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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都準備出手了,一道聲音又給他潑了盆涼水。 干嘛呢?上課了聽不見啊?都圍著做什么? 是西臨老師的聲音,他們的理論課老師。 在學校是不能私自斗毆的,至少不能在老師的眼皮子底下,他咬牙松開了握緊的拳頭。 西臨老師年歲已經(jīng)達到了一百多歲,星球住民的平均年齡是三百歲左右,西臨老師如今是一個中年男Omega,他對學生向來寬容。 他扒開圍著的同學擠進來,看到這一片狼藉,他推了推眼鏡,不著痕跡的皺了下眉頭:這是怎么回事? 男生惡人先告狀:老師,尤錦凡同學拿水杯潑我水,看看我這一身,都沒法穿了也不知道水里有沒有他吐進去的口水。 西臨老師年歲不大也不小,他穿著一身黑西裝,帶著眼鏡,長的和藹可親,久而久之,同學們都樂意和他當成朋友相處。 唯獨有一個例外,那就是班上的尤錦凡。 尤錦凡對他很尊敬,無法在他面前放松的和他聊天,西臨試過很多次,都沒辦法讓他放松下來,他對這個學生無奈又無從下手。 聽到男生的話,西臨沒有急著訓(xùn)斥柏墜,而是轉(zhuǎn)過頭問他:是這樣嗎?尤錦凡。 柏墜繃著嘴角,抬眼,一雙黑眸仿佛蟄伏著一只兇獸,沒待西臨看清,眨眼間那種感覺又消失殆盡。 柏墜道:不是的,是他把水倒在了我的書上,故意為難我。 你放屁!男生反駁道,我根本就不是故意的,我沒拿穩(wěn)而已,沒想到你報復(fù)心竟這么強,西臨老師,他絕對是一個危險人物,班上的同學根本沒法和他和平相處。 柏墜也不急,等他把話說完,才說:你的位置在第一組第二排,你回位置根本用不著從我這里經(jīng)過,而且我沒有同桌,旁邊那么大的空間,你的水杯偏偏就掉在了我的桌上-- 他頓了頓,看向西臨,想起來原主對他都是非常尊敬的,他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老師,不會偏袒任何人,他說:老師,星球上的書有多貴您是知道的,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在此之前,我的書有時候會遺失,有時候會被人撕掉但是大家都是同學,我也不想把關(guān)系弄僵,我沒想到這樣反而助長了他們的氣焰。 男生沒料到他會翻舊賬,心下漏了一拍,慌了陣腳,又很快冷靜下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在教室走一走而已。 他這借口很蹩腳,也就只有他自己還深信不疑。 西臨心下明了,他道:行了,你先回寢室換身衣服吧,現(xiàn)在是上課時間,都回座位上去,準備上課。 西臨老師!男生不甘心的叫了一句,西臨卻沒有再回頭看他了,他暗罵了一聲,不敢再造作,狼狽樣被那么多人瞧了去,他多少有點難為情,灰溜溜的從后門離開了。 風平浪靜的度過了一上午,柏墜拿出抽屜里早就備好的水蜜桃味營養(yǎng)液,一口氣喝了下去,他砸吧砸吧嘴,饑餓的胃瞬間被填飽。 下午有一趟實驗課,還是昨天的拉蒙老師,她套著一件白大褂,帶著一副全息眼鏡,實驗室的同學都是同一副裝扮。 實驗室分為兩排,一邊站著一排人,面對著面,柏墜排在最末尾的位置,昨天那名叫星湛的Omega在他對面一排的最前端,他上午沒來上課,這會懨懨的,上拉蒙的課也不怎么認真,估計上午是被拉蒙叫走了。 柏墜帶上全息眼鏡,面前白色的桌子上沒擺著藥材,空蕩蕩的,很顯然,今天的課程不是配置藥劑。 拉蒙站在最前面,手中拿著她的光腦,她道:本來這是昨晚該進行的測試,不過因為發(fā)生了點不愉快的事,推遲到今天,我為大家準備了一個場景模擬,請各位開啟全息眼鏡,我將場景連接到大家的全息眼鏡上,這次要測試的是急救,我會在這看著你們 她說了一大通的規(guī)則,同學們都已準備就緒,場景模擬連接到全息眼鏡上,柏墜面前的場景頓時一變,面前還是白色的桌子,但上面堆滿了各種草藥。 周圍的同學都不見了,一個上半身赤裸的血人躺在旁邊,抓住柏墜白大褂的衣角,氣息奄奄的說:救、救、救命! 柏墜: 血人在他白大褂的衣角留下一個血手印,明知這一切都是假的,但感覺還是很真實,柏墜蹲下身,照例先檢查了他的傷口。 傷的不重,只是流血過多,配藥不難,但是測試就這么簡單? 血人已經(jīng)暈了過去,柏墜又給他做了一個全身檢查,確定他身上沒有致命傷,他正準備扶起他,一絲寒意涌上心頭。 他身體比大腦更快,往后退了兩步,只見病人面露兇光,手中拿著不知道從哪拿開的匕首,朝他的命門攻擊,眼看一擊不成,他從地上彈跳起來,手上飛快的朝柏墜攻擊。 面無表情的柏墜:靠。 他身手敏捷的躲開病人,他看這不是病人,是敵人吧。 但一直躲避下去也不是辦法,緊急時刻,柏墜抓住他攻擊的漏洞,一個手刀砍在他后頸處,病人眼白一翻,渾身失力,倒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