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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后可把他吐慘了。 滿身的臭味,又不敢下河,他什么時候這么慫過,都是為了工作,沒辦法。 順利出了秘境,柏墜頓時感覺空氣都不一樣了,外頭等待的人很多,他很是低調(diào)的下了山 他以為的很低調(diào)。 出去的人只有他最為狼狽,引來不少人的矚目。 那人誰啊? 不知道,這年頭乞丐也能進秘境了嗎? 也太臭了吧 你們都不認識? 我天,他走過來了,趕緊往旁邊讓讓,薰死我了。 柏墜的劍也丟在里面了,他下了山直奔有間客棧,哪成想,他一進去,就遭到了小二的驅(qū)趕。 哪來的乞丐,出去出去,我們這沒吃的,出去 柏墜: 他道:我不是乞丐,我來找人的。 小二:得了吧,別來影響我們做生意,趕緊給我出去。 他說著直接上手推他出了門。 柏墜站在大街上,抬頭面無表情的看著有間客棧的招牌。 唉,小子。二樓的一個窗口開著,穿著黑色披風帶著帽子的風朔從窗口探出了頭,他憋著笑,我想你也差不多出來了,怎么弄得這么狼狽? 柏墜: 有命出來都是他的幸運了。 最后還是風朔下來把他接了上去,并讓小二提了兩大桶的熱水,柏墜清洗過后,他是干凈了,水烏漆麻黑的。 他穿上了干凈的衣服,風朔清點過錦囊里的東西,看著桌上被束縛的堯根,他道:可以啊,不錯,這堯根還挺新鮮。 柏墜慢里斯條的系上腰帶,問他:那何時能夠煉制好? 風朔瞥了他一眼,揚眉道:別急,再等兩三日,這堯根就要成熟了,十日之內(nèi)即可煉制完成。 柏墜緩緩吐出一口氣。 宰含煙,這一劍,是我還你的。 鋒利的劍刺穿了她的胸膛,宰含煙心口一痛,臉上神情不可置信:不可能,不可能,你已經(jīng)死了,你明明已經(jīng)死了! 不可能!!! 宰含煙陡然從打坐中驚醒,她瞪大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 師姐,師姐,怎么了?門外的弟子敲門問道。 宰含煙受驚的抬起頭,她按耐住瘋狂跳動的心臟,溫聲答道:我沒事,下去吧。 師姐,真的沒關系嗎?我剛才好像聽到里面有說話聲。 她說:沒事的,方才我在看書,不小心念出聲了。 修士五感靈敏,門外的小弟子皺了皺眉,是他聽錯了嗎? 同在院中的慶楊拉住他:師弟,你怎么還在這?我們不是約好了去后面竹林對練的嗎? 唉?有嗎? 有啊,你看你,又忘了 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宰含煙松了一口氣,但這口氣松到半途,又頓住了。 她揉著額角,恍惚地站起來,坐到桌邊倒了一盞茶,她也不喝,就摸著茶杯,臉上神情莫測。 修仙之人做夢,一般都是具有暗示性的,而她剛才的那個夢,她曾經(jīng)也做過,她壓下心頭的心悸。 怎么還會做這種夢?蘇折青明明已經(jīng)死了。 就在差不多兩年前,她夢到一些零散的片段,蘇折青入魔,發(fā)狂般的滅了渺仙閣,親手殺了她。 他們渺仙閣待他那么好,他怎么忍心,怎么忍心殺了他們! 夢中場景她記的不太清楚,只有零碎的片段,但她已經(jīng)殺了蘇折青了,這一切都將隨之改變。 在想什么?她體內(nèi)出現(xiàn)了另一人的聲音。 宰含煙身形一僵,左右張望,在周圍設下了一個陣法,她沉著臉:不是和你說了,不要隨便開口!若被我修為高的人聽見,我們都得玩完! 筱斕不屑的嗤了一聲,你怕什么?當初我要離開這具身體,若不是你強行留下,本公主也不會過得這么狼狽。 宰含煙道:你用我身體去殺人,我不可能再放你出去禍害別人。 筱斕:呵,道貌岸然。 當初她可沒有感覺到這位有想阻止過她,事后處理不也做的很好?如今想把事情全都推給她,自己當一個片葉不沾身的事外人,晚了。 筱斕道:你既然踏了這趟渾水,就別想干干凈凈的了。 宰含煙臉色難看,她說:你還是好好研究你的攝魂奪魄之術吧,還剩下一魂一魄未能歸位,傀儡也無法煉制,倘若蘇折青死而復生 她咬咬牙,近來總覺得不安,也不知這不安從何而來,很是心慌。 筱斕不耐煩的說:知道了,若不是你執(zhí)意要殺他罷了,不說也罷。 柏墜研究過蘇折青的記憶,在他腦中,宰含煙的變化就是從那次昏迷醒后開始的,蘇折青入魔后其實懷疑過宰含煙,但如果是她的問題,他不可能一點都察覺不出不對勁。 因此這點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想明白,也只以為是自己心生了魔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