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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那個鬼大發(fā)慈悲放過他了? 柏墜回到了床邊,他剛才問過零,外面明明是有人的,但是那人不肯搭理他,他只好又坐回來了。 停尸房彌漫著一股血腥味,還有一些其他的味道,混雜在一起,總之不太好聞,送到這的尸體都是這兩天的,明天大概就要被拖走了,各種各樣的尸體都有。 外面?zhèn)鱽砹苏勗捖暎貕嬔劬σ涣?,他動作乖巧的蹲下,不敢出聲嚇到膽小的看守員,他把耳朵貼在門邊。 目睹了全程的零: 怎么去了這么久? 久嗎?才十分鐘啊。 臥槽,見鬼了--啊呸呸,不是,你是不知道,剛才嚇死我了不對不對,不能說那個字。 怎么了?神經(jīng)兮兮的。 剛才,里面?zhèn)鱽砹饲瞄T聲!敲門聲啊!你是不知道多嚇人,還問我外面有沒有人--不是有一個說法嘛,有些話是不能隨便應(yīng)的,還是在這種情況下,我就沒說話。 真的假的?不會是你夢游吧。 我這還沒睡著呢! 柏墜看他們聊的挺歡樂的,他抬手,輕輕敲了一下門。 外面的聊天聲戛然而止。 小楊和他搭檔對眼一看,眼神交流。 --你有沒有聽到 --瘋狂點頭,聽到了聽到了。 --臥槽不是幻覺! --跑嗎? 柏墜輕輕開口打斷了他們的無聲交流:不好意思,白天我不小心在里面睡著了,能幫忙開門放我出去嗎? 在這種地方?睡著了!!?小楊聲音透著極度的不信任。 他的同伴朝他瘋狂的遞眼神,讓他不要搭話。 小楊也意識到了他居然回答了里面的人,頓時臉上一白,趕緊把剛才那句話翻來覆去讀了兩遍,確定沒有答應(yīng)什么事。 柏墜:真的,我是活人,我有體溫-- 他猶豫了會,該體現(xiàn)他演技的時候到了,他帶著哭腔委屈巴巴的說:我在里面待了好久了,我好害怕,求求你們開門吧,我真的快瘋了。 在里面待那么久,誰不得瘋啊。 小楊小聲的說:我看好像不是那玩意。 萬一呢,我先去叫人吧要不。 大晚上的,哪來的閑人,值班的護士都不樂意往這來-- 兩人討論了幾分鐘,里面?zhèn)鞒鰤阂值泥ㄆ?,并不是那種瘆人的哭聲,直讓人感覺可憐。 他說:這樣吧,小兄弟,你開一下里面的燈,燈亮咱們就開門。 小楊覺得他想了一個好辦法,鬼都是怕光的,這個提議和他一起看門的也同意了。 柏墜按照他說的地方,在暗中找到開關(guān),一下打開了停尸房的燈,燈光刺眼,柏墜揉了揉發(fā)酸的眼睛,眼尾紅了一塊,本來沒哭的他看起來就像剛哭過一樣。 那兩人把門打開,小心翼翼的開了一條縫,確定了這是活人,才松了一口氣。 小楊說:你這也真是的,在這里都能睡著--不過我看著你眼生,不是這醫(yī)院的人吧。 病人、我是病人的朋友,他今天去世了,我難過就-- 他有些編不下去了,怎么看怎么假,柏墜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沉默下來。 小楊腦補了一頓,還真信了,說要帶他出去,柏墜婉拒了,他還要去值班護士那里拿回他的衣物。 醫(yī)院在桐薄死后,就給他爸打了電話--桐薄他媽當初嫁出國去了,找不到聯(lián)系方法。 他爸收到消息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一天了,都沒趕來,對這個兒子的不在意可謂是表達的徹底。 柏墜乘坐電梯上了一樓,值班的護士撐著下巴,一下一下打著盹,手機的鬧鐘響了,她剎時驚醒,要去查房了。 護士抬起頭,就見電梯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看著挺年輕的男人。 有事嗎?護士問。 黑發(fā)青年走近了,她才看清他蒼白的臉色,有些面熟。 你好,我叫桐薄,是來拿我的東西的。 護士:呃--等一下。 護士從檔案里找出桐薄的病歷,在翻來的那一刻,倏然涼意從腳底冒到了頭頂。 桐薄,于昨日五點搶救無效的死人,站在了她面前,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對方好似知道她心中所想似的,把手遞到她面前:我是活人,你摸我的脈搏,還跳著呢。 護士猶疑了一瞬,把手搭上去,手腕皮膚有些涼,但確實是活的,她心下靜了靜:怎么回事?這檔案怎么還記錯了? 一陣忙活,護士叫來了醫(yī)生給他檢查,確定了沒什么事,他們把他的東西給他,柏墜用手機付了醫(yī)藥費,走出醫(yī)院大門。 柏墜抬頭看著夜色,問:零,顧松義現(xiàn)在在干嘛? 零:在家--開派對。 解決了心頭大患,顧松義一刻也忍不了興奮,這頭桐薄尸體剛涼,那頭就暗暗開起了派對。 柏墜勾了勾唇角,這是有多高興啊。 不過,快活的日子,就到此為止吧。 第66章 改寫命格2 半山腰的別墅,在夜色的包圍下亮著燈,自遠處看就成了一個小小的光點,餐桌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甜品,身材火辣的美女依偎在男人的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