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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言啾的草莓終于熬到了花期,學(xué)著電視里農(nóng)業(yè)頻道所講的怎么人工授粉,言啾給僅有的幾朵小花都進(jìn)行了授粉。 可她終究是不會種草莓,開了四朵小白花,可成功結(jié)果的只有一顆,還歪歪扭扭樣子一點(diǎn)都不好看。 言啾記得很清楚,那年明澤嶼的生日,寒假還沒結(jié)束她根本不敢叫他出來。 學(xué)校忽然通知周日打疫苗,那天正是明澤嶼生日前一天,喪了好幾天的言啾忽然振作起來,攙著言棟給她買了草莓,又讓他叫自己做紙杯蛋糕。 還以為是什么寒假生活作業(yè),言棟看女兒這么著急,當(dāng)然義不容辭,二月第一批上市的草莓格外貴,他還是買了一大兜。 打疫苗的時候,言啾給班上所有同學(xué)都準(zhǔn)備了一個草莓蛋糕,說是爸爸公司送的福利,自己在家吃不了就帶來跟同學(xué)們分享。 每個人蛋糕上的那個草莓都圓潤飽滿,唯獨(dú)她遞給明澤嶼的那個蛋糕上的草莓,歪歪扭扭長相有些畸形。 “給你?!毖脏卑咽掷锏牡案膺f給他。 明澤嶼沒有接,板著長臉冷冰冰的樣子:“我不喜歡吃蛋糕?!?/br> 聽他這么說,言啾皺了皺眉,那是他遇見明澤嶼后第一次反駁他:“那就把這顆草莓吃掉吧?!?/br> 明澤嶼微怔,抬頭看了眼言啾手里蛋糕上的草莓,不知道為什么拒絕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伸手把那顆草莓拿起來,扔進(jìn)了嘴里,酸澀的汁水在口中爆開,眼角忍不住抽動了一下。 “還行,挺甜的?!泵鳚蓭Z甚至都不敢相信這話是自己說出來的,他只是看到這擠得歪七扭八的奶油就猜到,這些蛋糕應(yīng)該是出自他這位同桌的手。 不知道為什么,他不想讓這個她傷心。 明澤嶼從她的手里拿過來蛋糕:“給我吧?!?/br> “你不是不吃?!?/br> 頓了一秒,明澤嶼想了個假的不行的借口。 “我家小狗愛吃?!?/br> -- 抽走絲帶上綁著的紙片,言啾本想隨手扔掉,忽然注意到右下角有一行小小的字,下筆很輕字體又小,小到不仔細(xì)看根本不會注意。 “蛋糕很好吃,草莓真的有些酸,但當(dāng)時我偷偷開心沒有表露,現(xiàn)在后悔了?!?/br> 上面的話很沒頭理,可言啾清楚的知道明澤嶼的意思,他是在回答自己十幾年前的問題。 在那個她送給明澤嶼的紙杯蛋糕底的疊紙下,藏著一段小小的言啾不敢問他的問題。 “蛋糕是我親手做的,草莓也是我自己種的,其實(shí)只想給你一個人,好想問問你好不好吃?!?/br> 收到了十幾年前的回答,言啾有些震撼,比起震撼她跟不敢相信,明澤嶼竟然看到了她寫的那段話。 “言啾,你對著張紙條發(fā)什么愣,叔叔阿姨叫你了,在樓上準(zhǔn)備了大餐。” 放空的言啾被李藝杭爽朗的聲音喚了回來,她略過了旁邊的垃圾桶,把那張紙條塞進(jìn)了口袋。 今天是言啾的生日,又是她隔了這么多年終于徹底搬回家的日子,言棟感動的眼淚都要掉出來。 言漣依舊不會看人臉色,一把摟住李藝杭的肩膀:“兄弟,你上次給我簽的那堆簽名照我都用完了,再給我前一批怎么樣?” 在李藝杭眼里,言漣就是他未來小叔子,那是必須不能拒絕的,他答應(yīng)的很爽快:“要多少,我回去簽完了給你郵過來。” “我們班一幫你的迷妹,兄弟找對象就靠你的簽名照了...” 嘭~ 言棟把筷子拍在桌上,怒視著言漣:“你怎么一點(diǎn)好不學(xué),就只會騙人家小姑娘,你丟不丟人,今天是你姐生日,別讓我不開心?!?/br> “我...” 言漣剛想反駁,又被紀(jì)敏喝住:“你閉嘴,下學(xué)期放假你去實(shí)習(xí)吧,大小伙子天天在父母家里待著像什么樣子。” 言漣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親爸親媽,這一刻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他們親生的,剛要張嘴說話又被瞪了一眼。 撅了噘嘴,言漣委屈巴巴的拿起筷子夾菜,此時此刻他只能安靜做一只吃貨。 紀(jì)敏看著李藝杭,眼睛里全是贊許:“看看人藝杭多出息,人家父母得是修了幾世的福有了這么個好孩子?!?/br> 一轉(zhuǎn)眼看到言漣,又換了副面容,rou眼可見的怒火升起:“再看看你,我上輩子做了什么惡,你要不現(xiàn)在就出去租房子住吧。” 言漣委屈的不敢說話,低著頭手里筷子戳著米飯。 “你又咋了,啥事被發(fā)現(xiàn)了。”言啾戳了戳他問。 “說起來就晦氣,不是有個女孩追了我很久,我一直在拒絕她,不知道上哪問出來咱家地址了,昨天追過來了在小區(qū)里到處問咱家在哪,說是我女朋友找不到我,現(xiàn)在全小區(qū)都以為我是個渣男?!?/br> 看他委屈的樣子,言啾忍不住笑了出來:“你是挺慘的,但以后出門還是別說我是你姐了?!?/br> “言啾,你能不能別看笑話?!?/br> 吵吵鬧鬧吃完了飯,言啾本想找司機(jī)送李藝杭回家,被言漣死活攔住。 現(xiàn)在李藝杭可不能走,他要是走了自己可就慘了,至少等到晚飯后紀(jì)敏的氣消一消再放他走。 倆男孩在客廳打著電動,言啾回到了自己屋里,衣服口袋里掉出張紙條,正是剛才那張。 她從沒想過明澤嶼會看到那段話,她不明白之前他明明說不吃的,而且他也不是會有閑心去看一個東西那么隱蔽地方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