧m思唯忙收起煙盒,進了房間。 夏煙輕笑起來,這人剛還吐槽她的記性。 蘭思唯怕她爸媽進來,還把臥室門給鎖上,結(jié)果從包里掏了半天只掏到煙,打火機沒帶。 她從抽屜里找到一根不知哪年買香薰蠟燭送的火柴,劃了好幾下,才曳出一道光亮,煙被點燃。 夏煙忽然想起司柏燃遺落的那只打火機。 她從床上坐起來,起身去掏包,所幸還在。 蘭思唯眼尖,瞧見她手里的打火機,問:“誰的呀?你不是不抽嗎?” 夏煙用指尖摁開蓋子,火舌吐出,又合上,“司柏燃的。” “靠。”蘭思唯倏地被一口煙嗆住,咳嗽了半天,“什么時候碰到的?” “昨天中午?!?/br> 夏煙很壞,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便不再往下說,要掛視頻。 “有本事你別回北京?!币曨l掛斷前,蘭思唯撂下一句狠話。 真是的,還拿她逗起了樂子。 她一個局外人,為了他倆勞心傷神容易嗎? 夏煙聽著蘭思唯的威脅,愉快地笑起來。 視頻掛斷,通知欄蹦出兩條消息,第一條是半個小時前發(fā)來的,現(xiàn)在才顯示。 一棵燃燒的柏樹:「彭茵茵說打火機在你那兒?」 第二條是五分鐘前發(fā)來的。 「這么多年,你還是一如既往不愛回我微信。」 …… 夏煙不知道自己怎么落了個不愛回微信的名兒。她好像也就是和他玩曖昧那段時間,才不怎么回他微信吧。 XY:「在我這兒,你什么時候要?」 他像是一直盯著手機,在她微信發(fā)出去后不到三秒鐘的時間里,便回了消息:「現(xiàn)在」 一串數(shù)字緊隨其后,很容易辨認出那是酒店的房間號。 夏煙僵坐了會兒,然后脫去睡衣,換了一條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