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渡輕哼了聲，手心在她背后摩挲，桑絮整個背都燙起來。

    她還是容易顫，哪兒都不能碰，桑絮再要往下，她便抓住她的手，睜開眼睛。

    同一時間，桑絮另一只手覆在她眼睛上，沒讓她見著光。

    她不適應(yīng)地喊：“桑絮?！钡菦]掙扎。

    桑絮停下來看她，她唇上的顏色被她吃得差不多了，水潤得像春夜雨后的花瓣。

    裴思渡肯讓她親，是不是代表她不計較之前的事情了。

    她不知道怎么開口問，怕一問，裴思渡就改了主意。

    放下遮擋眼睛的手，裴思渡毫無責(zé)怪之色，溫溫柔柔地與她對視，交換粘稠的目光。

    臉上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緋色，眉眼含情，看向窗戶，“不要關(guān)上嗎？”

    桑絮不想從她身前離開，只是專注地看她，然后愛憐地摸摸她的發(fā)頂。

    裴思渡這回真不許了，偏頭躲開她的手，不滿意地吩咐：“快去關(guān)窗。”

    “我都愿意讓你摸頭，你為什么不讓我摸？”桑絮與她講道理。

    “年紀(jì)小的人，不可以摸比自己年紀(jì)大的頭。”

    “這是什么規(guī)矩？”桑絮叛逆地問，直腰站穩(wěn)后，關(guān)窗，拉上窗簾。

    對面民宅離得遠(yuǎn)，又有顆大樹遮擋，看不見什么，但開著的確有些不雅。

    裴思渡喜歡她面上不服氣卻只能妥協(xié)的樣子，笑意淺淺地說，“這是我的規(guī)矩，你要聽著?！?/br>
    抿住唇，稍稍不滿，卻沒說什么。

    桑絮口干舌燥，擰開桌上的礦泉水，喝了幾口，遞給她：“喝嗎？”

    裴思渡看桌上明明有兩瓶，好笑地問：“怎么要我喝你剩下的？”

    古怪地看她眼，桑絮沒忍心吐槽，只好又開了一瓶，遞給她喝。

    或許是被親得沒力氣，又或許是困在椅子里太久，裴思渡接瓶水都吃力。才小小地抿了兩口，腕上一晃，瓶口向下傾斜，水撒在襯衫上。

    她尷尬得剛剛平復(fù)的臉色又紅起來，“……”

    桑絮的眼睛一直放在她身上，反應(yīng)迅速地將她手里的水接過，蓋上瓶蓋放在桌上。

    裴思渡坐直身子，作勢要拿抽紙擦，被桑絮攔下。

    對上疑惑的目光，她啞然道：“別擦了?！?/br>
    早就想解開那層布料，桑絮將人按進藤椅里，如愿以償。

    從反抗，到縱容，再到不敢直視。

    桑絮看著襯衫下的衣料，記憶重現(xiàn)，“這是上個月買的，我看到了?！?/br>
    裴思渡兩只手腕都被她抓著，動彈不得，輕罵了一句：“流氓?！?/br>
    桑絮起初還靦腆，但自從裴思渡衣衫不整，她就有了底氣和自信。

    還有閑心跟她狡辯：“怎么能這么說，我只是碰巧看見，又不是故意偷窺?！?/br>
    “我是說你現(xiàn)在，松手?！彼难劬δ氖窃诳匆路?/br>
    “不松。”

    她將手腕抓得更緊，裴思渡沒了脾氣，“你幫我手表取了，硌疼我了。”

    桑絮松開一些：“不行，戴著它。你喜歡嗎？”

    “不喜歡我會戴它？”裴思渡嗔她眼。

    桑絮被她瞪得滿懷壞心思，又彎下腰吻她。這次更加膽大自然，裴思渡溫柔地回應(yīng)她。忽擰了眉，溢出慌亂來，“你……”

    不給她說完話的機會，膝蓋跪在雙腿之間，手撫在西褲上，一本正經(jīng)地說：“你看，你撒得一身水?！?/br>
    呼吸聲盡數(shù)雜亂，隔著布料的摩擦從緩到急，似乎快點著了火。

    裴思渡抓緊她的手臂，紅暈滿面，戰(zhàn)栗著模糊了意識。

    事了，桑絮善解人意地做總結(jié)說：“你要多補水。”

    她取過礦泉水喂給裴思渡喝，在她喝好之后，自己喝了一大半，然后將瓶中剩余的水全倒在她身上。

    體溫在情潮退下后仍燙著，敞懷被冷水一激，裴思渡咬著唇低吟，微惱：“你做什么？”

    無甚力氣地橫她一眼，明明想生氣，卻似嗔似媚。

    桑絮把空瓶扔了，從頭到腳地欣賞她。她的衣服首飾都還在身上，一件也沒少，但只要見到的人都做不成好人了。

    低頭認(rèn)真與她商量：“你的衣服濕了，也臟了，去洗個澡吧?！?/br>
    夜沉下去，像濃稠的黑色墨水潑開，月亮升得更高，四下霧氣騰騰。

    從浴室到床上幾步的路，桑絮將裴思渡擦干后抱上去，懷里的人沒力氣。

    桑絮覺得裴思渡的生活方式并不很健康，工作忙常加班，下班也在處理工作。這樣的情況下還想著節(jié)食。以至于她瘦，又疏于鍛煉。

    桑絮比她要好一些，起碼體重正常，心血來潮也會晨跑，或去健身房自我安慰一下。

    方才只是熱身，桑絮從床頭柜里拿出一個顯然已經(jīng)開過封的盒子，熟練地撕開包裝，這動作讓裴思渡徹底冷了臉。

    她頓時得了力氣，將人拽倒在床上，壓住她問：“你有不乖是不是？”

    桑絮摸她光潔的背，看她不悅地盯著盒子，解釋：“我沒有，這個只是自己用。”

    “封憬發(fā)的照片是怎么回事？”裴思渡突然翻舊賬。

    反正已經(jīng)這樣了，她可以好好盤問。

    畢竟桑絮知道她跑不了，更沒有跑的心思，已經(jīng)從乖巧到露出狼尾巴。

    桑絮拿過一旁的被子往兩人身上蓋，剛洗完，又做過一些事，容易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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