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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一熱,忽感鼻子有些發(fā)癢,鬼使神差的,他想起了前些天流鼻血的事,連忙捂住鼻子往后退了幾步,“沒……我沒去哪?!?/br> 話剛出口又覺得過于敷衍,連忙又道:“我就是……就是出去隨便走走?!?/br> “您……您怎么起來了?” 席淮臻沒回答他的話,而是突然道:“疼嗎?” “???”傅修竹愣了愣,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席淮臻邁開長腿向他走來,目光落在他仍有些發(fā)白的臉上,薄唇輕啟:“抱歉?!?/br> 傅修竹懵了一瞬,臉色忽然變得如紙般蒼白,“您……要趕我走了?” 按照主人以往的性情,如果發(fā)現(xiàn)有人對他“圖謀不軌”,或者別有心思,趕走或者遠離都是再正常不過。 可是…… 可是他們都…… 所以說,他終究還是做錯了,對么? 傅修竹緊緊咬著唇,淚水迅速在眼眶里凝聚,如同一只即將被拋棄的小貓,整個人都陷入了迷茫。 看著他臉色變了又變,席淮臻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有些無奈:“我很好奇,你為什么總是認為我動不動就會趕你走?” “難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這么喜怒無常的一個人?” 傅修竹緩慢地眨了眨眼,“難……難道不是要趕我走嗎?” 席淮臻垂眸看著他,“不是。” “那……” 不等他說完,席淮臻又道:“我說抱歉,是因為讓你受傷了?!?/br> 受……傷? 傅修竹身體一僵,總算是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什么事了。 他的臉頰迅速泛紅,“我……我……還好。” 席淮臻看著他略顯蒼白的嘴唇,不置可否。 先前他是中了毒,可沒失憶。 所以,兩人發(fā)生了些什么,他全都記得一清二楚。 包括……被對方踹下床,被對方引導(dǎo)的事。 “叮咚……叮咚……” 這時,門鈴聲忽然響起。 傅修竹很自然轉(zhuǎn)身就想去開門,男人卻驀地握住他的手,緊接著,男人低沉撩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身體不便,我去吧?!?/br> 你身體不便…… 身體不便…… 體不便…… 不便…… 便…… 傅修竹:“……”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話,為什么此刻聽來怎么那么羞恥呢? 所以,主人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關(guān)心他嗎?是吧? 也就是說,主人不會趕他走了,并且還關(guān)心他? 短短時間內(nèi),心情仿若坐過山車般起起落落,傅修竹只覺整個人似乎飄在云端,毫無真實感。 于是,席淮臻提著東西回來的時候,就見哭包精不知道在想什么,時不時咧嘴傻笑。 第30章 :我現(xiàn)在不行 “過來。” 席淮臻徑自從傅修竹身側(cè)走過,走向臥室。 傅修竹幾乎是下意識抬腳跟了上去。 然而剛進了臥室,看到房內(nèi)那張已經(jīng)被整理得整整齊齊的大床后,他腳步一頓,終于徹底回魂。 這……不久前,他和主人正是在那上邊……… 想到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傅修竹只覺渾身一陣燥熱,有種掉頭就走的沖動。 席淮臻進了房,把提著的東西放在床頭柜上,一邊打開,一邊朝床上抬了抬下巴,淡淡道:“脫/褲子,趴好?!?/br> 脫/褲子?趴好? 傅修竹懷疑自己是不是過于癡戀主人而產(chǎn)生了幻聽? 不然他怎么可能從向來高貴冷艷的主人口中,聽到這么不高貴冷艷的話? 半晌沒聽到動靜,席淮臻轉(zhuǎn)身,見他仍在門口處站著不動,微微蹙眉:“過來。” 向來聽話的傅修竹沒有動,他憋紅著臉看他,磕磕巴巴:“過……過去干什么?” 席淮臻一頓,瞇眼看著他紅透的臉,“你希望過來干什么?” “不不不干什么!” 迎著他略帶侵略性的目光,傅修竹強忍著想要捂住屁股的沖動,眼神閃躲,聲音漸?。骸拔摇椰F(xiàn)在不行?!?/br> 看著他的小腦袋幾乎都要垂到了胸口,席淮臻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下。 “我看起來就那么像禽獸么?”他問。 “啊?”傅修竹一懵,隨即慌忙搖頭擺手:“不不不是,主人最是君子,最是高潔?!?/br> “我……是我,是我……” “是你什么?” 不知為什么,看到哭包精一臉驚慌、不知所措的樣子,席淮臻就忍不住想出言逗一逗他。 特別是像現(xiàn)在這樣,明明想要討好他,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討好的神情,莫名讓人心情愉悅。 傅修竹磕巴了半晌,鬼使神差地冒出四個字:“是我瀆神!” 聞言,席淮臻忍不住低低笑出聲。 男人五官棱角分明,臉部線條非常完美,但卻過于偏冷,加上常年面無表情,周身氣場又過于強勢,所以很多人乍看之下,第一個念頭不是俊,而是兇或者嚴肅。 此時這么一笑,直接沖淡了眉眼間的那股子淡漠,臉上冷硬的線條也隨著變得愈發(fā)柔和,整個人隱隱透著一股愉悅感,十分吸人。 傅修竹看癡了,整個人都呆呆的,心臟也在“怦怦怦”狂跳個不停。 所以說,他果然是瀆神了?那么好的主人,竟然被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