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表現(xiàn)得一般, 但不知道差勁成這樣, 桑絮瞪大了眼，直直地覷她。如果疼得差點配合不下去，怎么裴思渡這次還愿意呢？

    見她只是發(fā)怔，倒也沒有別的過激情緒, 裴思渡放心了, 奇怪地問：“你自己完全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沒說……我又不是很懂。”桑絮有些后悔談這個話題, 本來她自我感覺良好，特別開心。但又不后悔談, 理性來看, 很有必要談，不然她還在自以為是。

    “我當(dāng)時感覺，你狀態(tài)還好?！?/br>
    她都沒有很莽撞, 前戲做了好久, 最后才水到渠成。裴思渡當(dāng)時的反應(yīng)看上去正常, 跟她找的學(xué)習(xí)視頻里差不多。

    裴思渡有一半的時間，手背都遮在眼睛上，臉埋著，桑絮以為她只是害羞。

    所以是疼得？

    當(dāng)時只想把桑絮騙上床，想貪一時之歡，更是壞心思作祟，讓她分手以后惦記著自己，不得安生。都到那個地步了，誰想掃興，難道說不做了嗎。

    她原以為桑絮知道，“可你事后跟我說對不起了，我還覺得你很體貼?！?/br>
    桑絮更驚訝：“啊？”

    “你忘了？”

    桑絮本來弓著上身，聲音小小的，這下坐直了，神情復(fù)雜，“我是為之前口不擇言把你氣哭道歉。當(dāng)時心里很歡喜，自責(zé)之前說的話太混蛋了?！?/br>
    裴思渡愣了一下，她沒想到桑絮在那個時候就反省了。

    “可能我當(dāng)時不太舒服，聽見道歉，以為就是表層意思?！?/br>
    誰會莫名其妙的，沒頭沒尾，突然在做完愛后，為n久之前的事情道歉。也只有桑絮干得出來。

    桑絮嘆了口氣，郁悶：“我誠心誠意，你居然沒領(lǐng)情，早晨還跑了?！?/br>
    想到桑絮醒來后看不見她，又聯(lián)系不到她的樣子，裴思渡心里發(fā)酸。

    靜默幾句，她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了語氣：“跑題了，現(xiàn)在說的是你把我弄疼了的事?！?/br>
    明明她犧牲得多，怎么桑絮委屈巴巴，她又開始心疼上了。

    又揉了揉額頭，桑絮欲蓋彌彰地咳嗽兩聲，“我那天準(zhǔn)備不足，又從酒吧回去，不是很清醒……”她想找借口，但裴思渡的眼神讓她越說越?jīng)]底氣。

    反正事情都過去了，多說無益。

    “今天不疼了吧？”還是立足當(dāng)下。

    裴思渡抿了下嘴，雖不想打擊她，還是誠實地交代：“剛開始還是疼?！?/br>
    桑絮再次怔住，耳邊嗡嗡的，像蜜蜂涌動叮了她。急著往下問：“那后面呢？”

    “后面不疼了?！?/br>
    這句也是實話。

    桑絮確實有進(jìn)步，還準(zhǔn)備了指套，比上次舒服，后面她就適應(yīng)了。

    桑絮聽完好受多了，想到還沒刷牙，又下床耽擱了幾分鐘。

    回來時裴思渡倦意難掩，朝著她說，“快睡吧。”

    已經(jīng)很久沒有跟裴思渡同床共枕，第一次一起睡是在云城，那時候裴思渡根本不了解她，就敢跑過去找她。穿著性感的睡衣，對她動手動腳。

    她享受的同時就不安穩(wěn)，裴思渡太會了，她很怕是陷阱。

    明明上次疼了，今晚還是愿意陪她做。

    裴思渡干嘛總在知道她缺點的情況下，義無反顧呢。

    桑絮知道答案。可還是在腦海里一遍遍地問。

    躺下，與裴思渡面對面，桑絮仍沒走出剛才的談話，期期艾艾地問：“那……你有爽到嗎？”

    若只是不疼，那好不到哪兒去。

    臺燈照射下，裴思渡面上浮出一抹紅云，閉了眼睛，“燈刺眼，你關(guān)了?！?/br>
    桑絮看出她害羞，不關(guān)燈是不會說的，撐起上身將燈滅了。

    躺下，吻了吻她鬢邊，“有沒有？”

    黑暗里，裴思渡靠進(jìn)她懷，轉(zhuǎn)移話題：“我沒有洗頭，有汗味嗎？”

    “你很好聞?！鄙Ｐ豕虉?zhí)地繼續(xù)：“回答。”

    懷里的人沒辦法，貼在她耳邊，聲音柔柔媚媚地往里鉆：“有的?！?/br>
    “滿意了？”

    桑絮松了口氣。

    有就好，總算沒有那種被做慈善的感覺了。要是只有她一個人得趣，那多尷尬。

    “哪里爽？”她問下去。

    縱使關(guān)著燈，裴思渡也不想再說了，打了個哈欠，“我好困，你讓我睡吧?！?/br>
    她不配合，桑絮不死心，換成容易回答的問題：“那你上次哪里不舒服？是我舔得不好，還是我手笨？”

    她語氣認(rèn)真，是請教的態(tài)度。就像上學(xué)時，她不能忍受必考知識點學(xué)不明白，無論是跑辦公室還是請教學(xué)霸，總之要弄清楚。

    原本搭在她腰間的手上移，捂住她的嘴，“等我下次告訴你?！?/br>
    桑絮問不到答案，不甘心地向她表示：“我以后會進(jìn)步的?！?/br>
    “以后？”

    “以后?！?/br>
    裴思渡只是低低地笑，在她臉畔的手情不自禁地捏了下她的臉。

    桑絮：“……”

    “乖，睡吧?！?/br>
    “哦?！彼饝?yīng)完，又說：“對不起?！?/br>
    裴思渡佩服年輕人是不一樣，她今晚干了那么多活，精神居然還這么好。嘆了口氣，忍不住搭理她：“這次又是為什么道歉？”

    “為之前所有的事情?！?/br>
    明天醒來，裴思渡就要回淮城，雖然離得近，畢竟是異地。桑絮心里不舍，又不好意思明說，還想與她多說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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