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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三個女生氣得恨不得把他的頭按到外面的泥水里洗一洗,根本不是這樣的!是蘇菁她自己倒在了我們旁邊好不好! 柏墜不理會她們,只盯著蘇菁問:她們推你哪了? 蘇菁有些詫異他會關(guān)心她,隨后心中又升起一點難以形容的感覺,她搖了搖頭,說:沒關(guān)系的,我沒事,不怪她們。 王巧也以為柏墜是來給蘇菁找場子的,她有些害怕,低年級對于高年級好似有一種心理的畏懼,她看看身旁的朋友,哭喪著臉。 柏墜執(zhí)拗的問:推你哪了? 他帶著攻擊性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她如同一只被狼盯上的小羔羊,僵在原地動彈不得,她不太明白他為什么一定要問這個問題,直覺的感到不安。 她回答:沒沒推哪。 既然沒推你為什么要她們道歉呢?你在她們身邊摔倒也不是她們的錯對不對?柏墜微笑著說。 眾人聽的一頭霧水,什么情況?好像說的有點道理? 他們的確沒看到那三個女生推到蘇菁,他們注意到的時候蘇菁已經(jīng)倒在地上了,這時有人回想剛才的場景,似乎蘇菁倒在地上的時候王巧正側(cè)過頭和朋友說話。 后來男生站了出來,說王巧推倒了蘇菁,他們順其自然的就認為是三個女生推倒了蘇菁。 只不過蘇躍的立場是不是錯了?他不為蘇菁說話,反而為對面的三個女生說話。 王巧愣住了,緊接著趕緊道:對!我沒錯,我憑什么給你道歉! 蘇菁慌亂的抬頭看著蘇躍,委屈都快從眼里溢出來了,仿佛以為找到了依靠,結(jié)果卻是給別人說話,特別的難過。 學長,你怎么能這么說,剛才外面沒下雨的時候,我還看到她們?nèi)齻€去找蘇菁麻煩了,難道蘇菁是沒長眼睛自己來個平地摔嗎?男生怒不可遏的反問他,還轉(zhuǎn)過了頭,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幫著外人欺負自家meimei。 聽他說的話,柏墜都要以為他做了什么缺德的事了,不是他不幫著蘇菁,若蘇菁不叫住他,他才懶得管這閑事,既然參雜進來了,那自是要把事情真相弄清楚。 總不能像蘇躍一樣背了黑鍋還被人給捅死了。 他笑了笑,說:我剛才在體育館看到過她們?nèi)齻€,她們似乎是在弄頭發(fā)上的口香糖,對吧? 柏墜問的是那三個女生,王巧連忙點頭,對,對的。 柏墜又說:她們出去的時候口香糖應該還沒弄掉,那么出去應該是去弄頭發(fā)去了,怎么會去找蘇菁麻煩呢? 男生反駁:我親眼看到的,難道還有假不成。 王巧旁邊的丸子頭出聲解釋:我們不是去找蘇菁麻煩,我們只是猜口香糖是蘇菁弄的,而且我們只說了幾句話,又沒干什么。 就是,要想干點什么早干了,我們才不會傻到在這里推她一把。馬尾女生嘀咕。 眾人中有些人的眼神不一樣了,這些話連起來來看,似乎就有點指向性了,又看男生憋紅了臉反駁不出來,知道她們說的話大多就是真的了。 蘇菁淚眼朦朧的看著她們,我沒有,我說了我沒有,你們不像道歉就不道歉,我也沒有逼你們,你們有必要這樣說我嗎? 推沒推的問題是說不清了,畢竟也沒人真的看到,三個女生經(jīng)過柏墜剛才那一番話,捋了捋思緒,知道再爭執(zhí)下去也不會有結(jié)果。 王巧站出來說:我沒推就是沒推,李陽,你以為蘇菁有多好嗎,我告訴你,她剛才就是借著你來打壓我們,逼我們道歉,你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吧,反正我是不會道歉的。 她說完拉著旁邊兩人往身后的座位去了。 眾人看蘇菁的眼色各異,雖然不清楚其中內(nèi)情,但單憑剛才她們說的話,也夠他們八卦出好幾個版本的故事了。 大家都散了,柏墜也走了,蘇菁臉色愈發(fā)難看,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她被男生接住,才免去了倒在地上的狼狽場景,柏墜回過頭,見男生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他回身架住蘇菁的手臂,叫了男生一句。 去醫(yī)務室。 唉,等等,等等!蔣兆從一旁跑出來,手里拿著兩把傘,我剛?cè)ソ璧?,走吧。她把傘給了男生一把,還有一把就自己幫柏墜撐著。 零,她怎么樣?柏墜問道,蘇菁臉上的蒼白不是裝的。 零掃描了一遍她的身體,回答:放心,沒什么大事,低血糖。 低血糖?柏墜忽然就想起了蘇菁今天的早飯只吃了兩口,不,不止今天,以往他沒有注意過,現(xiàn)下一想,那些被他忽略的場景冒了出來。 蘇菁好像一直都吃的很少,剛開始柏墜只覺得是她身體不好的緣故,可是又總覺得怪怪的。 十五歲的少女,身形單薄的可憐。 三人一起把蘇菁送到了醫(yī)務室,醫(yī)生看到他們的樣子嚇了一跳,檢查過后發(fā)現(xiàn)沒什么事才放心下來。 檢查完了,外面的雨也快停了,還有五分鐘就下課了,柏墜和蔣兆打算先離開,讓男同學留下來照顧。 兩人剛起身,就被一聲孱弱的叫聲叫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