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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鄒嬸嬸打斷他,如果死了,升遠的傷是誰打的,還是我的幻覺不成?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鄒嬸嬸想要親自去別墅看一眼,被兩人拉住。 鄒大姑:要看明天再去,這么晚了,要真有點什么,不安全。 她一陣惡寒,對那棟別墅都有陰影了,當時現(xiàn)場她被嚇得六神無主,這下回想起來,一陣后怕,特別是回頭看鄒函的那一眼,對上他的眼睛,像是一個黑色的漩渦,被吸進去就出不來了。 這一晚鄒大姑沒有回去,在鄒嬸嬸家里沙發(fā)上湊合著睡了一晚。 柏墜鎖上門,睡了一個香甜的覺。 天空的深色褪去,烏云籠罩著這一片城市的天空,陰沉沉的。早飯時間,各家各戶在家弄早飯,香味互相串味,早晨的小區(qū)出門的人少。 一行三人,鬼鬼祟祟的走在路上,前后張望,有一家吃飯的人看著,打了聲招呼。 鄒嬸子,大早上的,你們干啥去呢? 鄒嬸嬸反應極大的轉頭,訕笑道:去叫鄒函來我家吃早飯呢,我看那孩子自己一個人,又幾天沒出門買菜了,這不是長身體嘛,別餓著了。 一個人去就行了嘛,怎么還三個人一起去啊。 三人訕笑著沒回答,鄒大姑說:不和你說了,等下菜都涼了,不說了啊。 他們走后,坐在客廳吃飯的人還在談論著他們。 他們哪有那么好心,只怕是為了昨天的事找鄒函算賬吧。 哎呀你管別人那么多干嘛,吃飯吃飯,餓死了都。 他們來到別墅周圍,今天是個陰天,烏云陪著老舊的別墅,格外的詭異,若這時再搭配上一首驚悚風的曲子,就很應景了。 發(fā)生了昨晚和前晚上的事,鄒大姑再來看這棟別墅,熟悉又陌生,怪滲人的。 鄒嬸嬸走向大門,鄒小叔拉住她的手,道:別走大門,你不是懷疑他是不是在搞鬼嗎?我昨天想了一晚上,也覺得挺奇怪的,咱們今天從別的地方進去。 對,對,鄒函真的是太奇怪了,咱們還是先別打草驚蛇。鄒大姑點頭贊同。 他們偷偷摸摸順著別墅的圍墻繞到它后方,有一處矮墻旁邊堆積了轉頭,這里偏僻,一天也不見得有幾個人從這兒走過,墻頭長滿了雜草,圍墻上面戳滿了防止進賊的玻璃碎片。 鄒小叔是工地上工作的,他踩著磚頭,三兩下攀上墻頭,即便很小心了,手上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劃傷了,他讓鄒嬸嬸給他遞了個石頭,敲敲打打把尖銳的玻璃打掉,翻身進去。 這處并不是很高,他解決了上面的障礙物,后面兩人隨后跟上。 別墅后方雜草叢生,還有一條泥溝,三人落地,鞋子全部遭殃,他們在旁邊的草叢里擦了擦,貓著腰繞到別墅前面去。 鄒小叔從側邊看了眼,鄒函沒在庭院,他們走到窗口去看客廳,在客廳找到了他的身影。 柏墜喝粥的動作一頓,他抬頭往窗口看去,三人受驚的矮下身。 他看了嗎? 應該沒有,沒事的。 他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蹲在墻角等了會,沒見柏墜出來,鄒小叔又從窗口探出頭,結果眼睛才冒了一個角,他驚恐的叫了一聲,身體往后倒去,摔在了地上。 另外兩人被他嚇得不輕,蹲在墻角不敢動,用氣音問他怎么回事。 鄒小叔眼睛直愣愣的看著窗口,胸膛起伏不定,嘴巴張開。 小叔,來都來了,在這干嘛呢,進來坐一坐啊。一道聲音從他們頭頂響起。 鄒大姑聽出來了,這就是昨天說等一下 的那個聲音,她們抬起了頭。 柏墜就站在窗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 第44章 沒爹沒娘小可憐7 鄒大姑一張老臉漲得通紅,他們這番偷偷摸摸的姿態(tài)被抓包,場面可真是十分尷尬,鄒小叔緩過神,手足無措的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 不、不用了,我們本來就是想來叫你吃飯來著,既、既然你都在那什么,在吃了啊,那我們就先走了。語氣中帶著微微的討好,這算是他對柏墜態(tài)度最和藹可親的一次了。 鄒嬸嬸附和道:對啊,你在吃著了,我們就回家吃飯了啊。 她也被這一出嚇得不輕,昨晚鄒小叔和鄒大姑對她說的話仍在耳畔,導致她現(xiàn)在看著柏墜也覺著詭異得很,而且那臉著實白,像糊了一層粉似的,看的她心驚。 柏墜請他們進來坐一坐,他們客氣的擺手,也沒擺出昨天那理所當然的氣勢,慌忙地走向門口。 然而三人站在門口,又面臨一個問題,大門是鎖上的,他們只有兩個選擇,要么轉頭讓柏墜來開門,要么和進來時一樣翻墻出去。 鄒大姑一回頭,發(fā)現(xiàn)柏墜站在別墅門口,目光沉沉的盯著他們的背影,鄒大姑心頭焦慮。 察覺到她的視線,柏墜垂下眼簾,問:怎么了?是門沒開嗎? 他的聲音涼涼的,三人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柏墜抬腳出了別墅,手中拿著一串鑰匙,擰開了圍墻鐵門的鎖,他輕聲道:下次來,可以直接叫我啊,我給你們開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