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頁
文件里是陸父這一周的行蹤,柏墜細細看下來,沒幾分鐘就看完了,盯人是個累人的活,能得到的消息還不多。 柏墜回頭又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對勁的地方,他扒出上周余陽樂發(fā)給他的資料,對比一看,發(fā)現(xiàn)這周六和上周四出現(xiàn)了同一個人。 這人既不是陸父公司的合作伙伴,又不是什么知名人士,陸父卻接連兩個星期都約過他一次,還是在私人時間約見的,地點是某家保密性極好的會所。 照片上的人一身低調(diào)的穿著,頭上帶著一個鴨舌帽,也虧得余陽樂兩次都拍到了他的臉,柏墜才把人認了出來。 記憶中的陸父,可不像是有閑心空出時間給毫無價值的人。 但柏墜左看右看,都沒看出這人有什么特殊之處。 他坐到電腦前,把照片傳上去,還原他的五官,動動手指查了起來。 只要留下一點蛛絲馬跡,柏墜就能順藤摸瓜的找到人。 敲下回車鍵,網(wǎng)頁跳轉(zhuǎn),照片上的人出現(xiàn)在了屏幕的鏈接里--周衫,男,二十八歲,某服裝公司的一名員工。 柏墜又動手查了一下那家服裝公司,發(fā)現(xiàn)對方就是陸父公司的對頭,近幾年它發(fā)起的勢頭很猛,有隱隱要超越陸家公司的預兆。 原身曾去這家公司面試過,但那時的面試官是某個和他有過節(jié)的同學的jiejie,暗箱cao作他就被刷了下來。 陸父和他商業(yè)上的競爭對手公司里的人聯(lián)系,光這點就值得令人深究了,或許可以試著往深處查一查。 柏墜在這點上留了心,他掏出手機給余陽樂打了個電話,讓他多注意著這兩人見面的頻率,下次兩人再見面,立刻聯(lián)系他。 沒問題,不過兄弟,我挺好奇的,你調(diào)查你爸這陸華干什么啊?余陽樂一開始是以為因為網(wǎng)上的事,他想打擊報復。 可是他把陸華出軌的照片發(fā)給柏墜之后,網(wǎng)上也沒什么動靜,余陽樂摸不透他的想法,待陸華出差回來,他又看到陸家整天吵個不停,陸華好幾次都深夜從家中開車離開,余陽樂就猜到多半是陸家夫人看到了那照片。 余陽樂是越來越看不懂了,難道他是對陸家趕他出門懷恨在心,所以想把陸家鬧的雞犬不寧? 不該你知道的,別多問。柏墜說完掛了電話。 他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看著樓下的景色,陸家家里不太平,陸父分出心思來應付陸母,工作上就難免會有點疏忽了。 柏墜嫌這把火燒得不夠旺,又往里添了一把柴。 此刻太陽還未落山,西邊的天空被映紅了一大片。 幾天過去,陸家夫妻吵架的事都傳遍了上流社會,成為了婦人們的茶后談資,說來陸母也是個蠢的,不知怎么的居然跑到公司捉jian去了,連帶著公司內(nèi)部都有不少員工對此議論紛紛。 事情源于幾天前,公司正開著會,秘書在外攔截住陸母:夫人,你先在外面稍作等候,陸總開完會就出來了。 陸母冷冷的瞥了秘書一眼,問道:還要多久? 秘書:一個小時左右,你先在這里坐會,我去給你倒杯咖啡。 陸母冷哼一聲,回身坐在了沙發(fā)上,姿態(tài)優(yōu)雅,沒一會秘書端著一杯黑咖啡過來了,她把咖啡放在陸母身前。 陸母端起來抿了一口,看著秘書道:你、坐下聊聊吧。 秘書愣了一下,而后坐在了對面的沙發(fā)上:夫人想聊什么?我這還有工作呢。 也沒什么。陸母吹了吹她來前做的指甲,你怎么這么賤呢。 她的口吻仿佛在問著秘書的年齡,秘書一時恍然,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她維持著臉上的微笑:你說什么? 陸母憋了那么多天,面上看似冷靜,心里早就怒火沖天了,一字一句的道:我說你怎么這么賤,上趕著做別人的情婦,是不是特別刺激啊? 她好似是要將這些字眼嚼碎了再吐出來,說完她擦了擦指甲上的鉆。 秘書臉上的微笑消失殆盡:陸夫人,請你放尊重一點。 尊重?你也配?陸母嗤笑,他都是一個孩子的爸爸了,你也不比我兒子大幾歲吧,怎么還沒有點廉恥心呢? 秘書畢業(yè)了就一直在陸父身邊工作,何曾受過這種羞辱,頓時氣的胸膛上下起伏,沒有證據(jù)的事請你不要胡亂造謠! 陸母低頭打開手機,起身把手機湊到她眼前:好好看看,你要的證據(jù)!真是不要臉啊。 秘書先是瞳孔猛縮,慌了一瞬,左右張揚周圍沒人,她理了理衣服,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照片中的人根本就不是我,抱歉夫人,我還有工作,恕不奉陪,你請自便。 她轉(zhuǎn)身便要走,后腦勺卻猛地一痛,她慘叫出聲:啊!!! 陸母伸手抓住她的一頭栗色的卷發(fā),她以前干過重活,雖嬌生慣養(yǎng)過了十幾年,力氣還是很大。 小賤人,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秘書穿著高更鞋跌倒在地,被陸母一耳光給抽懵了,緊接著又是拳打腳踢落在她身上。 在會議室里開會的陸父聽到動靜皺了皺眉,在上面發(fā)言的人也停下了說話都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