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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有一句話,人不可貌相啊。 灰色長衫大師手里拿著佛珠,氣質(zhì)超塵,他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害這里的村民。 他一句陷害的黑鍋蓋在林延頭上,不給人辯解的機會,林延只覺得好笑,他看這所謂的大師,倒是挺適合去做網(wǎng)絡(luò)噴子的。 林延反駁:什么害人?我不過途徑這里,因為同伴失蹤,想和村里人問問而已。 什么同伴?村人用不熟練的普通話問他。 唉不對啊,我剛剛來老四家,看到的是兩個人嘞,怎么一轉(zhuǎn)眼就他一個人了?婦女嗓門大,在人群中一抹艷紅格外突出。 林延從善如流的答道:我朋友去找走失的同伴了,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見到一個穿著一身黑色的人,大概有這么高。 林延用手比了一下。 還真有人見過,大師見眾人要被他帶偏,開口道:胡說八道,大家不要被他蒙騙了!找人定是他說出來的幌子,他們一來伢伢就病倒了,大家好好想一想這是為什么 媛媛站在后面,聞言想要上前,被他爺爺拉住。 爺爺媛媛低聲叫了句。 老人看了一圈一張張熟悉無比的面孔,嘆氣搖了搖頭:不要多管。 他看得清楚,村里的人對這位大師的話深信不疑,媛媛一個小姑娘,站出去和他對抗,無疑是以卵擊石。 放屁。林延爆了一聲粗口,打斷他的話,他臉上神情從容優(yōu)雅,那句粗俗的話語,絲毫不像是他說出來的。 看來這位就是大家村子里的大師了吧。 他這話一出來,眾人臉上神色各異,他一個外村人,怎么會知道這些事。 林延抿著淡定沉著的笑,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說:我從小和鬼打交道,從惡鬼嘴里了解到了一些事,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他拋出了一個引子,勾起眾人的好奇心,和鬼打交道,聽起來有點嚇人,但又讓他們?nèi)滩蛔『闷妗?/br> 妖言惑眾!大師冷笑一聲,他嗓子早年壞掉了,一聲冷笑聽著讓人感到不適,仿佛有什么黏膩惡心的東西攀上了脖子。 林延不慌不忙:大師這么怕我說出點什么,莫不是在心虛? 心虛?我有什么好心虛的。大師眼中劃過一絲陰鷙,渾然不覺他的話已經(jīng)跟著林延走了。 林延道:哦不是心虛,那就是害怕了。 大師眼睛一瞇:你到底想說什么。 林延沖他笑了一下,對著眾人說:其實這村子根本不是什么山神作祟,這一切,都是你們這大師搞的鬼。 他這話一出來,大家第一反應(yīng)是不信。 你這人說的什么話,要不是大師,我們村子里就遭殃了! 大師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你污蔑好人,是要遭到報應(yīng)的啊! 小娃娃懂個什么 有村民聽不懂普通話,在旁人的翻譯下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大師聽到他話的那一秒,心中一緊,看來對面的男人的確是知道一些事的,那他就更加不能留了。 大家不要聽他的話,先把他拿下再說! 他話音剛落,林延立刻說:你這么著急,是在害怕我掀你的底嗎? 別人說他他都不理會,只盯著這大師一個人回嘴。 呵,你慢慢說吧,等會有的是機會讓你說。 這群人根本不講法律法規(guī),一窩蜂的涌了過來,林延跑到了院子里,一邊躲開他們的手,一邊動搖民心。 你們仔細(xì)想一想,為什么他出現(xiàn)的時機那么巧,剛好村子里發(fā)生了那樣的事,他就如同救世主一樣的拯救了大家你們知道他每天在祠堂做些什么嗎 林延一個身體健全的成年男人,平時也有專注鍛煉,自然沒那么容易讓大家捉到,也好在這院子夠大,村民們跑起來沒有章法,給了他足夠的空隙。 寒風(fēng)吹過,祠堂門前的樹上落了不少葉子,村民都聚在了媛媛家里,別處沒了人,柏墜一路摸索過來,意外的很順利。 他推了推祠堂的大門,卻發(fā)現(xiàn)里面用門閂給抵住了,相比林延那邊雞飛狗跳的熱鬧,這里著實是清冷得很。 他嘗試著推了兩下,沒能推開,柏墜后退兩步,抬腳蓄力,一腳往暗紅色的大門中間踹去。 年久失修的大門堅持了不到三秒,門閂斷成兩節(jié),掉到不遠(yuǎn)處的水泥地上,大門回響著震動。 祠堂很寬敞,窗戶修的很高,一個小小的方塊,陰天的光線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地上的血陣完整的印入柏墜的眼中。 陣法以祠堂的正中間為中心,往兩邊蔓延,腥臭味充斥著這一片空間,暗紅色的血液已經(jīng)干涸,詭異的符文描繪在水泥地上,充滿了神秘的色彩,無故令人壓抑。 柏墜蹲下,用右手摸了摸地上的符文,血跡疊加,有一層微小的厚度,和旁邊的水泥地產(chǎn)生差距,他順著符文走了一圈,感到有些熟悉。 陣法往上冒著一米高的黑氣,柏墜喃喃自語:聚陰陣,惡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