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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慕拍了拍柏墜的肩膀:你好好看劇本吧,我先走了。 如果牧一折真的不行,他是必然會換掉他的,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可以著手準備了。 廁所潔白的瓷磚上有幾個腳印,身后隔間的門打開,一個男人從里面走出來,來到牧一折旁邊的位置洗手,看牧一折失神的樣子,他多看了一眼,覺著有點眼熟,但沒多想,很快離開了。 牧一折察覺到男人的目光,側(cè)了側(cè)頭,在男人走后抬手壓了壓帽檐,他分明是去公司的,反應過來之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在大商場的三樓坐著。 索性沒有人認出他,他隱約記得是怎么來的,只是感覺很陌生,像做夢一樣,沒有真實感,如同一只提線木偶。他也記得自己朝楚銳說話的語氣,牧一折有些心慌。 害怕被人認出來,他慌忙躲進廁所。 牧一折抹了一把臉,摘下帽子,在水龍頭下洗了一把臉,他呼出一口氣,帶上帽子,再次在心里叫了兩聲系統(tǒng)。 沒有回應。 晚間,柏墜趁著空閑時間,搜了一下牧一折和他提過兩次的哥哥,牧欽。 牧欽和牧一折有三分像,也是屬于清爽型的帥哥,他不是很紅,網(wǎng)上緋聞炒作居多,紅過一小陣子,可惜后來都沒有拍過什么作品,再次有消息時,是他死于抑郁癥自殺的隔天,是楚銳和牧一折相識的前一年。 聯(lián)想起那天牧一折和他說過的話,他進娛樂圈是受了他哥的影響,那有很大的可能他哥的死有別的隱情,他反反復復和柏墜提起他哥,或許隱情還和楚銳有關(guān)。 但楚銳,確實是不認識他的。 柏墜搜了一下兩人的名字,別說關(guān)系怎么樣了,連同框的畫面都沒有。很顯然,這里面,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 第二天,牧一折來了劇組,卻不是來拍戲的,他手打了石膏掛在胸前,肖潛也跟著牧一折一起來了。 他們來時柏墜剛好拍完一場戲,導演宣布中場休息一下,苗雨竹湊到他身旁:咦?那不是牧一折嗎?他的手怎么了? 沒人回答她,她也不在意,看了兩眼之后就抓著柏墜和孟凱一起對戲。 陸導。肖潛伸手和陸慕握了一下。 陸慕視線在牧一折身上打轉(zhuǎn),最后停留在他的手上,這是怎么了? 牧一折忙道:陸導,實在抱歉,我不小心弄傷了手,也忘記和你們說了,這兩天都在住院,要拍戲可能得過陣子了。 陸慕皺眉直言道: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在這時候受傷,飾演的又是男二號,到時候進度很難趕上,你確定不能拍了嗎? 牧一折為難的撓了撓頭:對不起陸導,我的手是真的動不了。 陸慕點了點頭:行,既然不能拍了那就算了。 聽到陸慕前半段話,牧一折松了一口氣,陸慕接著道:等會下午我們把解約合同簽一下吧。 解約!!?牧一折提高了音量,陸導,我這傷也是迫不得已,況且我也沒有違約,你 違約金我會給你,至于角色,我會另外找人。牧一折從進組之后,就意外不斷,之前陸慕隱約有過解約的想法,在這一刻突然就明朗了起來。 等等。在一旁的肖潛插話,笑瞇瞇的說,陸導,我們不如單獨聊一聊? 現(xiàn)在?我恐怕沒時間。陸慕看了眼手表。 肖潛半強迫的把陸慕帶進了化妝間,他反手關(guān)上門,隔絕了外面的聲音。 陸導,你又何必把話說的這么絕呢,凡事留一線他日好相見,混這個圈子的,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牧一折是個有潛力的,寬容一點,陸導也不虧是不是? 陸慕推了推眼鏡,毫不客氣的指出問題所在:那他耽誤的那些時間、費用誰來承擔?你嗎? 化妝間內(nèi)聊得火藥味四濺,化妝間外的人聊得熱火朝天。 看著不遠處交頭接耳的工作人員,柏墜想了想,放下劇本,對抓著他要對戲的苗雨竹說:我去一邊休息會,你和孟凱先對吧。 他走到一旁人少的地方,對著安圓揮了揮手,安圓先是瞪了瞪眼睛,隨后疑惑的湊到他旁邊。 柏墜小聲的說:你一會湊進那些人中,去聽聽他們說些什么。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特別是想劇組中的這些工作人員,有些狗仔不知道的消息他們都知道。此時交頭接耳湊在一起說話的模樣,不難想象他們討論的主角。 我?安圓指了指自己,隨后拍拍胸口,放心吧楚哥,這事交給我,保準給你辦妥。 不過她沒想到楚銳也會這么八卦。跟著上一個雇主,這種事她常做。 她湊到工作人員身旁,一開始安安靜靜的聽著,待時機差不多了,她就偶爾插上一兩句話。 唉,你說那肖潛不是xj娛樂的高層管理嗎?他怎么又來這了? 肯定是為了牧一折唄。 為什么啊?牧一折又不是什么大咖,還需要他出馬? 說你傻你還真傻,還能是為什么啊,不就是唄。那人用口型做了爬床兩字。 圈內(nèi)這種事又不奇怪,聽說那肖潛就喜歡玩男人,不過這些話聽聽就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