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嚴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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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在宦海里沉浮了多年的老骨頭,嚴索驥一開口,就塞了一個人在她身邊。 她不由得對這位嚴小公子本能地感到有些厭煩。按道理來說,嚴菀青是四皇妹凰明章的表哥,如今也才剛剛十四歲,他二人還算得上青梅竹馬,若是嫁給凰明章是最適合不過。 可是,嚴索驥非要把她這個孫子這么早送過來,不知打了什么算盤。 凰明慎倒在美人榻上,任由吞月替她按摩。她回想移日給她帶來的消息,聽說這嚴菀青和鳳毓的容貌都是數一數二的,卻因為年紀小,沒怎么被放在眼里。 嚴菀青的父家是溫家,這就又有點說頭在里面。雖說向來是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但溫家現(xiàn)在可謂是京城中的新貴,當年嚴索驥的長女娶了溫家的長子,歸根結底也是世家和新貴的碰撞后雙方妥協(xié)的結果。故而,嚴菀青這個嫡孫的地位,不可不謂是舉重若輕。 雖然她并不在乎男人除了性玩具之外的身份,但若是娶了嚴菀青,能給她帶來些助力也就罷了,怕就怕嚴溫二家這是給她插了個眼線,嚴菀青從此也就變成個棄子,畢竟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 溫大人雖然只是個兵部侍郎,當年讓她的長子嫁給嚴索驥的女兒自然是廢了好一番心血,手段肯定高明。溫家如此如日中天,溫大人又有如此手段,卻還只是一個侍郎,這背后可就有說頭了。 嚴索驥的打壓是一回事:很正常,她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娶一個位高權重的人家的孩子回來當祖宗;倒不如說,是以嚴索驥為首的世家打壓新貴的斗爭。 京中如今有八大世家:薛蔣侯嚴、賀史明鳳。這薛家自不必提,若非當年煊赫的世家,先太后也不會選其子來作凰寧兒的太女妃;賀家就是先前賀昭容的母族;鳳家,即鳳國女一脈。這排名先后當然象征著權勢地位,只如今薛家卻漸漸沒落了,嚴家倒是大有獨占鰲頭的風采;而大皇女凰明斷的正夫侯無瑕的母族侯家,也正在其中。如今,恐怕該是:嚴蔣侯薛、鳳賀史明。 而如今的新貴卻如地上韭菜,茬茬不停地起來。世家看不起新貴,新貴卻也見不得世家的作派,又是各玩各的。像之前來求凰明慎的伍德妃的母家伍氏,就是新貴里頭的領頭人;而溫家,自然是與伍家沆瀣一氣的;藍昭華所倚靠的藍家,也算得上是新貴。 早在凰寧兒未登基時,先帝末年,就起了一次陣勢浩大的兩派傾軋之爭,那場風波平定不久,嚴溫就結了親,兩派看似趨于和緩了,但派系內部斗爭就更嚴重了。先帝在那之前沒多久就去世了,永璜帝凰寧兒優(yōu)柔寡斷的作派不僅沒讓這顆雷被去除,反而讓其埋在地里更深,就等著有朝一日爆出來。 思及此,凰明慎眉蹙得更深,她這下后院里恐怕不得消停。鳳毓象征著世家,藍昭華背靠著新貴,而嚴菀青……更像是世家和新貴的“雜種”。她此刻只覺一個腦袋兩個大。 凰明斷的正夫侯無瑕雖然也是世家子,可凰明斷不喜束縛鉆營,只要了一位世家子充門面,擺出去倒是也好看。余下的貴侍賤侍,都是些顏色好看家世低微的男子。凰明慎不禁感慨,這般草包作派,她雖是做不得,卻也實在羨慕。 她忽然感到全身一種通電般的酥麻。她睜眼一看,吞月竟褪了衣裳,表情癡迷地隔著她的褻褲在舔她的陰xue! 吞月見她睜眼了,忙驚慌地跪在地上,隨便拉了幾件衣裳遮羞,就要扇自己巴掌:“奴逾矩了!”凰明慎雖是被他嚇到了,卻也不得不承認,男人能給她帶來些性快感。只是,這般行事作派太過大膽,她心下厭煩,男人就是只會隨地發(fā)情的低級動物。 