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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云錦不明白瑛的意圖,說話有些磕巴:“好……好看?!?/br> 白瑛將耳墜從盒中取了出來,在趙云錦耳邊比了比,笑意更甚:“好看,很襯你?!?/br> 趙云錦瞬間慌了神,連忙擺手,有些語無倫次:“阿姨,這不行,不太好……” 白瑛像是已經(jīng)料到她的反應(yīng),解釋說:“這就是普通飾品,阿姨也送了小陸meimei一套,不用擔(dān)心?!?/br> 說罷,她的手撩開了趙云錦耳側(cè)微凌的頭發(fā),一邊認(rèn)真比對一邊正經(jīng)解釋:“我一直都特別想有個女兒,但是阿焰爸爸擔(dān)心我的身體,生下阿焰后就不肯再要。所以,我每次見你們幾個小姑娘都特別開心。在我心里啊,你們就算我半個女兒,看見什么新鮮的,好看的,都想給你們試試?!?/br> 她的一番話讓趙云錦放下了心中的芥蒂,乖乖坐好讓她捯飭。 “這就對嘛?!卑诅娝辉賿暝瑥埧诰鸵活D夸,接著坦言問,“你和阿焰是不是高二就偷偷在一起了?” 趙云錦連忙擺手,臉頰也漸漸紅潤:“沒有的阿姨,高二我們都很忙的,我還去集訓(xùn)了一段時間,哪有心思做這些啊?!?/br> “你跟阿姨還有什么不能說的,我是支持你們的?!卑诅詾樗呛π卟辉赋姓J(rèn),同時也有些疑惑,“你們沒在一起,阿焰怎么去了渝林兩次?!?/br> “啊?”趙云錦以為自己聽錯了。 白瑛是過來人,看女孩反應(yīng)便將事情猜了個七八分。 她站起身,領(lǐng)著趙云錦往許白焰房間走。房間的落地窗簾大開,落日余暉鋪了滿床,原本安靜沉悶的房間隨之生動起來。 白瑛拉開書桌前一個未上鎖的抽屜,從里面掏出了幾張車票,以及一張壓得整整齊齊的祈愿符。 白瑛將東西塞入趙云錦手里,車票上赫然印著南城和渝林兩個地名,一共四張車票,往返兩趟,壓著的祈愿符上寫著“平安順?biāo)臁笔萁痼w的毛筆字,最下角留了一個很好辨認(rèn)的“云朵”圖案。 那一剎那,趙云錦腦海中所有的零星片段都串聯(lián)起來。 為什么快遞會一大早送來,為什么保安大爺會說他看起來差不多大,為什么會收到去過的寺廟的福袋,為什么志愿者會先問自己,為什么祈愿符上會有朵云,都是因?yàn)橛腥搜刂约旱淖阚E將路重新走了一遍。 如果先前在樂老師的手機(jī)里看到那張模糊的照片在腦海中形成了個不太確定的猜測,那么此刻,這幾張紙片便證實(shí)了趙云錦的猜想。 許白焰真的去過渝林,燥熱難耐的夏天,他五點(diǎn)鐘摸黑抵達(dá)車站,兩三個小時的路程夠睡一覺,抵達(dá)陌生的城市,沿著她可能會出現(xiàn)的道路尋找她的蹤跡。在她被不適應(yīng)的外地美食嗆得嗓子疼時,他會不會偷笑,在她跟同伴進(jìn)進(jìn)出出各家小店時,他會不會覺得孤單,在她從寺廟求了一張簽離開后,他虔誠地跪坐在地,祈禱她一切順利。 藝考那天,天氣凍得要命,他穿著那樣單薄地站在人群之外,趙云錦懊惱,為什么沒有認(rèn)出他呢,如果當(dāng)時,如果當(dāng)時認(rèn)出了他,那么他們是不是就不用小心翼翼遮掩對彼此的感情,不用在一個又一個的黑夜里難以入眠。 可是生活沒有如果。 白瑛只是笑了笑,接著問:“那條紅豆手鏈,是你送給他的嗎?” 她一句話將沉浸在“后悔”情緒里的趙云錦拉了出來,可趙云錦對“紅豆手鏈”并沒有什么印象:“我不記得我有買過。” 白瑛輕笑了聲:“一定是你送的,不是你送的那個傻瓜不會那么上心。” 趙云錦被她說的云里霧里,白瑛描述出當(dāng)時的場景:“我去他房間收拾一下,看到那條手鏈掉在書桌下。也怪我,自以為是他不要了的,連著其他垃圾一起仍在客廳垃圾桶里。他當(dāng)時還生著病呢,醒來沒有找到手鏈立刻就亂了手腳。我問他找什么,他說一條很貴重的手鏈。” “我立馬就反應(yīng)過來是被扔進(jìn)垃圾桶的那條,我當(dāng)時還很奇怪,一顆紅豆有什么貴重呢。直到他不顧臟亂,伸手就往垃圾桶里掏東西,那一刻我才意識到那條手鏈對他來說意味著什么?!卑诅届o地敘述著當(dāng)時的情況,趙云錦聽得卻愈發(fā)難受。 她大腦忽然涌上關(guān)于紅豆手鏈的記憶,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手作小攤上的手工作品,不值得他將手劃爛。 趙云錦直到這一刻才清晰地意識到許白焰的“喜歡”,如同一座孤傲的山,沉默且深刻。 明信片的墨水似乎干了,她緩緩落筆,寫下一句:阿焰,愛讓我們勇敢又畏懼。 第67章 秋雨 四季攜過一陣清爽的風(fēng), 春去秋來,寒來暑往,校園里青綠的嫩芽換了一茬又一茬, 時間似流水。 費(fèi)城的一所大學(xué)里,金融系的大型公開課剛結(jié)束。 學(xué)生把教室塞得滿滿的,下課后出入變得擁擠, 一金發(fā)碧眼的高個男生如小電鉆般從擁擠的人潮里擠進(jìn)了教室。 他手里拿著一個小快遞盒,全然不顧教授在場, 大聲朝講臺邊討論學(xué)術(shù)的學(xué)生喊:“Jin!” 那男生聲音很大,蓋過部分學(xué)生的吵鬧聲, 講臺邊的幾人聽見熟悉的稱呼轉(zhuǎn)過頭, 那個男生揮了揮手里的物件, 用蹩腳的中文說道:“你的速件!” 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接過了快遞, 腕骨往上不到一寸的地方系著一根干凈如新的紅豆手鏈,他聲音帶著不太明顯的快意:“Thank you, Leo?!?/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