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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喜歡女人?!?/br> “如果你喜歡男人,會喜歡他嗎?” “不可能,只要是他就不行?!?/br> 她的話過于絕對,桑絮不能理解,裴思渡也討厭虞瞳嗎? 明明會一起吃飯,還帶她去照顧他的生意。 “因為我有潔癖,犯不著冒得病的風險選擇一個多情男吧?!?/br> 裴思渡穩(wěn)穩(wěn)地將車停放好,氣定神閑地問:“他今晚沒出面sao擾我們,你以為是他有品嗎?只是在陪新歡,抽不出時間。” “我很遺憾,我們居然為他浪費寶貴的時間?!?/br> 裴思渡看了眼表,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是真的心疼。 桑絮清楚了。 原來虞瞳是個花心男,裴思渡不僅不喜歡他,還嫌他臟。 桑絮忽然找到引以為豪的資本,那就是她很干凈,只要她愿意,裴思渡可以擁有她所有的第一次。 很多已經(jīng)被奪走了,桑絮這樣一想,覺得自己并非沒有犧牲。 裴思渡也對她做了一些過分的事,比如舔她背上的胎記,害她做夢還被sao擾。 “這么多年,我沒徹底把他踹開的原因,不是因為我閨蜜。而是他的存在省了我許多事情,每當有人sao擾,拿他擋就好,他樂得替我掃平身邊的狂蜂浪蝶。” 裴思渡說這話時神情自若,其實這話有些殘忍,但她認為稀松平常。 桑絮較真地問:“他后面是不是要掃平我?” “他才不敢?!迸崴级缮鲜謸荛_她額頭的劉海,“我會保護你的?!?/br> “切?!?/br> 裴思渡將人送到已經(jīng)有一會,外面的雨勢轉(zhuǎn)小,她笑著問:“不請我上去坐一會?” 桑絮告訴她:“我要做蛋糕,不能分心?!?/br> “非要給她做嗎?” “當然啊,我答應(yīng)人家的?!?/br> 裴思渡斂起笑意,目光從她身上收回,直視前方,“好吧,你去忙?!?/br> 桑絮解開安全帶,本想直接下車,想了想,自己一晚上白吃白喝還蹭車。 的確過意不去。 于是她探身過去,在裴思渡唇邊親了一口:“明早也給你帶?!?/br> “我是誰?” “裴總?!?/br> “還有呢?!?/br> “女朋友唄?!?/br> 距離太近,可以明晰地看見,裴思渡眉眼間瞬間展開的笑意。 她說:“桑絮,你耳朵紅什么?” 桑絮親她的時候沒有害羞,她們親吻的次數(shù)多了,這樣的蜻蜓點水已經(jīng)不算什么。 但說出那三個字,看見裴思渡為她而笑,柔媚嬌艷,她的心跳速度無端被提起。 “路上開車小心?!?/br> “好。” 桑絮撐傘到家,收傘時想起裴思渡,想起虞瞳,想起她們今晚所有的對話。 她在一點一點地了解裴思渡。 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已經(jīng)近十點了,被逮捕又消滅的時間絕不回頭??缮P醢朦c不惱,歡快地開始烘焙。 這個戀愛協(xié)議從某些角度來說,還是挺有意思的。 她不免猜測,裴思渡不會跟很多人簽過吧,畢竟她看上去,特別會哄女孩子。 如果是這樣,那真的上當了。 另一邊的裴思渡還不知道自己被賦予了新的形象,戴著耳機,閉目泡澡。 正跟虞眠通電話:“目前一切良好?!?/br> 虞眠覺得沒意思:“什么啊。我還以為你的小下屬多難釣呢,結(jié)果隨便哄幾下,就睡也睡了,談也談了?比我女朋友好追多了?!?/br> 裴思渡語調(diào)平緩地糾正:“什么叫做隨便哄幾下,你哪里知道我花了多少心血?!?/br> “睡了不就行,反正聽你口氣,是個小美人。” “只是挨著枕頭入眠而已,離你想的還差一大截,人家沒那么好騙?!?/br> 虞眠從她話里聽出一絲抱怨,在那頭用浮夸華麗的聲線仰天長笑:“哦,裴總監(jiān)欲求不滿了,怎么不直接跟你的小下屬提呢。” 裴思渡兩邊太陽xue一齊脹疼起來,“虞大小姐,如果你給我打這通電話的目的是取笑我,恭喜你達到目的,可以說晚安了。我工作了一天,晚上還去約會,現(xiàn)在筋疲力盡。” 虞眠殺人誅心地點破:“裴思渡,你是老了吧,啃嫩草的確會辛苦?!?/br> 她說風涼話的本事日益高超。 裴思渡對她強調(diào):“我的體能沒有任何問題,只是無時無刻要動腦,累了而已。” 跟桑絮在一起,她哪里能放松。 “累有什么意思,玩一個月差不多了,別跟自己過不去?!?/br> 虞眠對她那協(xié)議嗤之以鼻,只當是小孩子過家家玩的。她不了解桑絮,憑她的性格,這種東西隨手可以撕毀。 誰會遵守。 雙方找個借口玩,就看誰先玩夠。 “晚安?!标P(guān)于這件事,她不想多談。 虞眠興致未消:“虞瞳得知你談女朋友,跟我說,他要終身不娶,等你一生?!?/br> 裴思渡端起水杯喝下一大口,冷笑:“虛偽,分明是恐婚,拿我做擋箭牌?!?/br> 打完這通電話,本該趕緊回房睡覺,然而心血來潮,坐起給桑絮打視頻。 等了十多秒,桑絮接聽。 她家里的廚房是開放式,桑絮穿著家居服,系著圍裙,看上去十分賢惠。 朦朧水汽,裸露的肩讓桑絮蹙眉:“你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