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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她腳不沾地地飄著。 這一刻,他忽然想起女人剛才的話:對,我就是鬼。 下一秒,他的下身再次濕透。 恐懼使他喉嚨里不斷發(fā)出“嗬嗬”地喘氣聲,面部抽蓄:“鬼……有鬼……有鬼……” 女人目不轉睛盯著他,驀然咧嘴笑:“你說對了,我是鬼,因為你不誠實,所以我來找你了?!?/br> 她的雙目倏冷:“我最討厭別人欺騙我了,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隨著話落,那一頭幾乎拽地的長發(fā),猶如蘇醒的毒蛇,猛然將余卻南死死纏住。 余卻南壓根還沒反應過來,就覺眼前一晃,身子隨著傳來一陣失重感,再定晴一看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頂樓上。 這棟樓有十八層,女人站在樓頂邊緣,她的長發(fā)纏著余卻南,高高吊著。 余卻南只看了一眼下方被縮小的街道和車輛,就覺一陣眩暈。 這里是十八層樓,少說也有五六十米高,如果從這里摔下去,不用說也知道會有什么后果。 內心的恐懼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他驚恐地哭喊道:“我不是故意要出賣你的,都是他們逼我,我沒有辦法,冤有頭債有主,你放過我吧,你要找就去找他們……你放過我吧,求求你了……” 女人盯著他,臉色逐漸猙獰:“像你這種身上散發(fā)著貪婪、自私、貪生怕死的惡臭的人,留在世上遲早也是個禍害,還不如現(xiàn)在就去死吧!” 話落,那纏著余卻南的頭發(fā)倏地收回,而沒了東西支撐的余卻南,則像斷了線的風箏,猛地墜落。 “啊——!!” 余卻南驚恐的尖叫聲劃破夜空,身子不斷下墜。 這一瞬間,他忽然就生出了幾分悔意,如果當初沒有鬼迷心竅和女人交易,也就不會有現(xiàn)在這些事。 甚至還害得無辜的人招受網(wǎng)絡暴力,可惜現(xiàn)在說什么都太遲了…… “嘖,能在這種時候悔過,還不算無藥可救!”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余卻南耳旁響起,緊接著,他感覺自己的后領被人提起,身子猛然倒轉,往樓上“飛”去。 然而不等他反應過來是怎么一回事,只覺眼前一黑,瞬間昏了過去。 身穿死神服的傅修竹,把人弄暈后,和席淮臻眨眼就飛回了樓頂。 樓頂上,女人察覺到不對,縱身一躍,便往遠處飛。 傅修竹一把將余卻南甩給席淮臻,飛身就跟了上去:“好不容易才把你釣出來,若是讓你給逃了,讓爺?shù)拿孀油臄R?” 身后,看著飛遠的兩人,席淮臻毫不猶豫地把余卻南甩到地上,也跟了上去。 女人飛行的速度很快,傅修竹追了好一會竟然都沒有追上,他眼珠子一轉:“都說禍害遺千年,你這臭東西果然命硬!” 女人沒搭理他。 傅修竹:“別以為弄了個人模人樣的身體,我就認不出你了,別忘了當初是誰把你炸得稀巴爛!” 女人一個踉蹌,險些從空中栽下去。 傅修竹雙眼微亮,提高音量:“話說,那個王八犢子他還好嗎?上次在海里泡了那么多天澡,沒給他淹死吧?” 仿佛被戳到痛處,女人驀然轉身,一頭長發(fā)猛地變長,向傅修竹狠狠掃了過來。 傅修竹唇角一彎。 不怕你出手,就怕你不出手! 他隨手就揮出大毛筆。 散著綠色光芒的大毛筆,仿佛一個被悶壞了的孩子,興奮地迎向鬼發(fā)。 光芒閃爍間,將鬼發(fā)砍得漫天飛舞。 看著仿佛在撒歡的大毛筆,女人瞳孔驟縮,毫不猶豫掉頭就走。 她對這看似無害的玩意兒,印象可不要太深刻! 然而,傅修竹哪里會讓她說走就走?一個閃身就攔在了她身前,笑瞇瞇:“你要去哪呢?” 女人僵硬的臉龐透出幾分咬牙切齒的神色,她惡狠狠道:“我去哪里你管得著嗎?” 傅修竹噗嗤一聲就笑了,他伸手接住飛回來的大毛筆,撓了撓下巴:“怎么管不著?你混跡在人群當中,在網(wǎng)上故意發(fā)布有損我名聲的謠言,我總不能乖乖受著吧?” 女人:“那也是你活該,誰叫你趁人之危?” 所謂的趁人之危,指的是傅修竹海邊遛……咳咳……塵八。 想起這事,傅修竹還頗感遺憾,當初他若是能再堅持一會,那王八犢子估計就沒了。 他瞇了瞇眼,有意無意地晃著手中的大毛筆:“到底是誰活該,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當初若不是塵八突然冒出來謀害他,這還會有后面那么多事? 這時,遠處突然閃電般飛來一串蝌蚪大小的金色符文,直沖女人。 符文出現(xiàn)得太過突然,女人根本來不及閃躲,只聽“嘭”的一聲巨響,女人的身體整個炸開。 但令人驚奇的是,沒有血,也沒有rou,只有漫天木屑。 “嗚哇……你們人多欺負人少!” 隨著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一張熟悉的鬼臉出現(xiàn)在不遠處。 傅修竹笑瞇瞇看著它,然后碰了碰趕來的席淮臻:“席老師你怎么這么壞?你看你都把人家的身體給炸沒了?!?/br> 席淮臻臉上沒什么表情,但眼底卻染著幾分笑意,“看著礙眼?!?/br> “哈哈哈……”傅修竹笑倒在他懷里,“確實礙眼?!?/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