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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屋中煙霧繚繞,一股熱氣撲面而來,柏墜差點沒呼吸過來,他屏住呼吸,免得誤吸毒氣。 快快快,快關門。風朔頭也不回的說。 柏墜放下東西后退出去,順手關上門,這才敢大口呼吸。 他還沒背過身,木門開了一條縫,風朔道:你出去干嘛?進來啊。 柏墜面無表情:哦。 屋內(nèi)氣溫高,柏墜進去沒一會就感到了熱,風朔似是終于搗鼓完了,他停下手頭的動作,掐了個清塵訣,身上頓時清清爽爽。 他問道:你修煉過嗎? 柏墜點頭。 風朔:從修仙者淪為凡人的感覺如何? 風朔絕不會沒事和他討論心情感受,在這種環(huán)境下,柏墜合理懷疑他別有所圖,柏墜頓了下,道:該行。 那怎么算還行啊!你想想,你曾經(jīng)御劍飛行轉(zhuǎn)眼可抵達的地方,如今卻要花費幾天幾夜的時間,你心里就風朔雙手做出了一個往外陶的動作,就不會不平衡嗎? 柏墜心有防備,他是沒體會過御劍飛行的感覺,只知道風朔情緒波動很可疑,他道:多看看沿途風景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聽聞他的言論,風朔的臉瞬間化為恨鐵不成鋼:孩子你沒事吧?啊?你對人生就沒點追求嗎? 風朔來回踱步,道:你想想,曾經(jīng)的你是多么的風光無限啊,你愿意當一個平庸之輩嗎? 他是在勸他繼續(xù)修煉? 柏墜心中一轉(zhuǎn),嘆息說:前輩,你再說這些又有何用呢,我如今已是廢人一個,靈根無法修復,就無法修煉,人總是要往前看的,你說這些話,不過是在往我心上插刀子。 看他還是有想修煉的想法,只是因為靈根的原因不敢想,風朔霎時間就定心了,他眼底劃過一抹狡黠,手握拳狀在嘴邊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柏墜抬頭:是誰? 風朔:你可聽說過一品丹藥師,風朔。 柏墜在腦海里搜索著這個名字。風朔,很耳熟。 想了半天,他沒想起來,原主是個醉心修煉的人,古籍什么的倒是不少,他也不好在風朔面前貿(mào)然聯(lián)系系統(tǒng)。 既能讓原主耳熟,又是一品的丹藥師,想必造化是不小的,柏墜一臉恍然大悟:竟然是風朔前輩!我、我 他一臉粉絲見到愛豆馬甲的模樣。 風朔被他的樣子所取悅,挑眉道:不錯,正是我,你既聽說過我,便應該知曉我不僅會練丹藥,更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醫(yī)術,現(xiàn)在,我有辦法幫你重新能夠修煉,你可想試試? 頭回聽見有人這么自賣自夸,柏墜想知道的,都被他說了,他擺出一臉驚喜的表情,問:前輩真有辦法?可我至今還未聽說過有能夠修復靈根的方法,這 聯(lián)想到風朔之前的表現(xiàn),柏墜隱約知道,風朔這是把他當成小白鼠了。 風朔略微心虛的別過臉,道:我怎么能和他們相提并論,這些年我一直隱居山中,他們不知道那是自然--你哪來那么多話,我便只問你一句,試不試? 試,還是不試。 柏墜只猶豫了一秒,堅定的點頭:好,若我真能恢復靈根,我必定好好報答前輩。 這風朔雖看著不靠譜,但能自稱是一品丹藥師,本身實力應該是不俗的,柏墜出去后本來也要尋找恢復靈根的辦法,這里剛好撞上來了,或許一切就說緣分。 當然也不排除風朔在騙他的可能性,不過他會來詢問柏墜的意愿,沒有直接強行用他做實驗,柏墜更傾向于他是真的有辦法。 這辦法風險肯定也有,眼下也只有放手一搏了。 風朔滿意的點了點頭,打開他讓柏墜帶進來的簍子,里面堆滿了蟲蛇,柏墜看了兩眼,發(fā)現(xiàn)那都是劇毒各種生物,許多他都沒見過,還活蹦亂跳的。 只看了一眼,風朔確定了東西都在,防止他們跑了,就給蓋上了。 柏墜:完了,玩脫了。 風朔興致勃勃,帶著他轉(zhuǎn)到爐鼎的另一邊,那頭有一根竹子做成的管子樣的東西插在爐鼎的小口子上,深綠色的液體從里面流出來,到管子另一邊的浴桶中。 待桶中粘稠的液體到大一個高度,風朔朝柏墜揮了揮手,來。 大不了被咬一口毒死,柏墜咬咬牙上了,他脫了衣服,正要踏進去,風朔攔住他。 你這么進去等下非被咬死不可,等著。 柏墜收回了送死的一條腿。 綠色的濃稠液體看著很健康,如果等下不用放一些奇怪的東西就更健康了。 風朔不知從哪拿來一盒黑色的泥,挖起一坨就往他身上糊。 柏墜問了一句:這是什么? 風朔瞥了他一眼,神秘一笑:這可是好東西,具有驅(qū)蟲之效。 他話說一半掩一半,顯然,被他稱為好東西,其中不僅僅只具有驅(qū)蟲之效。 黑泥還透著清新的味道,柏墜越聞神智越清醒。 待他整個人都變得黑黢黢的了,連臉上都不放過,才踏進了浴桶,坐下水位正好到他的胸口,一頭黑色長發(fā)半浸在綠色的液體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