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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笑聲驟然充滿教室,隔壁班的同學(xué),也都不顧早自習(xí)學(xué)生會檢查,圍攏到二班門口看戲。 一向在學(xué)校不可一世的薛祁耀,這次終于碰到了個硬骨頭。 薛祁耀揮過來的拳,被江擇牢牢攥在手心里,他用不了力,想收手也收不回來。 這下掌控權(quán)完全落在了江澤手里,他毫不留情的將薛祁耀的胳膊翻轉(zhuǎn)上折,看他輕松的樣子似乎都沒用什么力度,但薛祁耀卻慘叫連連。 剛才還不可一世囂張不已的人,聲音逐漸變了聲調(diào),染著哭腔的哀嚎在教室里不斷回蕩。 薛祁耀:“你放開我...” 薛祁耀:“啊啊啊-胳膊要斷了——” 薛祁耀:“趙勇!快給我按住他呀!” 正在看戲的趙勇,被薛祁耀這么一喊,終于反應(yīng)過來,那個被人按住慘叫連連的是他大哥。 江擇絲毫不在意向他走過來的人,只是把手輕輕一抬,薛祁耀緊咬的牙關(guān)終于破了功。 哇的一聲,這個在安川實驗稱霸多時的小霸王薛祁耀,竟然當(dāng)眾哭了出來。 薛祁耀另一只手拼命揮舞著,大聲喊著:“我錯了我錯了,爸爸我錯了。” 江擇輕笑一聲,把薛祁耀往前一推松開了手:“我沒你這樣的兒子?!?/br> 摔了個狗啃屎的薛祁耀躺在地上,顫抖著揉揉自己被掰了很久的胳膊,酸脹麻的感覺充斥著半邊身體。 雖然摔在地上,失了面子,但薛祁耀就是這么個不要臉的人。 被趙勇扶起來后,他看著自己身邊高壯的趙勇,似乎又來了底氣。 薛祁耀:“你他媽誰!” 江擇一個眼神,殺死了他全部戾氣。 薛祁耀語氣軟了幾分,卻還想要穩(wěn)住自己實驗老大的位置,他被趙勇攙著,躲閃著在自己座位上,不斷被江擇扔出來的書。 薛祁耀都快哭了,長這么大他那受過這樣的委屈:“小爺是二班老大,你就算是要來也得問問我的意見,看你武力不錯,我可以收你做個小弟...” “你老大?”江擇最后把薛祁耀的書包丟了出去,他的東西凌亂散了一地。 江擇:“姓老叫大?” 哄笑再次在二班響起。 可這次,薛祁耀被氣得跺腳,都不敢再上前惹江擇分毫。 趙勇:“老大,我們不惹他了,垃圾桶旁邊還有個座位,我去給你打掃出來?!?/br> “你他媽去看垃圾桶!”薛祁耀惹不過江擇,就把怒氣全部撒在了趙勇身上:“你去那里,我到你位置上去。” 原本以為事情就這么翻篇,可動靜還是太大了,王學(xué)利不是瞎子也不是聾子,他推開圍攏在二班門口嬉笑的學(xué)生,氣到發(fā)紫的臉色格外陰沉,一看就是徹底動了怒。 王學(xué)利:“江擇!你給我出來!” 王學(xué)利一來,圍攏在二班門口的人都像是見了瘟神,一瞬間全部消失不見。 他點著鬧事的幾個人:“你、你、你、全部都跟我到辦公室去!” 就連薛祁耀這樣的潑皮無賴,聽到王學(xué)利要叫自己,連忙把責(zé)任都推在江擇身上,委屈巴巴裝成了受害者模樣:“主任!我可是大大的良民,都是那個黃毛他欺負(fù)我!” 要不是頭頂毛囊都已經(jīng)死了,不然今天王學(xué)利都得被氣得長出頭發(fā),他走過去揪起薛祁耀的耳朵,又指了指江擇:“都給我到辦公室去。” 放下翹起的二郎腿,江擇從拾柒桌洞里拿出本書。 翻到扉頁,小姑娘娟秀的字體板正的躺在那里。 【高二二班拾柒】 拾柒今天完全被發(fā)生的這一幕幕嚇懵了,大腦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對上江擇清冷帥氣的臉。 看到嚇懵的拾柒,江擇不禁失笑,把她的課本又放回了她的桌洞。 “拾柒?”江擇看著她。 她點了點頭。 堅毅的雙眸澄澈透明,他好像對她許下承諾:“等我一會回來?!?/br> 少年站起身,風(fēng)帶起了他身上淡淡薰衣草味洗衣液的清香,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頭跟拾柒說:“我叫江擇,選擇的擇,以后記住了,在安川實驗,我罩著你?!?/br> “所以,別那么慫?!?/br> 說完,他大闊步的先一步在王學(xué)利前面離開了教室。 王學(xué)利松開了擰在薛祁耀耳朵上的手,在二班又吼了一聲:“你們班無組織無紀(jì)律,中午大課間,集體罰跑三圈!” 班里看戲的情緒,全部被罰跑沖散,不難想象下次開口,王學(xué)利又會長篇大論的批評他們班。 拾柒還沒從剛才的情緒中緩解過來,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實。 “江擇,選擇的擇...”拾柒不自覺的低喃著,手指在掌心緩緩畫出一個‘擇’字。 江擇是她在安川實驗上學(xué)以來,第一個對她好的人。 他一頭金發(fā),看起來玩世不恭,總是怎么看都不是個好學(xué)生模樣,卻跟她遇見的每一個人都不一樣。 這個人會在她緊張時,害怕時,不知所措時,恰到好處的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 甚至完美到,像是經(jīng)過精心計劃一樣。 拾柒看著自己旁邊桌上的書包,還有搭在椅子上的校服外套,不真實的感覺才算消退了一些。 平時的拾柒安靜,軟得像個包子,不管遇見什么事,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可是今天,她摸著自己的胸口,里面心臟從未這樣激烈跳動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