故而,她起了壞心,腳踩在吞月臉上,勢必要叫他求饒。吞月倒是也上道,捧著她的足就開始舔,舌頭倒是靈活,舔得她的腳又濕潤又酥麻。凰明慎卻故意不叫他快活,打量過他全身。 腹部倒是有鍛煉過的痕跡,清瘦又有力,上面還有些陳年的傷口,膚色倒是很健康。據說吞月是北匈和凰域的混血,yinjing出奇地大,她以前沒放在心上,如今一看,倒確實嚇人。莖身通體紫紅色,上面青莖暴起,頭端還晶瑩冒著水。 這般臟物,怎么配插進她的身子里,更遑論給她孕育孩子了。她倒是有心叫吞月來當她的初侍,好叫他更死心塌地地為她做事??上а}骯臟還如此恬不知恥,她可不想效仿凰寧兒,未登基時就有了一個侍衛(wèi)生的孩子。故而,被舔爽了,她就踢在吞月胸口,掀眸瞥了他一眼:“滾去領十個軍杖!” 思路都被這下賤的男人打斷了?;嗣魃餍闹胁粷M,叫了見雪來伺候。見雪不是她的貼身侍衛(wèi),他是及笄時凰寧兒給她安排的兩個通房之一,文文弱弱的,聽說床上功夫是百春樓男子一手調教出來的。她本不放在心上,畢竟皇女的初侍自然都是要干凈人家,成婚前幾天自然會有公公送上人來讓她挑。這種通房,也就是算半個奴才,若是夫侍懷孕了不便伺候主子,隨時都可以被拿來泄火的存在。 故而,她看到這見雪來的時候,眼睛都沒眨一下,就命令他給自己按摩。 * 嚴府。 嚴菀青跪在列祖列宗的靈牌前,心下一片茫然。昨日,表妹凰明章要他陪她一道去賞花宴,他只以為是給明章表妹挑人。 卻不知一回府,奶奶嚴索驥就直奔去宮里,回來便滿臉喜色地告訴他,他要去當二皇女凰明慎的側夫。 凰明慎他今日遠遠見過。那通身的威儀,一看就是鳳女凰胎、命定之人才有的氣度,連凰明章都比不過半分,笑的時候,那般攝人心魂。他從沒想過自己能與凰明慎有什么交集。 他從父胎里就落下了病根,父親說,是嚴家人動的手。從他出生那天起,就從沒有過幾天健康的日子,草長鶯飛的時日,他更是決計不能出門,怕惹了風寒,又開始咳,他咳得那么厲害,像是紙片似的,風一吹就要倒了。嚴菀青也不知為何奶奶一定要他去那賞花宴,他每每看著自己這病秧子身體都只得苦笑。 而如今,他才十四歲出頭,就又要像拖油瓶似的被甩到皇女住的宮殿里頭去當側夫。他困惑極了,卻也不敢對奶奶說什么,自己來了佛堂前跪著,想搞清楚為什么他就不能像長姐一樣出門上學堂、打獵,如今,還得嫁去別人府里。 耳后有步搖碰撞聲,想來是表妹凰明章來安慰自己了。嚴菀青心下一喜,就要起來同她講話。肩膀卻被猛地一按,又跪在地上。 一位他上午才見過的女子,凰明慎!嚴菀青赫然瞪圓眼睛,想是激動了,又忍不住咳嗽?;嗣魃鬟€穿著上午的鏤金絲鳳紋蜀錦,劍眉星目,英氣逼人。 嚴菀青不敢怠慢,在蒲團上行了個跪拜禮。卻見凰明慎淡淡頷首,打量著他,輕笑一聲,自言自語:“如此小的孩子?!卑肷?,面色不虞的她走近兩步,挑著他的下巴:“你可愿意嫁給我,作側夫?” 嚴菀青懷疑自己若是說了不,今天別想活著出這祠堂。他蒼白的小臉上又沒了血色,喏喏應是。 凰明慎心中不滿,怎么今天遇到的一個二個都是些鋸嘴葫蘆。她加大了鉗制他的力度:“嚴相就是這么教你回答主子問的話的?” 他感到自己被折辱,眼眶已有些濕潤。他從不知道,自己在真正尊貴的人連個人都不算:“……回皇女,”他想了想自己該怎么自稱,“在下愿意?!?/br> 沒想到凰明慎似是被他逗樂了,眸中卻閃動著危險的光:“你可知道,這是多少人求也求不來的機緣,你倒是不卑不亢?”言畢,她又收緊手指,看著面前的男孩因為難受而眼眶含淚,“在皇女面前,除了陛下,都得自稱一句奴才。本宮看在你將要入府伺候的份上,允許你只稱自己賤奴?!?/br> 他嚴菀青雖然從小就知道自己身份尷尬,卻又何曾受過如此奇恥大辱,他的眼淚在眼眶打轉,面色更是蒼白如紙,后怕自己未來的人生會遭到什么刁難,自己的妻主竟然如此心狠,卻又不敢不回話: “是,是……賤奴甘愿入府伺候殿下?!?/br> 凰明慎像是還不滿意:“哦?你看起來可一點也不‘甘愿’。既然如此,本宮這就去稟告嚴相,她的嫡孫心不甘情不愿,本宮就不要忤逆你的心意了吧?!?