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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看向燕清黎,不知她是一時氣話,還是果真“看破紅塵”當(dāng)了磨鏡。 但大抵是后者,不然也不至于將人給帶了過來。 慶和帝忍不住看了眼秋蘭溪,確實(shí)生得不錯,此時正看著燕清黎,脆弱而美好,像是無根浮萍一般,只能緊緊拽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燕清黎不動聲色的攏住她的手,這樣的場面,她理應(yīng)害怕,她看著慶和帝道:“君若無情我便休,何須再多考慮?” 正殿有片刻沉默,秋蘭溪悄悄打量著慶和帝的神色,以為他是不愿,卻見他目光不時的掠過底下的皇子。 他大概是期望有皇子能在此刻說些什么,但似乎所有人都在等著他的答復(fù)再去思量自己該如何回答。 最后,反而是瑞安公主舉起了杯盞:“君若無情我便休!說得好!皇姐,瑞安敬你一杯!” 燕清黎為此也有點(diǎn)意外,但還是抬手拿起杯盞,瑞安公主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旋即從席間走出:“父皇,兒臣有一事相求,駙馬的心思早已不在我與兒女身上,兒臣懇請父皇,允我與之和離!” 瑞安駙馬沒想到向來沉默寡言的瑞安公主會在此刻發(fā)難,臉頓時一白,深深伏地朝著慶和帝跪下,竟連辯解的話都沒膽子說出。 這一變故著實(shí)出乎慶和帝的意料,目光沉沉地看向瑞安駙馬:“既如此,朕便允你們和離,平日里讓你的弟弟們多照應(yīng)著,”話畢,他看向幾個皇子,“你們可有意見?” 寧朝的公主,向來比不受寵的皇子更入得慶和帝的眼,每個夫婿都是慶和帝精挑細(xì)選的,如今竟接連出事,著實(shí)讓他有些不爽利,這豈不是說明他眼光不行? 更讓他不爽利的是,他話都說到如此地步了,在表示無異議后,竟然無人再借此說些什么。 慶和帝捂住心口,不知自己是怎么生得這堆榆木腦袋! 燕清黎見此,主動站起身為他分憂:“父皇,弟弟們早已成家立業(yè),難免有照料不到的地方,不如父皇您多勞神勞神,免得我們姐妹倆被人小瞧了去?” 慶和帝原本不怎么好的臉色為此露出了些許笑意來:“你個滑頭,朕還不夠?yàn)槟銊谏瘢俊?/br> “誰叫兒臣貪心呢?”燕清黎笑語晏晏,“父皇若得閑,不若多召我進(jìn)宮陪陪您,至于瑞安,孤兒寡母,不若父皇將我那外甥女外甥改為母姓,隨便賞個爵位,多召進(jìn)宮來陪陪您,也讓父皇多享受享受孫兒承歡膝下的樂趣。” 只要沾上皇姓,身份便大大不同,以慶和帝為兒女考慮的性子,他未必沒想到這一點(diǎn),只是不想親自開這個口。 慶和帝失望地看了底下皇子一眼,這樣的人情,也無人能把握得住,一個皇帝,可以冷酷,可以無情,卻不該眼睜睜看著憑白的好處從自己手里溜走。 他看著燕清黎,笑吟吟道:“既如此,便依你?!?/br> 天下間最懂他的,也只有這個女兒了,也幸好,是個女兒…… 瑞安公主感激地看了眼燕清黎,秋蘭溪注意到這個眼神,她記得,瑞安公主的母妃好像姓湯,而其弟的嫡子,似乎是王白英率領(lǐng)的那支隊伍的副將? 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發(fā)現(xiàn)了個了不得的華點(diǎn),秋蘭溪眨了眨眼,低頭喝了口茶。 這樣一看,慶和帝好像也沒那么寵愛燕清黎? 秋蘭溪沒有多想,她看了看燕清黎,對方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十分自然的吃吃喝喝,時不時便跟慶和帝說一句這個不錯父皇您嘗嘗,那個不錯父皇您賞我點(diǎn)我要帶回去。 偏偏慶和帝還就吃這一套,被哄得眉開眼笑。 注意到了秋蘭溪的視線,燕清黎眉梢微動,見她身前餐食幾與來時無異,猜她大抵是不適應(yīng),因此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有些食不下咽,便抬手替她夾了塊兔rou。 秋蘭溪立即朝她笑了一下,眼底的光影在燭火下明明滅滅,如天上星辰一般。 她怔了一下,低頭喝了一口茶水。 秋蘭溪看了一眼,笑意漸深。 -------------------- 作者有話要說: 燕清黎:因?yàn)闆]有掌握相關(guān)知識被迫做受.jpg 第9章 與皇帝一同用餐,哪怕他與在座之人皆有血緣關(guān)系也很難讓人吃得自在,慶和帝也清楚這一點(diǎn),所以在事情解決后不久便離場,留給眾人交流感情的機(jī)會,然而剩下的公主皇子們卻顯然并不想跟自己的兄弟姐妹交流,也在呆了一會兒后便相繼離開。 重新坐回燕清黎的八寶軟轎中,秋蘭溪不由復(fù)盤了一下殿中所發(fā)生的一切,他們對她的到來無疑是吃驚的,有一小部分甚至藏不住事的當(dāng)場就變了臉色,或許在她們看來,秋蘭溪坐在跟她們同樣的位置,無異于是對她們的一種侮辱。 也許燕清黎帶她來或許就是為了讓她認(rèn)清楚這一點(diǎn),畢竟只有認(rèn)清楚了,才會更想抓住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而能讓她抓住這一切的,只有燕清黎。 秋蘭溪懶得深究這其中一切,畢竟她想得再透也改變不了什么,所以她并不為此而緊張,掀開車簾看了看外界的風(fēng)景。 人流擠在道路兩側(cè)行走,把中間的寬敞留給了權(quán)貴,只有這種時候,秋蘭溪才深切認(rèn)識到自己身處于一個什么樣的地方。 從燕清黎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弧度柔美的下巴,在黑色的簾幔下越發(fā)雪白。 秋蘭溪沒有在意燕清黎的視線,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注視,從一開始還要在心里勸慰自己,如今卻是已經(jīng)能做到無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