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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墜放下書包,去廚房喝水,摸著水杯的邊緣思索道:零,她們又去找王啟了? 零:沒有,兩人地址一個在東一個在西,師麗應(yīng)該是在蘇時臣的公司,蘇菁在一所高檔會所里。 這就奇怪了柏墜喃喃自語。 一直到晚上,他的手機響了兩聲,是蘇菁給他打電話了,他撈起手機接起來,聽到電話那頭的蘇菁無助的聲音:哥,你能不能來接我,我身上沒有錢了,也不知道這里是哪里,我不敢打車。 這段話看似毫無問題卻又漏洞百出,若蘇菁真的如她表面上那樣無害膽小,她不敢打車柏墜還信,但她不是菟絲花,她是一朵會吃人的食人花。 況且就算她真的有必要尋求幫助,那也不應(yīng)該找他。 柏墜拒絕的話在嘴邊轉(zhuǎn)了轉(zhuǎn),說:你把地址發(fā)給我,我去找你,乖乖在原地不要動。他倒想看看這次蘇菁想整什么幺蛾子。 掛了電話,柏墜收到了蘇菁發(fā)給他的定位,離家里有八九公里的位置,不算太遠,家里司機平時只負責(zé)接送他們上下學(xué),所以柏墜只能出門去打車。 地址上顯示的位置是一條商業(yè)街,從他家到那處要上一段的高速,幸好這時不是高峰期,乘著他的車很快就到達了地址上的位置。 這條商業(yè)街夜里是最熱鬧的,晚上出來的人不少,一條街過去都是燈,亮如白晝,又帶著夜里獨有的涼風(fēng)。 柏墜下了車就給蘇菁打了電話,找到她說的一家奶茶店,他推門進去,掛在門上的風(fēng)鈴叮當作響,奶茶店內(nèi)的風(fēng)格以少女系為主。 刷成粉色的墻壁上貼著卡通人物,暖黃色的燈光十分柔和,音響里放著音樂,店內(nèi)客人不多,柏墜一眼就看到了朝他揮手的蘇菁。 他走過去,蘇菁眉眼帶笑的對他說:哥,你還記得我上次和你說新開的那家甜品店嗎,沒想到這里居然有那家甜品店同系列的奶茶店,我請你喝奶茶好不好? 記得,怎么不記得,柏墜還記得她說完這句話之后拉著他的手就摔下了樓梯,可謂是記憶深刻。 柏墜低頭看了下手表,皺眉猶豫道:這么晚了 沒關(guān)系的,喝一杯奶茶用不了多久的,真的特別好喝,我們就在這里待十分鐘,好不好?蘇菁雙手合十,眼里的渴望都要溢出來了。 柏墜低頭思索一番,似是被糾纏得沒了辦法,妥協(xié)道:那好吧,就十分鐘。 蘇菁立馬笑了起來,她推著柏墜去座位上坐著,說:哥,你要喝什么樣的,我去給你點。 柏墜回答道:和你一樣的就好了。 好,哥你等我。蘇菁轉(zhuǎn)身小跑著去前面點單了,點完單趴在前面的臺子上等待。 昏黃的光線照射在她的后背上,柏墜揮了揮手,讓另一邊給人送完奶茶的服務(wù)人員過來。 你好,請問需要點什么嗎?因為店內(nèi)放著音樂,服務(wù)員得微微佝僂著腰才能聽清他說話。 柏墜指了指他對面的位置:等下我對面會來一個女孩,等她來了你拿一杯奶茶假裝不小心倒在她身上。 他拿出一張一百塊的錢,這是費用,可以嗎? 服務(wù)員心領(lǐng)神會一笑,收下他的錢,可以是可以,只是等會來的那位小姐脾氣怎么樣? 柏墜:放心,她不會為難你的。 以蘇菁的性子,就算心里不舒服,也不可能當著別人的面表現(xiàn)出來的。服務(wù)員得到這句話就放心離去了。 沒一會兒,蘇菁端著兩杯一樣的奶茶過來了,她把其中一杯放在了柏墜面前,自己端著另一杯坐在了他對面。 柏墜垂眸看著透明杯中的奶茶,底層還有暗紅色的珍珠,他在心底問零:這杯奶茶有問題嗎? 零將奶茶掃描了一遍分析出其中的成分,說:放了致幻類的藥物。 無事獻殷勤,果然不懷好意。柏墜得知了她想做什么,反而沒有那么心焦的感覺了。 他敲擊著奶茶杯子,對著蘇菁身后的人使了個眼色,蘇菁一直盯著他的奶茶,沒注意到柏墜的表情。 服務(wù)員得到指示,端著一杯未蓋緊的奶茶慢慢接近。 蘇菁無所察覺的對柏墜說:哥,你快嘗嘗,真的很好啊! 她話沒說完,假裝被絆了一跤的服務(wù)員端著的奶茶倒了,奶茶濺在她身上,她立馬站起來抖了抖,奶茶的污漬在她衣角印了一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服務(wù)員拿著紙巾給她擦衣服。 蘇菁抿了抿嘴,兩條細長的眉毛皺起,攔住了服務(wù)員的手:算了,沒事。 柏墜給蘇菁遞了兩張紙巾:你去廁所稍微處理一下吧。 蘇菁擦了一下,發(fā)現(xiàn)擦不掉,只好去廁所里沖洗一下衣擺。她進了廁所之后,服務(wù)員處理了地上的污漬,柏墜把她的奶茶和自己的對調(diào)的一下,擺放她奶茶的位置方向柏墜都細心的調(diào)整了一下。 他就著吸管喝了一口奶茶,味道的確不錯,蘇菁口味還是可以的。 廁所里蘇菁在水龍頭下打濕了衣擺,洗干凈了衣擺處殘留的奶茶痕跡,她擰干后用紙巾擦了擦,抬頭看著鏡子里的她,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