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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好意,桑絮笑笑:“不用, 我東西少,好整理。組的家具和廚房里的東西我不打算要了,留在這里吧。” 姜蕊擠眉弄眼:“是,反正你回去跟女朋友住, 什么都是現(xiàn)成的?!?/br> 桑絮伸手揉了下眉心, 被她說得無言以對, 想起封憬調(diào)侃她找個jiejie,少奮斗幾年。 倒不覺尷尬,反而,有恬不知恥的喜悅。 她家里收拾得空蕩蕩,花瓶里的花都枯了也沒換,一看主人的心思就不在這里了。 見她目光落在枯花上頭,雖然已經(jīng)發(fā)過朋友圈,但抑制不住的分享欲再次迸發(fā),桑絮說:“她每周都給我買一束鮮花,過幾天要回去了,就沒讓她買。” 姜蕊剛吃完早飯,又被塞一嘴狗糧,捂住嘴,裝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浪漫,怪不得你會被她騙到手?!?/br> 她跟封憬打聽過,桑絮單身二十多年,畢業(yè)后什么桃花都不沾,這是初戀。 以桑絮大學(xué)時候的性格,初戀到這個歲數(shù)才交出去也不奇怪,但足以見得,對方手段很多。 姜蕊見過裴思渡兩次,第一次不熟,第二次簡短地交談了幾句,對方還謝她幫忙照顧桑絮。 每回她到店里,周圍分貝會瞬間降下來。桑絮已經(jīng)是她們店的鎮(zhèn)店美人了,但裴思渡的氣場跟顏值,則不是她的小店能擔(dān)待的。 “騙到手?這樣說的好像她占了我便宜一樣。”桑絮自覺不配,替裴思渡說話:“是我占她便宜多?!?/br> 姜蕊倒抽一口氣,把嘴巴捂得更嚴實。 “……”桑絮后知后覺,木木地解釋:“不是那個‘便宜’?!?/br> “你不用解釋,開心就好,別的都不用在意。”姜蕊心想狗糧也不能多吃,管你們誰騙誰,誰占誰便宜多。 收拾完畢,桑絮與她一同出門往店里去。雨徹底停歇,入目的景色被水洗過一夜,煥然一新。 上個劇本的口碑和收益十分可觀,姜蕊開始催桑絮新劇本的進度。 七八月太忙,桑絮沒時間寫,算了一下,“九月底差不多。” 幾天之后,桑絮請店里全員吃飯,氣氛極好,她還喝了點酒。 微醺狀態(tài)下給裴思渡打電話,說了一堆rou麻到爆炸的話,裴思渡忍不住笑,不住地說“好”和“乖”。 清醒之后桑絮想起來,臉還是燙的,酒壯慫人膽是一點沒錯。 最后一天,將所有東西收拾妥當(dāng),她特意開車進珠寶店逛了一趟。 在安城住了整整九個月,來時孑然一身,沒有一個親友。 她習(xí)慣了踽踽獨行的生活,只當(dāng)這里是新的落腳地,跟云城、淮城一樣,該怎么過就怎么過,旁的都沒考慮。 但這九個月里,她比之前兩年活得更有滋味,那股驅(qū)使她朝前走的力量重新生長出來,她終于又想做成一些事。 裝修、經(jīng)營一家分店,寫屬于自己的劇本,學(xué)做d。 她跟姜蕊這個大學(xué)同學(xué)重新認識,跟風(fēng)隙關(guān)系更好,有技巧地與客人接觸,不再抗拒與人交流。 沒有荒廢一天。 于是離開安城時,她是富足的人。 有在等她的戀人,有舊交和新友,有她還算感興趣的事業(yè),囊中也有了一筆積蓄。 初冬別離,夏末返程。 這沒有荒廢的九個月里,她一天也沒放下過裴思渡。 大一初見她便被驚艷到,那時候她剛從云城逃出來半年,腦子很算靈光。見識少,看見這女人就清楚,不能靠近,會誤很多事。 反倒當(dāng)了一兩年社畜,被還算過得去的生活麻痹后,再見到她,本能地要躲,卻沒曾經(jīng)的決心了。 于是正如年輕時她預(yù)想的那般,沾上這樣的女人,她就戒不掉了。 但是好在,現(xiàn)在她不需要戒裴思渡,她把煙戒了,裴思渡是她新的精神慰藉。 尚未入夜,城中心已急著燈火通明,推杯換盞,滿堂賓客嘩然。 賓客皆是盛裝,互相熟絡(luò),初見都像忘年交。 裴思渡穿件旗袍式的禮服,簪子挽起長發(fā),妝容古典婉約。跟在父母身旁,與熟悉或陌生的面孔交談,婀娜多姿,落落大方。 虞眠與虞瞳祖父的八十壽宴,兩家交情頗深,裴思渡一家都到了。 她對這種場合不陌生,甚至游刃有余,一批批應(yīng)付、打發(fā)著人。 虞瞳是西裝革履的奢貴扮相,舉止有度地湊到面前來,說的話卻欠欠的,“聽見了嗎,有人想撮合咱倆,說什么郎才女貌?!?/br> 在旁人看來,裴思渡跟虞瞳確實天作之合,門當(dāng)戶對。都到了年紀,與其拖著,還不如兩家結(jié)親熱鬧熱鬧。 虞家知道自家孩子什么德行,萬萬不敢多提;裴家知道自家孩子的性取向和脾氣,萬萬不敢接話。 于是這么多年,別人再怎么攛掇,兩家都穩(wěn)如泰山,按兵不動。 “郎才?”裴思渡“禮貌”地瞥他一眼,不做評價,看了眼時間,“沒工夫跟他們廢嘴皮子,想飛回家?!?/br> 虞眠端著香檳走來,“她今天回來?怎么不一起帶來?” “這種場合,她來了受折磨,我舍不得,改天咱們私下聚?!彼矄柫松P?,桑絮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同居了?”虞瞳當(dāng)著裴思渡的面,嚴謹?shù)貑査?,“我這是徹底沒戲了嗎?” 裴思渡哂笑,懶得理他,走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