/br> 眼看著她抬腳就要走,嚴菀青都不管下巴上肯定留下了的指痕,拉住她的衣角,上面栩栩如生的鳳凰扎得他眼睛疼,甚至顧不上自己跪久了僵硬的腿,險些匍匐在皇女面前。此刻,他是如此卑微,流下淚來,像一只招手即來揮手即去的小狗搖尾乞憐:“殿下,不,不要,賤奴是心甘情愿的,求殿下不要拿賤奴的事擾了嚴相清靜,侍奉殿下是賤奴的福氣。” 還算是個上道的?;嗣魃骺偹銤M意了半分,冷哼一聲。這種男孩實在太好拿捏了,已經打完了巴掌,日后給幾根骨頭,就對你忠心耿耿了。嚴家書香世家,養(yǎng)出來的嫡孫卻如此不自立,真叫人恥笑。 “這才對,”凰明慎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發(fā),跪著就已經到了她的腰部的小狗很乖順地蹭了蹭她的手,“只有聽妻主的話,專心侍奉妻主的男子,才擁有自由,才能得到恩寵?!?/br> 是這樣嗎……?嚴菀青不懂,從來沒人教過他這些。母父自幼感情不好,父親見到他就恨他不是個女兒,母親更看不順眼他,沒人告訴他應該怎樣面對未來的妻主。可他現(xiàn)在看著面前這位又變得溫柔的女人,想,一定是剛剛自己表現(xiàn)得太差了,才讓皇女如此生氣?,F(xiàn)在,皇女的話就是金口玉言,他哭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卻還努力點點頭,說:“是,是的,賤奴一定聽妻主的話?!?/br> 這小孩還挺上道。 凰明慎沒戴護甲,那些只會束縛她的出行。她細長的手指溫和地擦拭過男孩的眼淚:“乖,不哭,等到你出嫁后,我自然會對你好的?!?/br> 畫大餅第一步完成了?;嗣魃靼底孕α耍俨活檱垒仪嗍裁幢砬椋D身就走了。畢竟,進府后,這好與不好就是她說了算了。 * 時辰還早,她要再去一趟鳳府和藍府。 本來先去側夫家就已經是在鳳府臉上扇耳光了,不過好在大家都知道這嚴菀青來得不明不白,想來也能理解她。畢竟,嚴相加塞送人這種不太光彩的事情,早就長了翅膀從宮里飛出去了。 她到鳳府的時候,鳳府下人見了她的馬車就亮了神采,急忙把她請進去。笑話,這位可是未來皇帝的最炙手可熱的人選,自家公子嫁給她,指不定就是未來的皇后,當然不敢對她怠慢半分。 她被引到鳳家主廳時,鳳國女、鳳毓、鳳毓的父親鳳賀氏已經候她多時了,卻沒一個人敢露出半分不滿。 這就是權力的力量?;嗣魃靼底怨创?,面子功夫卻做得讓人挑不出錯來:“晚輩凰明慎,今日叨擾鳳大人了?!?/br> 鳳國女連忙引她上座。鳳國女同凰寧兒年歲相差不大,卻比凰寧兒看著年輕多了,這會還有心思在面上敷粉?;嗣魃餍χ恢靡辉~,心里卻想著,凈學些男人作派!化妝搽粉這種浪費時間的事情,只有為了獻媚于妻主的男人才會做。 “今日陛下為皇女殿下和微臣家的不孝子欽定婚事的圣旨已經發(fā)下來了,”鳳國女笑得開懷,拉著她的手就要招呼鳳毓上來,“毓兒,還不來拜見未來的妻主大人?!?/br> 鳳毓連忙上前。許是因為今天被摘了面紗的原因,此刻沒有再佩戴面紗,露出了那一張動人眉眼?;嗣魃髦缓唵螔吡艘谎?,心道:這男人還得是隔著面紗看最有意思。否則,看久了就只會顯得他們的粗俗愚笨和膩味了。 “賤奴拜見二皇女?!兵P毓心旌微動,雖然圣旨發(fā)下來已有一個時辰多了,卻還是壓抑不住自己將會成為二皇女正夫的激動。此刻親眼見到自己未來的妻主究竟有多么風姿綽約,還是喜不自勝。 鳳毓的父親鳳賀氏明明也是高門宗室子,現(xiàn)在卻被略在一邊無人提及,他也不惱,只微笑著看著他們,靜靜品茶。 凰明慎自然不吝嗇于在人家母父面前裝得和善些:“毓兒自稱我就是了,何必與本宮如此客氣。本宮能娶到毓兒這般賢內助,日后自然不會忘了鳳家的。” 這是要開始拉攏鳳家了。鳳國女眼皮一跳,面色卻不變,仍是那般和藹樣:“這是自然。毓兒嫁了哪里,鳳府上上下下自然就緊著哪里?!?/br> 還算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嗣魃餍闹欣浜?,這鳳國女向來老謀深算,不肯輕易站隊也是自然。