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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小蛇搖晃了幾下,忽地變成了成年男人的模樣。 燦爛金發(fā)的伊賽斯坐在桌面上,他不說話,臉上也缺乏表情,像美術(shù)館深處的英俊雕像,上身只穿了敞開的袍子,幾乎裸著胸腹的古銅色的肌rou痕跡,下半身則是巨大的蛇尾,輕輕搖晃著。 與此同時,地板上已經(jīng)不知道從哪兒爬出來了各種粗細長短的黑蛇,其中一條已經(jīng)慢悠悠地爬上了岑洺的小腿,它纏在少年雪白的腿上,羞赧地吐了吐蛇信子,看向岑洺的金色豎瞳里冒出一對害羞的桃心。 岑洺不是第一次突然和伊賽斯見面了,這人一貫神出鬼沒的,要么變成滿眼桃心鉆來鉆去的小蛇,要么變成面無表情寡言的金發(fā)男人。 他捏著叉子,心里跑題地想,要是被兄長看到了就說不清了恐怕要當場報警。 這么大一條蛇尾巴。 新世界是三個原著的混合世界加上原世界的集合,也能接受異域神明的存在嗎? 他陷入沉思。 伊賽斯垂下眼,一只手攬著岑洺讓他坐在自己蛇尾上。 從他背后,慢慢伸出來無數(shù)條細長的黑蛇,浮在半空不斷延伸,其中一個卷走了岑洺手上的叉子,兩只抬起了芒果蛋糕和布丁的盤子。 剩下的,都纏繞在岑洺的身上游走,冷冰冰地緩慢爬行著,他對上其中一條蛇的眼睛,金色的豎瞳,像璀璨的冷酷黃金。 一瞬間又冒出了桃心的粉紅形狀,扭扭捏捏地鉆進了岑洺的領(lǐng)口里。 呃這是在干什么啊。 一叉子的蛋糕被兩只黑蛇聯(lián)合cao作著抵在他嘴邊。 與此同時,伊賽斯的雙手從背后攬著他,慢慢撫過少年雪白的脖頸、肩頭,蔓延到腰間,連同蠕動環(huán)繞的無數(shù)細蛇一起將他包裹起來。 伊賽斯俯身在岑洺耳邊說:你很瘦像是很久沒有進食了。我以為魅魔的食欲很強。 他摸著岑洺的臉。 少年雪白的皮膚蹭上了蛇的氣味,將那股Alpha的氣息掩蓋了。 岑洺對他的話沒什么反應(yīng)。 他正在想柏羈遠和裴優(yōu)哪兒去了。 這些切片們難道已經(jīng)無法同時出現(xiàn)了? 伊賽斯垂落的金發(fā)緩緩滑過他的臉,被他撥開了。 我不餓啊。 岑洺過了幾秒才回到剛才的話題,大概率是因為這陣子經(jīng)常和切片們待在一起的緣故。 伊賽斯總結(jié)他的表述:你在他們那里吃飽了。 呃這話聽著怎么這么怪呢。 岑洺奇道:你怎么突然出來了?我還是第一次在這個世界見到你。 有些原因。 比方說?快讓我聽聽。 他豎起耳朵。 呃伊賽斯反而不說話了。 他低著頭,只盯著岑洺的臉凝視。 睫毛是沙金色的,在太陽下有點泛白。 一張酷似網(wǎng)戀前男友的臉,這種寡淡的表情也讓他不感到陌生。 被這么看著,岑洺早已習(xí)慣了,戳了戳他的胳膊繼續(xù)問:到底怎么回事啊,柏羈遠不見了,裴優(yōu)也沒再出現(xiàn)過,他們又不是一次性的,是不是你把他們收回去了? 不是。 所以他們?nèi)ツ膬毫? 身體里。 伊賽斯牽起他的右手,放在胸口。 岑洺怔了征。 在他掌心里,他隔著一層皮膚,感受到陣陣鐘表秒針似的沉穩(wěn)心跳。 他們?nèi)诤铣闪送粋€人。 你那么理解也沒錯,一個人的不同部分,像是同一個人類的眼睛和嘴唇耳朵。伊賽斯頓了一下,我也在這里面。 等等,你們每次出來都是不一樣的外表但其實是同一個身體? 嗯。 真的嗎?膚色都不一樣啊。 擬態(tài)變形。 古老的伊賽斯神決定用個很新的詞匯做解釋。 說得好像變色龍一樣,好吧,我現(xiàn)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是你們的本體是什么樣的?我都沒有見過。岑洺彎下腰,冷酷地把纏在腿上的兩只黑蛇從褲管里揪出來,扔到桌上,兩條蛇委委屈屈地爬走了。 你見過。 是你們之中的哪一個? 不是任何一個。伊賽斯說著,看向了廚房的門口,你的兄長來了。 岑洺頓時臉色變了,左顧右盼看著這滿地滿桌子爬的黑蛇,忙不迭回頭搖著伊賽斯的手臂說:你快點把它們收起來,我哥哥會嚇死的。 說完,他立馬跳下桌子走到門口,想攔住哥哥進來。 岑晁從樓上走到一樓,準備回公司。 他瞥見廚房那兒有人影,走近了便見到弟弟岑洺從里面走出來。他停住腳步,問:你今晚讓阿姨過來做晚飯,我留公司不回來。 岑洺點了點頭,余光里瞄著廚房門口那兒,生怕突然竄出來一條蛇。 岑晁沒再說什么,摸了下弟弟的頭發(fā),發(fā)現(xiàn)他衣服亂糟糟的,多看了幾眼。 他忽地想起來一件事:你朋友走了? --