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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和他們的馬、武器在場內混戰(zhàn)。室內訓練場通過AI模擬了戰(zhàn)亂環(huán)境,乍一眼看過去是黃沙漫天。岑洺捂住雙眼,感覺風吹過來都裹著沙子,弄得他眼睛疼。 過了沒多久,他又放下雙手,長長地嘆了口氣。 這時,不遠處走來了一個年輕男人。 岑洺原本沒有注意,然而對方坐在了自己身邊。 他戴著金絲邊的眼鏡,眼神銳利。 系統(tǒng)方才與他提及的學生會會長,晏煊。 為什么嘆氣?他說。 岑洺自從得知這人就是下一任主人,看他的眼神就不一樣了,謹慎而含糊地說:有一些煩惱的事。 你現在跟著柏羈遠,不是柏鴻禮,對嗎? 嗯。 晏煊早就知道岑洺,玩具一樣被周良霽帶在身邊的奴隸。 貴族蓄養(yǎng)奴隸的情況這些年已經不流行了,周良霽卻很高調,甚至在聚會上把岑洺拿來打賭。 他們那些Alpha多少有點蔑視底層人的毛病,熱衷于切割出來的三六九等你不覺得他們很過分嗎,把你隨意當做砝碼送給別人。你應該想過徹底離開他們吧。 晏煊看著他似懂非懂的表情,慢慢點了支煙。 是的,但是岑洺猶疑地停頓片刻。 晏煊:我不會讓你繼續(xù)留在周、柏那兒。 岑洺聽到這里,仍然有些擔心:萬一柏羈遠不同意呢? 嗯?當然有別的辦法。 是什么,讓我聽聽。 岑洺好奇地湊近了,將耳朵往晏煊那邊靠。 晏煊的視線停在少年琥珀色的雙眼上,片刻后就移開了,無論是脾氣還是美貌,岑洺都很容易讓人聯想起拍賣行里的昂貴瑪瑙和黃鉆,適合放在房間里珍藏,但貧窮的美貌宛如罪惡。 晏煊臉上漾起淺笑:當然是把他們都殺掉他又頓了下,說:開玩笑的。你很快會知道了。 殺掉? 岑洺愣住了。 騎射場上的Alpha們正在集隊,中途休息。 藍發(fā)的男人摘下了頭盔,朝觀眾席看過來,岑洺與他的視線對上了。 只見柏羈遠沒什么意味地笑了下,唇釘閃過冷冰冰的鉆石色澤,然后對他勾了下手指。 這是叫他過去。 在柏羈遠身旁,晏煊牽了那匹高大的白馬,咬著煙,另一只手點了火。 岑洺站起身準備過去柏羈遠那兒。 他擔心夜長夢多,又想快點把晏煊的劇情結束了。 等到那天十二點一過,你就帶我走吧。他小聲對晏煊說,我先去那邊了。 岑洺走下了臺階,被柏羈遠看著,不敢回頭和晏煊當面說,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清楚。 岑洺慢慢吞吞地繞著馬場往柏羈遠那兒走過去,瞥了了右上角,發(fā)現彈幕也在議論這件事。 十二點,我靠,好像半夜私奔啊。 另外幾個世界的角色是不是也應該加入?搓手手jpg; 之前那個要手機號碼的白毛什么時候來?他不會只是說說而已吧我急了; 柏二不想把你送走,肯定是因為 岑洺這次終于看懂了,警告他們:你們不要亂說話。 柏羈遠看來是欺負我成癮了,他又惡聲惡氣地向系統(tǒng)抱怨,他不會得逞的。 【維護原著劇情,我輩義不容辭?!?/br> 系統(tǒng)頷首道。 場地邊緣的數字面板顯示了騎射訓練的分數,幾個名字掛在前排。岑洺見到了前三,柏羈遠、周良霽也在其中。 不過他剛才壓根沒有注意場地里在干什么,不知道這是怎么來的。 Alpha們三三兩兩停在休息區(qū)附近。柏羈遠站在棚下,倚著一根白石柱子,岑洺由于心虛,并不想和他對視,低頭看著腳下慢吞吞走過去,視野里那雙深棕色的及膝長靴和男人的雙腿隨著他的步伐越來越近,往上是一截腰帶,敞開的騎裝外套和貼身的黑T恤。 岑洺瞥了眼,轉而盯著柱子,很快挪動腳步走過去。 他本以為柏羈遠會開口問他與晏煊說了什么。 你剛才舔了好幾次嘴唇,怎么,在緊張,還是心虛? 柏羈遠將手邊的東西放好,走近時反而是略略抬高了唇角,露出一個頗為惡劣的笑。 沒有。 岑洺往后退了小半步,低下頭。 Alpha往前湊近了些許,黑沉沉的眼眸望著岑洺,他的指腹噯昧地蹭了蹭岑洺咬著的下唇。 口渴嗎。 他問岑洺。 岑洺被摸了嘴唇,沒什么反應,只皺眉捉住柏羈遠的手,故作生氣道:別管這些事。 【這也說明,他大概發(fā)現你和晏煊在密謀了吧,畢竟你倆在哪兒光明正大聊了那么久。】 岑洺眨了下眼,后知后覺意識到柏羈遠在原著里本就是個邪惡的角色,喜歡的東西他都會想方設法拿到手,不論是榮譽亦或者沖突,拿到了就都是他的所有物,放進庫房里落灰或者遺忘也無所謂。 以此推論,奴隸也被蓋上了柏二的后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