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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著東西上來,三人都圍了上來。 你買的什么東西? 看包裝還挺小的。 幾天的相處,他們覺得桐薄面冷心熱,脾氣還挺好的,也就放開了一點。 柏墜不介意他們看到里面的東西,直接拆開了快遞,一疊黃符和一盒朱砂,還贈送了一支毛筆。 三人面面相覷。 傅林安:你買這東西干嘛? 柏墜:畫符,防鬼。 余謙哈哈兩聲:你別太迷信了,要相信科學。 柏墜抬頭,幽幽的看著他背后,正是劉清的書桌,男鬼像沒骨頭一樣趴在上面。 他點了點頭:我相信科學。 余謙搓了搓脖子:你這眼神還挺唬人的。 他們以為柏墜買這些東西就是買來玩的,誰還沒個特殊興趣了。沒想到,晚上柏墜還真像模像樣的在后面的陽臺畫起了符。 有微風吹過,符紙在窗臺上紋絲不動,今晚的月亮特別圓,靈氣也比平日活躍一點,柏墜畫著順手,就多畫了幾張。 這些都是最普通的黃符,畫出來的符紙威力也有限,對靈力的要求不高,柏墜畫起來綽綽有余。 他從后面陽臺拿著一疊符紙進到寢室,看了會劉清低頭看書的背影,在寢室?guī)兹藳]注意到的情況下,催動了驅(qū)邪符。 臥槽!什么味道,這么臭!桌上的男鬼嗖的跳了起來,他聞到了他生前最討厭的榴蓮味,被熏的頭暈?zāi)X脹,沒一會就溜的沒了影。 柏墜抿著嘴角,就當做謝禮了,謝謝你上次的白粥。 女生宿舍死了人。 一大早,女生宿舍門前就擠滿了看熱鬧的人,警戒線拉了起來,警察和救護車都來了,女生宿舍三樓用支架架出來一人,用白布蓋著,被抬上了救護車。 這個時間段,柏墜他們一寢室的人都在,女生宿舍就在男生宿舍的后面,從他們的陽臺那正好能看到那里的場景。 他們被樓下的動靜吵醒,柏墜率先起床了,聞到了一股不尋常的味道,他穿好衣服,在陽臺處看了眼,剛好看到了女生尸體被抬上救護車的場景。 尸體身上縈繞著淡淡的黑氣,是怨氣。 他出了寢室,輕輕關(guān)上門,下樓混進了一大堆人中。 救護車開走了,柏墜拍了拍旁邊人的肩膀,問:這是怎么了? 被他拍到的女生回過頭,對上他的眼睛,說話瞬間有些磕巴:就、就那誰、的室友,發(fā)現(xiàn)她昨天沒、沒回宿舍,就去找 柏墜從她的話中還原了早上的事,寢室長發(fā)現(xiàn)室友一晚上沒回來,室友是個安靜老實的性子,從來沒發(fā)生過這樣的事,五點叫醒了室友到找人。 死了的女生昨晚還回過宿舍,后來又出去了,她們先是在她們那一層找人,沒找到,一路下了樓,在一樓最右邊的公共廁所找到了,那間公廁平時很少會有人。 女生一夜都沒被人發(fā)現(xiàn),她的頭就被埋在洗手池里,洗手池的水龍頭沒關(guān),一樓那外面全是水,室友們也是發(fā)現(xiàn)了這點才進去看。 兩個室友被嚇得不輕,有一個人大著膽子過去叫了一下她,她直接倒在了地上,尸體都已經(jīng)涼了。 柏墜抬頭看去,警察從里面出來,收了警戒線,和她們班的輔導(dǎo)員說了些話,有兩個穿著睡衣的女生站在一起,頭發(fā)亂糟糟的,兩人像一個鵪鶉一樣縮著頭,臉上的恐懼還未褪去。 唉,說起來這寢室也挺倒霉的。被柏墜拍的女生嘟囔了一句。 柏墜追問:為什么? 她小聲的說:去年她們寢室,有一個女生跳樓自殺了,有人說是因為她懷孕了,也有人說是壓力太大,那女孩家境不太好還以為上了大學就輕松了,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呢。 半夜在一樓洗手間溺水死了,還是把頭埋在洗手池里,這種事,就算是自殺也有難度。 學校一時間風聲四起,那兩個女生不肯再住在那間宿舍了,說是宿舍有問題,一年死一個人,下一年萬一就輪到她們了呢。 晚上,女生宿舍因為一樓洗手間死了人,大家一下課就結(jié)伴回寢室了,路過一樓都不敢停留。 柏墜從抽屜里掏出黃符,又畫了幾張符紙,直到指尖微顫,畫不下去了才停下。 你這還像模像樣啊。余謙突然從他身后冒出了頭。 柏墜淡淡瞥了他一眼。 余謙往身后看了兩眼,用寬大的身體擋住了柏墜,小聲道:你這東西,有用不? 說完他又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 咳,那啥。他眼睛心虛的轉(zhuǎn)了兩下,要不友情價賣我一張唄? 他的耳尖有點紅,聲音壓得很低,害怕其他兩個室友聽見。 他不相信世界上有鬼,但偏偏內(nèi)心深處又特別怕這東西。 說出去別人可能都不信,他塊頭很大,但膽子很小,想著昨晚他還笑著讓柏墜相信科學來著,沒想到打臉來得這么快。 柏墜拿出一張護身符,遞給他:送你了。 余謙主要是求個心安,他翻來覆去看了兩眼,問柏墜:這是不是得貼在額頭上? 柏墜:你僵尸片看多了吧?你隨便放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