她會證明她的實力,只有她,才配得上那個位置。 鳳賀氏卻在此時開口:“不知二皇女殿下,打算擇哪天吉時迎毓兒入府呢?” 鳳國女立馬佯怒道:“微臣和殿下議事,哪有男人說話的份!”卻也恭敬地看著凰明慎,似是在等待她的回答。 “本宮已遣了欽天監(jiān)算了時辰,十日后,就是本宮與毓兒的大喜之日了,”凰明慎當然還沒功夫算吉時,但話趕話到了這般地步,她總不好再拖,“二位側夫和毓兒一并入府,他們是沒有婚禮的?!?/br> “竟這般趕么?”鳳國女問道。 “母皇覺得本宮已到了成親年紀,自然就要早些成婚,她爭取早日抱上皇孫女。” “倒也是。陛下真是一片慈母心!” 和鳳國女又是一番吹捧,凰明慎面上的笑容都快僵硬。還好沒過多久,她就尋著個機會,和鳳毓一同出來在鳳府院中走走。 鳳毓從她們談到婚期后就開始面紅,雪白的肌膚上如今卻從臉頰到耳根都紅了一片,看著倒是賞心悅目。凰明慎瞧著,這位可比剛才那個小孩強多了,雖未熟透但正值花期的果兒,讓人瞧著就心癢嘴饞。不知鳳國府在培養(yǎng)這孩子身上花了多少心血。 鳳毓還未等她開口,便主動開口了:“殿下,賤……我定會一心一意侍奉殿下,不同側夫們拈酸吃醋,做您的賢妻為您孕育女嗣?!?/br> 凰明慎心想,這倒是個乖覺的,用不著她太多教導。不過看著心眼倒是有些多,只盼著他真能做個省心省事的。 她輕笑道:“莫要給自己這么大擔子。我娶你,就是為了讓你安心在宮中相妻教女的?!边@位來頭大些,若真能做到面上相敬如賓,也就罷了。只要他乖覺,待到來日,封皇后是有資格的。 “是,是,我謹遵陛下教誨。”未來妻主竟是個如此和善的人,在他面前架子都不擺,鳳毓心中激動萬分。自然,他的私心可不小,但只要能抓住妻主的垂憐,他想要什么做不到? 思及此,他垂下眸,一片歲月靜好的模樣。 * 應付完鳳府,凰明慎只覺身心俱疲。不過,日后也省了她很多功夫再去籠絡朝臣,她自然是樂意的。 藍府是新貴之家,裝潢得富麗堂皇,卻流露出一股子俗氣。藍大人有一股清直之氣,奈不得正夫如此庸俗,把嫡出的兩個兒子都能教成這樣?;嗣魃餍南卤梢?,與藍大人見過了,就被請至一亭臺中,等待昭華、寶璋來拜見。 真是頭一個讓皇女等的人。 他二人來得倒還算快,藍昭華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禮便不再吭聲,倒是藍寶璋這個會投機取巧之輩,忙哄得凰明慎團團轉。 凰明慎冷眼瞧著,心想自己的帖子是發(fā)給藍昭華的,他這弟弟卻不是個省心之輩。故而,她沒分太多眼神給藍寶璋,瞧見坐在一旁緊抿著唇的藍昭華,越看越覺得,自己恐怕真是碰到鋸嘴葫蘆的命。 “藍大公子怎么不說話?可是瞧見本宮怕了?”凰明慎一開口,藍昭華猛然抬頭,似是沒想到自己被提到了;倒是藍二,撇撇嘴不講話了。 “回殿下,賤奴并非害怕,殿下天人之姿,賤奴瞧見好生羨慕?!彼{昭華倒是個嘴甜的,雖然謹慎卻也不失風度,就是太沉默了些。 凰明慎瞧在眼里,心中有了數。倒是藍寶璋,還真是機靈,好幾次在叁人談話冷了的時候補上話口,竟也能捧得凰明慎和他哥哥笑出聲來。若非功利之心太明顯,恐怕此刻凰明慎要納的側夫就得是藍二了。 不過,拜見了這叁府下來,凰明慎思忖道,這世家族內姻親關系簡直數不勝數,可謂是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想要連根拔起,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或者就要費數十年功夫,搞得民生疲弊。沒有這個本事的人,就得從細微處開始削弱。 大樹么,也須得有樹根在土里頭抓著。剪掉枝葉,根本不濟于事。帶到來年春天,又是春風吹又生的景象了??上Щ藢巸翰欢?,所以她才會連兵權都控制不了落在誰手里。 但是,她懂得。 *手動的作者有話說: 明天走劇情,不搞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